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戈的心猛然一沉,瞳孔微微收缩。
令他此刻变色大变的并不单单不是因为对方的话。
还有对方此刻开口的方式。
此刻‘赤烬’嘴唇都没有动,那声音就像直接从白戈脑海中凭空出现一样。
而且对方使用的事一种相当古老晦涩的语音,白戈以前绝对没有听闻过。
但古怪的却是此刻白戈却是听懂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那感觉就像对方的话到了他的脑海中会被自动翻译一样,有些像曾经在卡尔文明遇到的那种意识传导。
白戈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念头,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目光毫不避让地与那猩红的双眸对视:“你又是什么东西?”
白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一些。
对方话他虽没有完全听懂,但隐隐可以猜到一些端倪。
赤烬身体里的这个生物显然认知远超自己。
从对方的话中可以判定,这家伙显然是在自己身上看出了一些东西,但显然对方也拿捏不准,此刻应该是有些投鼠忌器。
如果对方真看出了自己的底细,决然是不会与自己废话的,因为这显然不符合深黯的生存法则,更何况这种高位存在。
面对这种深浅不知的存在,一味的逃跑只会露怯,绝对是最错误的选择。
所以既然对方也摸不清自己虚实,自己索性不如趁此机会从对方口中多套些信息。
另一边,听到白戈的话后“赤烬”的身体微微前倾,背后的血红色肉翼缓缓扇动,带起一阵腥风。
它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那种扭曲怪异的语言再次响起:“不会错的...你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呵。”
一边说着,“赤烬”旋即又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它的目光最终旧锁定在此刻白戈灰白色的瞳孔上,缓缓说道:“这种力量....我能感到你的灵魂中没有那东西的印记,你来自哪里?宙天?厄域?”
白戈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警铃大作。
这家伙的话虽然莫能两可,但白戈显然是听懂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重生和面板是他最大的秘密,还有自己权柄。
听到对方的话后,白戈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灰白色瞳孔中闪过冷电激射,手中的冢夜微微颤动,心中得杀意已经不可抑制。
宙天?厄域?白戈对此一无所知。
但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却毫无波澜,语气淡漠的反问了一句:“你又来自哪里?”
“赤烬”或者说,此刻占据赤烬身体的那个存在似乎无声的嗤笑了一声,背后的血红色肉翼缓缓扇动,带起一阵腥风。
“你居然问我来自哪里?看来你不是‘剥离者’...倒是我想多了。”古老而腐朽的声音说到此后开始变的淡漠森寒。
白戈脸色微变,果然还是说错了话。
这东西来头显然很大,否则不会单凭自己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便断定自己在虚张声势。
但随即白戈眼底就浮现一抹冰冷的决然。
刚刚这段时间内,白戈其实并没有闲着。
在赤烬完成血祭升魔后,白戈便知道接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所以之前他便悄然开始消耗之前积累的厄能值开始提升权柄完整度了。
来到烬炎文明后,白戈前前后后已经通过杀戮获取了将近2万店厄能值。
而此刻,他身上的厄能值只留下了700多点以便维持之后开启灾厄原体时的消耗。
其余的,则全部用来提升完整度了。
500厄能值一次,白戈39次。
虽然随之次数的累加每次完整度提升的百分之越来越少。
但这39次也提升了3%店多的完整多,此刻白戈的权柄的完整度已经达到了5.23%。
也就意味着,如今白戈开启灾厄原体后,将获得52.3%的全属性提升。
而以白戈如今的属性,开启灾厄原体后单论属性便足以达到六阶能级生物的门槛。
眼下既然话不投机,那便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于是下一秒,白戈的身体骤然爆发了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的场域波动。
灰白色的瞳孔中闪烁间就像有电弧在游走。
“轰——!”
陡然间,白戈的气息便攀升到了极致,冲天而起的场域波动让此刻‘赤烬’弄出的那方圆百里的血色空间似乎都震颤了一下。
看着着一幕,“赤烬”的眼低似乎闪过一丝疑惑:“拥有‘它们’力量...却认不出我的来历吗?”
白戈没有回应,他的眼中只有冰冷与决然。
他知道,此刻的“赤烬”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四阶了,而是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恐怖存在。
不过逃是不可能逃得,一来逃跑对自己强者之心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二来赤烬原本毕竟也只是四阶生物,所以就算这个高位存在再强,赤烬的身体能够承受的力量只怕也很有限。
从前世那个六阶生物献祭升魔后虽然反杀了三个同阶强者,但依旧有一个跑了其实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而如今白戈虽然只有四阶能级,但开启灾厄原体后属性却实打实已经步入六阶。
两个大阶位,只要对方没有使出超出六阶的规则力量他就有着一战的信心!
欺诈!
灾厄赋予!
杀意已决的白戈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上来就开始了猛叠状态。
随即身影瞬间化作无数道灰色残影,带着黑金色的机制锋锐朝着“赤烬”席卷而来去。
那股由灾厄原体所带来的死寂、腐朽与亘古荒芜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开来,与周围弥漫的血腥之气相互碰撞,激荡出一片混乱的能量涟漪。
而‘赤烬’则是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随即背后的血红色肉翼猛地一挥,带起一阵腥风血雨,无数细小的血色利刃如暴雨般朝着白戈所化的残影激射而去。
白戈眼神一凛,身形如电般疾冲向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大部分血色利刃。
但仍有几道利刃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一道道裂痕,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