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一脸无语：“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要是假的，我为什么会生怕你离开我？”
朱婉清一听，就分开俩人之间的距离，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我离开，你会害怕吗？”
朱沫怔在那，半晌才点点头：“会。”
“你不是有枕边人了？”朱婉清脸色更复杂。
“你不是不婚主义吗？我有没有枕边人，有什么关系？”
“……”朱婉清无言以对。
俩人一时无话。
朱婉清突然冒出一句：“你和香君的事，清颖知道吗？”
朱沫揉了揉了鼻根，转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说：“我会告诉她的。”
“你不怕她伤心吗？”
朱沫一阵头疼，好像是忽略了这个问题，想了想说：“我告诉她，总比她从别人那里听到好些，你说呢？”
“那香君和清颖，你会选谁？”
朱沫看着朱婉清认真的表情，突然咧开嘴笑了：“小孩子才会做选择，两个我都要。”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
朱婉清一激动站起来，一脑袋敲在车顶上。
车顶虽有软垫，但还是让她“唉哟”一声，捂着脑袋在那眦牙咧嘴，一阵头晕目眩。
显然朱沫的虎狼之词惊到她了。
这对不婚主义加心理洁癖的她，简直不敢想象弟弟竟会说出这种话。
朱沫嘴巴忍不住也跟着腻歪一下，看着都觉得疼。
朱婉清一脸气恼：“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还能同时娶两个老婆不成？”
朱沫不置可否：“娶两个老婆律法虽不允许，但律法也没说不允许同时有两个女人，也没说不能一起生活。我这么优秀，只要她们愿意，两个都要怎么了？”
“……”
朱婉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上来。
理论上，只要你情我愿，不要说两个女人，就算是二十个两百个女人，也没规定不能一起生活。
又没碍着谁。
公职人员倒是一条针对这种的思想作风问题，只可惜朱沫不是公职人员，能束缚他的只有世俗理念。
但很显然，朱沫连亲生父母都能毅然一刀斩断亲情，更不要说什么世俗理念，况且在如今这个扭曲的社会，落在别人眼里只会是羡慕，甚至是美誉。
想到这，没来由生起闷气来，双手环抱胸前，连脑袋都忘了疼。
她虽然反驳不了，却无法接受。
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显然才是她心目中爱情的正确打开方式。
但朱沫显然不这么想，重活一世，为什么还要给自己设置框框架架？
那和上一世有什么差别？
这时，驾驶位置的小伍、小陆听到姐弟俩的对话，脸上都不由勾起了笑容。
小伍：“我倒觉得沫少说得没毛病。”
小陆忍着笑：“我也觉得，沫少人中龙凤，有两个女人怎么了？我想谁要是有沫少这个条件，都只会比沫少更风流。”
朱婉清一听，更气恼：“开你们的车，真是马屁精！”
小伍和小陆相视一笑，没再说话了。
朱沫瞥了朱婉清一眼，淡淡道：“行了，看把你激动的，我会处理好的。”
朱婉清别过脸，哼一声：“我就不信她们会同意你一只脚踏两只船。”
“那就等着瞧。”
半个小时后，到了华芯公司。
深城到华都，七八小时的路程，一下车，朱沫就活动了下筋骨。
到达电梯前，朱沫说：“小伍小陆，你们也去休息吧。”
“嗯，好。”
到达目的地，朱婉清心情似也好些。
俩人坐着电梯来到七层，七层便是朱沫专属的楼层，就见赵清颖听到动静，一身睡裙从他的总裁办公室走了出来。
看到朱婉清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朱婉清会和朱沫一起回来，但很快就亲切地打招呼：“阿沫，三姐。”
“三姐，你好久没来公司了。”
“呵……”
朱婉清笑得有些生硬，想到朱沫即将交待和李香君的事，心里虽一时接受不了朱沫“两个都要”的想法，但还是不免为朱沫担心。
似乎已能想到赵清颖听到朱沫背着她和李香君发生关系，那伤心的样子。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此刻，赵清颖笑得越甜，她心里就越担忧。
场面一时有些微妙。
三人闲聊了下。
朱沫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清颖，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坐在旁边的朱婉清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似乎不敢去看赵清颖的脸色，耳朵倒是竖成了天线。
“嗯？”赵清颖一愣，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阿沫想和我说什么？”
“是我和香君姐的事，我和她……”朱沫突然有些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下一秒，就见赵清颖低下头，以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语气说：“我都知道了。”
朱沫：“……”
朱婉清也抬起头：“……”
半晌，朱沫脸色异样：“你知道？”
“嗯，香君姐下午过来，都和我说了。”
朱沫眼皮一跳，忍不住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朱婉清心里则是咯噔一声，脑间冒出两个字——完了！
似乎不忍直视。
这时，赵清颖抬起了头，迎着朱沫的目光，笑了笑，这一笑看着神色如常，落在朱婉清的眼里，却是心里直发慌。
书上说，人一旦伤心失望到了一定程度，反而会变得平静。
在她身边，朱沫也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李香君到底和赵清颖说了什么？
赵清颖并没让俩人等太久：“她说是她主动的，让我不要怪你。”
嘶——
朱婉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香君可真是够勇，这种事不应该让朱沫来说吗？
她也不知该佩服，还是该鄙视？
朱沫拿起果汁，啜了一口，既然说开了，那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会怪我吗？其实也不能说是她主动，当时……”
赵清颖突然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轻声笑道：“我怎么会怪阿沫，阿沫如此出色，我从没想过单独占有，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是不现实的。”
说着，吸了口气：“我和香君姐聊了一下午，她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