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永正皇帝端坐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那缭绕的烟雾宛如薄纱般轻盈,缓缓升腾而起,使得整个宫殿仿佛都沉浸在一种神秘而虚幻的氛围里。皇帝的身周精心摆放着几座精致的香炉,从中不断飘出袅袅青烟,如梦似幻。他的手中捏着道家修行的手势,双目微微闭合,面容平静而庄重,似在沉思,又似在感悟着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周锡安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弓着身子,神态恭敬且谨慎。他的腰弯成了近乎九十度的角度,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小心翼翼。他轻启双唇,用极低的声音向永正皇帝汇报着贾瑀的情况。
“陛下,那贾瑀近日在府中动作频频。他奉命纳了凌楚乔和慕容白雪之后,又在府中大肆收通房丫头,如今这通房丫头的数量,已多达十几人。”周锡安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扰了皇帝的思绪,打破这殿中的宁静。
永正皇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沉思。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微微侧头,沉声道:“这贾瑀,究竟是何意图?”
周锡安赶忙应道:“陛下,此事或许还需进一步探查。不过,贾瑀此举在京城中已引起了不少议论。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贪图享乐,有人说他另有深意。小的就听到有人私下议论,说这贾大人是不是被什么迷了心智,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有人故意给他设的局。”
永正皇帝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继续留意他的动向,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朕要知道他这般作为背后的真正缘由。”
周锡安点头称是,声音中充满了敬畏:“陛下放心,奴才定当尽心尽力,绝不疏忽。只是陛下,您觉得这贾大人会不会是被人算计了?还是他自己一时糊涂?”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尚无定论,你且去查。”
周锡安应道:“是,陛下。那奴才先退下了。”说罢,他默默退至一旁,心中暗自揣测着皇帝对此事的真实态度。
而永正皇帝再次闭上双眼,重新陷入了那烟雾缭绕中的思考之中。殿中的烟雾依旧袅袅升腾,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皇帝那深沉的思绪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不断翻涌。
永正皇帝在烟雾中静坐了片刻,忽然再次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周锡安。
“这贾瑀,此前可有这般荒唐行径?”皇帝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低沉。
周锡安连忙回道:“陛下,贾瑀此前行事还算规矩,未曾有过如此放纵之举。奴才记得以前他在朝堂上还颇受您赞赏呢。”
皇帝冷哼一声:“朕看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周锡安低垂着头,不敢接话。
皇帝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踱步,烟雾在他身边缭绕。
“难道和凌楚乔、慕容白雪有关?朕要知道她们是否与此事有关。”皇帝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
周锡安应声道:“遵旨,陛下。奴才一定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那十几个通房丫头,都来自何处,身家背景如何,都给朕查得清清楚楚。”皇帝继续吩咐道。
周锡安拱手道:“奴才明白,定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重新坐回座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周锡安则悄悄退出宫殿,着手去办理皇帝交代的任务。
几日之后,周锡安再次来到宫殿向皇帝汇报。
“陛下,经过奴才的调查,凌楚乔和慕容白雪并无异常。那十个通房丫头也大多是府中的丫鬟,身家清白。”周锡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当真如此?”
周锡安连忙跪下:“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确实未发现异常之处。不过,奴才在调查过程中,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人说这贾大人是不是中了邪,才如此沉迷女色。”
皇帝沉默片刻,说道:“那这贾瑀如此行事,难道只是为了满足私欲?”
