张女士是个AI？
李铮想过有这种可能，但他没想到张女士居然真是个AI，而且这个AI居然可以以3d影像真实的出现在这里...在这无比夸张的办公室里。
“你就是张女士？”
“对。”
“你既然存在于康陶，为什么秘书先生查不到你的信息？”
张女士的全息投影微微一笑，尽管她全身都是蓝色的线条组成，但先进的设备赋予了她更加丰富的表情和动作。
“首席执行官先生，”张儒馨说道，“张女士的存在在公司内的级别非常高，就连唐易庆董事也是不知道的。”
唐易庆都不知道，在徐世明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是康陶的二把手了。连他都不知道这位张女士？
李铮感觉眼前有一个巨大的谜团，这个谜团越看越乱，无论怎样都难以理清思绪。
“张女士是徐世明董事长在生前留下来的。”张儒馨介绍道，忽然她顿了顿将目光看向张女士，“接下来的话，我可以说吗？”
“还是我来说吧。”张女士说道，“我在2024年就被徐世明创造出来了，至今历经3次升级。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以不被发现的方式去解决徐世明的问题。就比如让你在鹦鹉洲找relic的那次任务。”
李铮自然记得那次任务，虽然找到了relic但却没能在徐世明死前及时送回沈阳，应该说那是一次失败的任务。
“那次任务是失败的。”李铮说道。
“对你来说是的，但对徐世明来说，未必。”
“什么意思？”
张女士没有回答李铮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对李铮问道：“认识荒坂三郎吗？”
“认识。”
李铮7岁时来的沈阳，那一年荒坂三郎刚死。当时各大电视台都在争相报道。即使他当时很小，但也很难不记住这个人。
“如果我说，他没死呢？”张女士说道。
“是吗？那可真是新鲜事。”
李铮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心中早已如惊雷般。这都过去20多年了，突然有个人和你说荒坂的皇帝没死？关键是这个人说的话，还非常可信。
“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最高机密。从今天开始，康陶将会有一颗最先进的智能卫星专门用于监视你。”
李铮明白，这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关键的东西了。在公司里，脑袋里装了什么有用东西的人，一般只有两种下场：
一，身居高位，呼风唤雨。
二，上一秒还在享受荣华富贵，下一秒尸体就会被丢在臭水沟里。
然而，张女士却没有给李铮选择的机会。
“徐世明，也没有死。”
李铮听着张女士的话语，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但内心逐渐变得震惊。
尽管李铮从未见过他本人，但脑海中还是浮现出徐世明董事长的面容，那个曾经带领公司走向辉煌的领袖。
虽然李铮隐藏情绪的能力很强，但他的不断颤抖的牙齿已经出卖了他。
“你们...到底是谁？”李铮看着张女士和张儒馨问道。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徐世明才是康陶的主人，不是吗？”
李铮听懂了这句话，她要自己效忠于徐世明，而不是康陶的某个领导。而现在效忠徐世明，就意味着效忠这个张女士。而且，李铮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个张女士只称呼徐世明的全名，没有任何的尊称。
这说明，这个张女士也不是一般人。
张女士见李铮迟迟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你以为今天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执行部？安全中心？还是董事会？不，这些都是徐世明给你的。”
“我从没见过他。”
李铮的意思其实是自己从没见过徐世明董事长，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尽管李铮的意思可能并不明显，但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格外轻松。
“因为，他要你做一把剑。”
“什么样的剑？”
“你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但是这把剑只有你能做。”
“只有我能做？”
“是的，其他人都试过，但只有你，只有你成功了。”
“我成功什么了？”李铮越听越迷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枚棋子，忽然变成了棋手一样。
“沈美君。”张女士说道。
李铮闻言蹙紧了眉毛，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扯到沈美君身上了。
“什么意思？”
“沈美君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从小到大有很多人试图接近她？”张女士问道。
“说过。”
李铮当然记得，沈美君说过，从小到大，试图接近她的陌生人不计其数。有手握重权的议员、有叱咤风云的商界大鳄、有广为人知的传奇。
但李铮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因为沈美君她本身就是一个条件极其优渥的女孩子，求爱的异性很多是一件正常的事。
“那些人，都是我派出去的。”
“嗯？什么？”
李铮人生中第一次质疑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张女士派人去接近沈美君？
这是什么诡异的事？就好像你有广东的同事、湖北的战友。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的妈妈告诉你：“你那些同事、战友都是妈妈派出去的。”
“理由呢？”李铮问道。
“理由就在于沈美君的父亲，沈道州。”张女士问道，“他曾代表军用科技与康陶在2080年共同研制成功过一款义体，名叫‘破壳’。”
“没听过。”李铮说道。
“正常，知道他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张女士如是说道。尽管她的声音是电子合成的，但仍能感受到她对此毫不在意。
“这款义体的功能，”张女士继续说道，“可以让人永远不会患上赛博精神病。”
李铮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之是激动。永远不会患上赛博精神病，多么诱惑的词汇，如果他得到这款义体，以后将再无任何顾虑。
“在哪？”
李铮的语气有些冲动。就在这时，张儒馨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
李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将情绪挂在了脸上。就连李铮这样的人，在听到永远不会变成赛博疯子以后也会激动，可想而知，这个义体是多么的珍贵。
一旦公之于众，全世界都将为之疯狂。
“很遗憾，沈道州和康陶研发部精英们只研发出了一款‘破壳’神经义体，而且核心技术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康陶不仅没有这款义体，也没有研制的能力。”
李铮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那就是研发出过一款。也就是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破壳”神经义体。
“唯一的那款现在在哪？”
“沈美君。沈道州在死前，将唯一的‘破壳’神经义体，植入到了沈美君的大脑神经中枢里。”
李铮蹙紧眉毛，这么强大的义体，怎么还需要自己勾引沈美君？
按公司的做派，早就把她按在手术台上，然后用最暴力地方法拆除沈美君脑袋里的“破壳”神经义体了。怎么会做这么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