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时间,穆湘君和郑大为都扛过了危险期,只要悉心调养康复,都能重回工作岗位。
魏建持续昏迷不醒,谭妮发了狠不眠不休,就想找出幕后之人。
徐凝理解谭妮的心情,她知道劝不动谭妮,也卯足了劲配合同事,只盼着能有更大收获。
眼瞅着线索中断,正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又有新的线索出现。
金州商业银行高管赵立,突然莫名其妙失踪,疑似被人绑架勒索,赵文澍对徐凝吩咐:
“凝凝,赵立之事不简单,对方虽然打电话勒索,但其目的应该是赵立这个人。
你马上赶去金州,配合吴月他们解救人质,尽量想办法留下劫匪的命,看能否顺藤摸瓜。”
徐凝接到任务,二话不说将工作交接,第一时间飞去金州。
被劫持的高管赵立,师从帝京大学着名经济学家、寰集团成员钟世勋教授,他刚从帝京调任金州不久,正准备在金州大展拳脚,没想到遇到了绑架劫持。
赵立被关在一个地窖里,他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晃动着几个人影。
有人轻拍了拍赵立的脸,声音听起来很怪异,
“你醒啦?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么?”
赵立晃了晃脑袋,想到他深夜加班结束,到地库准备开车回宿舍,谁知黑暗处有人窜出来,他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挨一记闷棍晕了过去。
赵立发现他被牢牢捆着,压根没法逃出生天,他心里很慌,却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
“哥们,不知你们找我来这里,是不是想要求财?”
赵立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告诉对方,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刚来金州不久,我的家人也不在这边,想花钱消灾不是很方便。
如果你们想求财,能否多给我家人点时间?
想来你们是要现金吧?帝京离金州还有些距离,就算送钱到这边也需要点时间。”
有人嘿嘿一笑,对同伙说道:
“哥,这赵立还怪识相的,我都有点不忍心对他动手了。”
地窖黑咕隆咚没有灯光,就算赵立清醒了不少,他也没法看清绑架之人。
听到那人的说辞,赵立不想与对方硬碰硬,他的姿态放得很低,
“哥们,相识就是有缘,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配合。”
为首之人听了这话,对赵立开门见山说道:
“好,既然你如此识趣,我们也不为难你。
不瞒你说,兄弟们现在囊中羞涩,不知市井繁华,想找你化个缘,顺便问你点事情。
关于求财的事情,我已经联系了你们同事。
你不是在银行做老大,还是知名专家的高徒么?你这条命应该很值钱吧?
我相信,不用通过你家人,你那些同事都会尽快调钱,及时送到指定地点的。”
那人说了这话,另一个人再次嘿嘿一笑,
“你放心,我们已经放话了,让他们别想着报警,否则咱们就撕票。
我想,既然你做到那个位置,你同事也不敢随便乱来吧?
若他们真报了警,只能怪你命不好了,你可不能怪咱们!”
赵立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觉得这人生有时就像茶几,充满了杯具,
“你说的没错,我是他们的老大,我这条命还算值钱,他们不敢随意报警的。”
为首之人也不废话,他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西,说话显得含糊不清,
“看你如此懂事,钱的事情我不担心。
接下来,我想找你问点事,希望你如实回答。”
赵立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半点也不迟疑点头,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人突然掏出手电,将光线凑近对着赵立的眼睛,赵立眼睛闭了闭头本能一偏。
在赵立的余光中,出现个戴着大头娃娃社火面具之人,他紧盯着赵立的表情询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寰集团的人?除了你和钟世勋,你们的同伙还有哪些人?”
听了那人问话,赵立明显愣住了,
“寰集团?我和寰集团没关系,我就是金州商业银行的人。
至于我的老师,虽然他的名头不少,但我也没听说他在寰集团任职。
你们是不是问错人了?”
听了赵立的话,旁边那人叹了一口气,出手就给赵立腹部两拳,
“唉,我之前看你挺识相的,以为你会老实回答问题。
没想到,你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非要挨一顿揍才老实是吧?”
那人面具上明明带着笑,可是他那阴损的语调,配合阴暗空洞的环境,让赵立毛骨悚然。
赵立手脚都被捆着,当头迎来一顿拳打脚踢,他蜷缩着惨叫了几声,一边不停告诉对方,
“兄弟,求你们高抬贵手,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好么?
我真没说谎,你们真找错人了。”
不管赵立如何否认,对方依旧拳打脚踢,显然认为赵立不老实。
赵立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不停喃喃说道:
“我真没说谎,我不是寰集团的人,我交代不出同伙,求你们别再打了……”
看赵立死活不承认,为首之人改变了策略,他询问赵立,
“好,我们暂且相信,你确实不是寰集团的人。
你告诉我,平常和钟世勋来往最多的,都有哪些人?
还有,你的师兄弟们,哪个最得钟世勋喜欢?”
赵立听了这话,朝对方苦笑着摇头,
“我虽然是老师的学生,但我平常工作很忙,并不常去看望老师。
至于钟老师这个人,他和师娘的脾气都很好,在学校的人缘向来不差。
你要问我来往最多的?我本来就不常去帝京大学,这事还真不好说!”
那个小弟听了这话,恶狠狠“呸”了一声,抬手扇了赵立几个耳光,又当胸狠踹了一脚,
“看来,老子刚才对你太好了,你到现在还不识趣呐?”
赵立闷哼了一声,嘴里溢出一抹血线,他有气无力报了几个名字,
“我所知道的,平常与老师来往比较多的,就是这几个人了。
求求你们,别再打我了!”
为首之人听了名字,挨个核实了他们的单位和职务,显然觉得不是很满意,
“还有呢?其他的人你再想想。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师兄师弟们,谁最受钟世勋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