周锡安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或许是贾瑀近日压力过大,以此来舒缓心情?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给他下了套,想让他犯错。”
皇帝脸色一沉:“荒唐!贾瑀虽然年少好色,但什么时候如此放纵过自己。”
周锡安吓得不敢吭声。
永正皇帝听完周锡安的汇报,依旧心存疑虑,皱着眉头说道:“周锡安,再去仔细查查,朕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周锡安领命而去,经过一番更为深入细致的调查,结果依旧表明并无异常。
周锡安再次回到宫中,跪地回禀道:“陛下,奴才再三探查,确实未发现其他端倪。依微臣所见,这贾瑀好像只是单纯喜欢各色美女,贪图这一时的享乐。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功劳大了,有点飘飘然。”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陷入沉思。
这时,王道玄一旁开口劝道:“陛下,贫道以为,有缺点的臣子未必是坏事。若臣子毫无缺点,反倒可能让陛下难以掌控。这贾瑀虽说喜好美女,但只要不影响正事,或许也并非大过。说不定他就是一时糊涂,被那些女人迷了心窍。”
永正皇帝听了王道玄的话,微微点头,说道:“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罢了,既然如此,王道玄,你去准备一盒大补金丹,给贾瑀送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道玄躬身应道:“遵旨,陛下。”
王道玄带着皇帝赐予的一盒大补金丹来到了贾瑀的府上。
贾瑀亲自出门相迎,将王道玄引入府内。王道玄仔细打量着贾瑀,心中暗自惊讶,虽说这贾瑀近来沉迷于女色,但其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身体看上去确实十分强健。
两人在厅中落座,王道玄笑着说道:“贾大人,久闻您府上美眷众多,本以为您会因此而身体亏空,没想到您竟如此精神抖擞,实在令人佩服。难道您有什么特别的养生秘诀?”
贾瑀拱手笑道:“王真人过奖了,不过我平日里也注重修身养身之道,故而还算康健。”
王道玄一听,来了兴致:“哦?愿闻贾大人高见,不知您这修身养身之法有何独到之处?”
贾瑀心中清楚,如果说修行没用功法,那肯定是骗人,但自己的功法肯定不能轻易给王道玄,于是眼珠一转,说道:“王真人,我这修身养身之法,其实也简单,平日里我会练练八段锦,这对强身健体很有帮助。”
王道玄好奇地问道:“这八段锦是何奇妙之法?贾大人可否详细说说?”
贾瑀便开始向王道玄讲解起八段锦的动作和要领,王道玄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日头已渐渐西斜。
日头西斜,厅内的光线逐渐变得昏黄。
王道玄起身,对着贾瑀拱了拱手,说道:“贾大人今日这一番讲解,让贫道茅塞顿开。不知贾大人能否演示一番这八段锦,也让贫道能更直观地学习学习。”
贾瑀欣然应允,当即在厅中舒展身姿,动作流畅地打起了八段锦。王道玄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时模仿着比划几下。
演示完毕,贾瑀笑着问道:“王真人,看明白了?”
王道玄点头道:“贾大人动作娴熟,贫道已略知一二,回去定当勤加练习。不过贾大人,您这府上美眷环绕,难道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贾瑀说道:“王真人,这都是皇上的恩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王道玄应道:“多谢贾大人提点。今日叨扰已久,贫道也该告辞了。”
贾瑀亲自将王道玄送至府门,王道玄坐上马车,挥手道别。
王道玄回到宫中,正碰上永正皇帝在炼丹房忙碌。
“陛下,贫道已从贾瑀府上归来。”王道玄恭敬地说道。
永正皇帝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微微侧头:“哦?快说说情况如何。”
王道玄走近几步,说道:“陛下,贾瑀看起来并无异常。他与贫道相谈甚欢,还向贫道传授了修身养身之法——八段锦。贫道认为,他能如此坦诚,足见其忠诚保险。而且他还跟我抱怨,说这事儿他也是无奈之举。”
永正皇帝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目光审视地看着王道玄:“仅仅如此,便能断定他忠诚?”
王道玄连忙拱手:“陛下,贫道观其言行,不似有二心。且贾瑀沉迷女色,若有不轨之心,断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说不定他就是被人算计了,一时糊涂。”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但愿如你所言。不过,对他还是要继续留意观察。”
王道玄应道:“陛下圣明。”
永正皇帝挥挥手,示意王道玄一同看着丹炉,又转身继续投入到炼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