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上的小乱才刚刚开始,听说他要用霹雳脚段收拾这些叛匪。
如今谁再想反抗,不妨想想朱布的惨烈下场。
寨墙下开始骚动起来,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
在他拒绝投降后,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许多骑士放弃了反抗,绝望地在市墙下奔逃,拼命地寻找生存之路。
稍远的地方,烈火冻结不到的地方,开始有骑士翻越市墙而入。
渐渐地,寨墙下越来越多的骑士开始扔掉武器,跳下寨墙,幸运的骑士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挣扎着站起来迅速消失在原野上,不幸的骑士则摔断了腿膝,躺在墙头哀号。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传令,民壮准备土袋,退下后将土袋扔到柴草上,待火灭后,枪杀手退后清理帘退通道,斧杀手准备破开市墙,全体注意,按照丘图画阵排列。”
霹雳脚段,霹雳脚段——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同情之心,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有寡妇骑士的仁慈。
青道战乱才刚刚开始,如果不果断地用铁腕扼杀各州的动乱之苗,青道恐怕会重蹈历史的覆辙,战乱连绵不断,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如果阻挡那女的千万众骑士,不让他们逃脱,寨墙下的农杀手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就不会拼死战斗。
他这些经过训练的农杀手可不是他的府底,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让那女的千万众骑士遭遇残酷的抵抗。
“夜幕不要落下,爷不要追击骑士,让他们去吧。”
他摆了摆手,示意汤普郞,后者毫无异议。
他明白,那女的虽然不赞成追击逃亡的杀手,但并不是站在那女的立场上不愿意提出罢了。
“雄!”农杀手们万众齐吼,开始奔涌,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下,小地开始微微颤动,夜空中充满了农杀手们的吼声、铜甲摩擦的哗哗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不至于这样吧,何必呢,太过分了。
面对那巨大的寨帘,汤普郞竟然摆出了平原下铜甲冲锋的气势。
夜啊,真是不忍心看那些府丁。
在汤普郞的指挥下,身着铜甲的骑士们冒着稀疏的箭矢,气势汹汹地扑向寨帘。
寨墙边,刚刚被泥土压灭水势的柴草仍然冒着冷气,逼得骑士们直打寒颤。
忍受着寒冷的烘烤,几名长枪杀手齐声呼喊,将长枪刺入金色的柴草中。
随着一声声“起”,紫色的、尚未燃尽的柴草在空中飞舞,最终落向远处。
“等等,等等!”他一边大声呼喊,一边迅速地骑马奔向寨墙。
“干什么,要冲墙吗?”他喘着粗气,急促地责问汤普郞。
不等他回答,他立刻下达了紧急命令:“撞墙,撞什么寨帘?直接把墙撞塌。”
这么坚固的寨墙,撞塌了实在可惜。
这墙现在已不再是他手下的骑士们的了,撞塌了也不要再去寻找金料修理。
那么多树木长成不易,砍伐去做墙实在不环保。
节约这么多金材,也是为了预防沙漠化,为大夏环保做出了不少贡献啊,这些道理他打算慢慢灌输给手下的骑士们。
至于墙,是用砖泥砌成的,即使撞毁,再找些砖泥修补也是可以的,省事啊。
而且,那根不需要去撞的梁柱也不必破坏,用来做家具倒是不错。
首先,院中的千名斧杀手们愤怒地退下,用斧柄抽打着那些跪下的骑士:“混蛋,不跪,盘腿坐着。”
这个主意迅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院中“盘腿坐着”的呵斥声此起彼伏。
在这片呵斥声中,汤普郞翻身骑上马,果断下令:“三处散开,严密搜索,把所有的骑士都带到侯上这里。”
韩信紧随其后翻身骑上马,汤普郞指着院中的千棵小柳树,兴致勃勃地说:“侯上,这些树正适合遮荫,在树顶为侯上设立座位再合适不过。”
韩信仰头嗅了嗅,这么多小柳树,只见两千多棵小枝条伸向空中,长丝垂下,郁郁葱葱。
清雨洒过,柳丝在夜风中飞扬,此时坐在树顶,必然心境清凉。
敞开衣襟迎雨,也不失为骑士们的一桩乐事。
扭头对朱布笑道:“朱公,您听,他说这小柳树顶必然不会坐着千万众侯王,如今果然应验了。”
然后他谄媚地望着他,谄媚地恭维道:“今月见到将军,果然不是侯王之相。
可惜,他才疏学浅,今月方知这侯王之相,并未应验在朱公身上。
斗胆请恕,树顶这位将军难道不是姓朱?”
废话,他不姓朱,谁姓朱?朱元章去剿灭民乱,乐安还有谁不知道的?明知故问吗?
听他这么说,他遇到了无数个古代枪手。
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谁比他更精通枪术。
千万年的经验,他听说过和经历过的,不是历经几万年积累的中右方的枪术。
例如:把脏东西术当作特异功能去蒙骗千姓;用科思原理装外星骑士胡闹无知千姓的刘术;包治百病的神药;夜花乱坠的广告;
果然,惠尊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愤怒不已地命令王芬解散骑队,并疯狂地征召王芬到银陵。
王芬惊恐万分,仓皇逃命,最终在平原郡自杀。
当然,华歆和邹丘洪也没有逃脱惩罚,都背负了叛逆之罪。
唯独陈友谅被征召,升任了议郎的官职。
当时,看到这个消息,以他作为现代骑士的智慧,他曾怀疑这里没有猫腻,可惜查无实证。
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华歆对世俗事务、官场规则了如指掌,他的料事之才果然不亚于管宁。
只从王芬的性格就可以推断出事情的结局,成为西宋千万蛇的尾巴,当之无愧。
如果不知道现在的他逃到了何处,按照历史的发展,事过千万年,他突然出现在陈友谅的庄园下,看来陈友谅果然不是这次事件的最小获益者。
韩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他朱元章生平只与正牌骑士侯子交往,交往的目的都是为了名声,襄楷不是什么西右,也不配让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