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实验
智能传菜机器人刚好运行到尹沐朝旁边，红发青年先从机器人的盘子上拿起自己点的冻柠茶，然后再转过头表达了自己的惊讶：“潜能超越突破？展同学，你还能做这个？”
机器人挪了两步，又停在了展灼的左手边。
“我当然没那个本事。”展灼顺势饮了一小口丝袜奶茶，“我是介绍有这个本事的人跟梁麒同学认识。”
看到价目表上这个项目的梁麒，所表达出的惊讶不比尹沐朝少：“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展灼用两只手指故意把这六个字放大，“怎么，梁麒同学对这个感兴趣？”
长期受到二年级墙困扰的梁麒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展灼换了一个更随意的坐姿，但是整个身体向梁麒靠近：“这方面我就是个中介人，如果梁麒同学想具体了解了解，我可以帮你介绍。”
“介绍？”梁麒问，“介绍谁？”
“我们岷西的一位研究人员。”展灼回答，“梁麒同学你应该也清楚，如何使用外力帮助精英提升潜能是各大高校都存在的研究课题，只是我们岷西走在了前面。”
“靠外力，这听起来太夸张了……”梁麒难以置信，“能办到吗？”
展灼反而发问：“梁麒同学，你觉得参考如今关于潜能的研究水平，应该在哪个层次？”
梁麒说出自己的想法：“应该有原理是增幅脑电波的增幅器，使用者在佩戴它时潜能会有所提升——吧？”
“仅此而已吗？”
面对展灼的再次提问，梁麒思考了一会儿：“哪怕是这种增幅器也最多在实验阶段，而且应用价值并不高。”
“因为无法永久性的提升潜能，对吧？”
梁麒点点头。
展灼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双手抱胸：“看来梁麒同学对潜能的理论研究也知道不少啊，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理论上’能做到的事情在‘实际上’欠缺的是什么呢？”
“实践技术。”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实践技术已经有了。”
“等一下。”尹沐朝打断了梁麒的回忆，问展灼，“我之前也听说过关于提升潜能的研究，但就算技术真的能实现了，为何你们岷西学院自己不使用，而是将这个技术对外？”
梁麒趁机喝了一口冻鸳鸯，让展灼来回答。
“答案很简单。”展灼看着尹沐朝，“虽然实践技术已经存在，但还不够成熟。”
“所以对外宣传是为了招募实验品？”
“差不多吧！”没想到展灼直接承认，“当然，还有经费。”
尹沐夕不禁吐槽：“骗人，你们岷西那么有钱，还会缺经费啊？”
展灼看向尹沐夕：“经费不会缺，但永远不够，这种项目所需要的物质条件一定是越优渥越好。”
“我明白了。”尹沐朝放开冻柠茶的杯子，靠着椅背，“一方面是收集更多的实验数据，另一方面是获得更多的实验经费，所以那名研究人员让你以潜能超越突破为招牌去吸引你的‘客户’。”
已经达到潜能超越的尹沐夕自然知道其中的不易：“但是这真的可以做到吗？”
当时的梁麒也抱着同样的疑问，在放学后跟随展灼来到了一处建材市场内。
“以前这片是所学校。”展灼带着梁麒往深处走，“拆了以后只保留了一栋三层高的楼，电路和其他设施都是完备的，就被桓老师他们买下来做研究所了。”
桓老师名叫桓灏，便是展灼口中可以帮助梁麒突破潜能超越的人。
由于提前打了电话，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的桓灏此刻正站在研究所门口等待两人：“欢迎，展灼，介绍一下呗。”
梁麒本人还在纠结时，展灼就说道：“岷东的梁麒。”
“你好。”桓灏微微点头，他的年纪看起来在三十五岁上下，戴着眼镜，留着看起来不怎么打理的长发，外表还蛮符合梁麒对研究人员的刻板印象。
“桓老师你好。”梁麒紧张地回应，而桓灏抓了抓头发：“咱们边走边聊。”
“你来这里就一个目的对吧？”桓灏走在最前面，“想借用我们的技术突破潜能超越？”
梁麒显得有些局促：“我就是想先来看看……”
桓灏很爽快：“可以，你要是体验满意了再下单也没关系。”
“这，真可以买卖啊……”
“那是当然。”桓灏带着两人准备走上二楼，如今正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研究都是要花钱的，而且，在学校以外置办这些家当可不容易啊！”
桓灏用钥匙打开了二楼其中一个房间，梁麒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几台仪器就是学校检测各项潜能数据时所使用的同款。
“先做个基础检测吧！”桓灏启动了仪器，并邀请梁麒坐上去。
“我……”
桓灏站在原地等待着梁麒：“这种培养方案都是要量身定制的，梁同学，你是清楚的吧？”
“可是……”如果答应了的话，就相当于把自己的mIdI和潜能类型告诉了其他学校的老师，梁麒不得不犹豫起来。
展灼看着愁眉苦脸地梁麒：“怎么了？”
梁麒没有说话，且不谈桓灏，就展灼这种情报贩子站在旁边，自己也不会放心地接受检测。
“可以理解，也不强求。”桓灏果断地关闭了刚刚打开的仪器，没有一丝挽留梁麒的意思。
尹沐夕的嘴唇离开了插在柠乐里的吸管，一言不发，既然展灼坐在这里，就说明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所以最后你还是去了。”尹沐朝问梁麒，“什么时候？”
“拿到期末成绩以后。”
尹沐朝有些理解了，那份成绩单的确是推了梁麒最后一把。
“梁麒同学可是绕过我这个中间人独自去的呢！”展灼的笑声听起来并不像在责怪。
“那么，你呢？”尹沐朝用近乎审视的目光看着展灼，“你也是实验对象之一吗？”
展灼的笑容没有收敛，指着自己：“我？我不用啦，我在去年就已经开启潜能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