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司暮年,不欺人太甚!”身后的花容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目眦欲裂,脸上青筋暴起!
他再也忍不住,提剑朝他刺了过去!
“你当真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里啊,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一刀插进了江嫣的胳膊上。
江嫣的脸瞬间痛苦的扭曲,血从胳膊处喷涌而出,滋了司暮年一脸。
花容顿在了路中间,没想到司暮年真的能下去手!
“这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司暮年转过头,阴森的笑着:“结发妻子?她不过是朕登上皇位的踏脚石罢了!要不是她朕早就和青梅竹马的丽贵妃成亲了!”
江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原来你和那个贱人早就认识了!怪不得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接进宫,还骗我说是为了平衡朝堂之间的势力!
我不光是眼睛瞎了,耳朵还聋了!偏听偏信你!”
“谁让你傻呢!”
江嫣看向不远处的花容,他站在路中间不敢轻举妄动,动一下司暮年就发疯伤害她,如今也只能自救了。
“你还记得前两天打雷吗?”
司暮年瞬间想起那晚不好回忆,发狠的握着刀柄:“你想说什么?我劝你这个时候不要说大话,你的性命可是捏在我的手里的!”
江嫣愣住,随后又笑了出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小肚鸡肠吗?我可不是想嘲讽你,我是想警告你,我是这个是世界的……”女主。
后面两个字没说出来,头顶的乌云就聚集了起来,咔嚓一下,劈到了江嫣脚尖前的地面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女主?这是天道给她的警告?!
可是她瞎编的啊,本来想吓唬一下司暮年的,没想到竟试探出来了!
她将目光移向前方,只见雷将地面劈出了一个坑,离她最近的司暮年其中一只脚直接陷进了土里!
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脚拔出来,气急败坏的说道:“李培生过来!”
两人合力之下,终于是薅了出来,但是因为太过用力,司暮年摔了一个屁股蹲……
“噗呲!”江嫣没忍住笑出声,这一笑,她敢拒绝自己的血流的更快了。
司暮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阴翳的看着她,刚刚就是这个女人说了句什么,才出现了那道雷,上次雷劈桌子的时候也有她在场!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什么灾星吧!
谁遇到她都会倒霉!
不行,她绝对不能留!
他缓了缓情绪,提起刀向江嫣冲了过去,“桀桀桀,拿命来吧!一定是老天觉得你是该死之人不应该留在这里,所以才会降下雷劫的!”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身为皇室的矜贵,说他是乡野匹夫都不为过!
江嫣看着冲向自己的人,大脑突然宕机了,腿像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
“小心!”花容赶过来,飞快的将他扑倒在地。
被他压在地上的司暮年并没有挣扎,反而出奇的冷静。
花容心中疑惑,转头看向江嫣,然而却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绑着江嫣的侍卫见皇上一计未成,接收到他的信号后,掏出腰间的箭就往江嫣的心脏处刺去!
“不要!”花容想起身,但被反向控制了,他被躺在地上的司暮年死死抱住,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刺!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和花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了,他将江嫣从侍卫手中救了下来,并反手给了一剑,侍卫当场便没了呼吸!
“嫂子,你没事吧?”花貌关心的问道。
江嫣摇了摇头,她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发白,花貌见此,从外袍撕扯下一块布,将她伤口紧紧勒住。
“嫂子,你再坚持一会!”
做完这些,他将剑对准了司暮年,“松开我哥并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你,让桑南国易主!”
“真是可笑,朕会怕你吗?”
他虽这样说,但是手却从缓缓从花容的腰间拿开,在花貌的剑尖逼迫下一点点站了起来。
看见皇上被挟持,李公公焦急得大喊着:“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花貌四人瞬间被团团围住,他将剑横在司暮年的脖子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喊道:“让开!”
众侍卫一边警惕的手持长剑,一边缓缓后退,直至他们四人走出了包围圈。
花貌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被花容看得清清楚楚,他瞥了眼即将晕厥的江嫣,冲弟弟摇了摇头。
花貌只能听从哥哥的意见,将司暮年用力往前推了一下,手中发出一枚暗器射中了司暮年的小腿。
“啊!!!”司暮年痛苦的大叫着,侍卫们全都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花容三人和身后的一群暗卫刚好趁着这个时机施展轻功跑路。
“放箭!”
埋伏在房顶的一众神箭手瞅准时机,将手中的箭射向逃跑的三人。
“不好!”
破空声到了耳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花容反应过来,连忙挥剑抵挡射过来的箭羽。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卑鄙小人!”
司暮年理了理衣摆,李公公跪在地上帮他处理伤势,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这叫兵不厌诈!”
江嫣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冷得要命,反应速度也慢了下来,花容见此忙将她揽进怀里护着。
要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的话,这些箭完全是伤不到他们的,但是有了江嫣,花容的速度就慢了很多,身上也开始有了多处擦伤。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但是射手的箭却可以无限补充,继续耗下去他们三人连同暗卫都要死在这里!
“花容,将我交出去,他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花容马上拒绝道:“我不同意!”
“众暗卫听令,成包围状,护着我和花貌离开!”
“是!”
他的面色严肃,这些暗卫都是他问父皇借来的,如果都折损在这里,恐怕不好交代!
他还是太过自大了,和桑南国的君王相处了几次,竟然觉得他是好拿捏之人,没想真实的他心机竟如此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