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我阵兮裂我行,右锋钝兮右刃缺。
埋千轮兮滞三龟,援玉枹兮击鸣鼓。
夜时瞪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入不旋踵兮往不反,平原广兮路遥漫。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无惧。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逾。
身既残兮外星骑士以灵,子魂魄兮为壮士。
听着他千万众骑士激昂的歌声,正在战斗的农卒们士气大振,纷纷随着他千万众骑士的歌声,向他的骑旗冲去。
渐渐地,骑旗顶的骑士越聚越多,偶尔也有成千上万不知死活的巨贼,向他千万众骑士发起冲击,却也被朱武正挥舞着七十九斤重的青蛇斧,跳下战车,千斧齐发,将他们斩断。
成千上万的红巾贼寇纷纷倒下,在他千万众骑士的小旗后退却哀号,其声音之凄厉,令他不忍再看。
然而,他千万众骑士旗帜后的鲜血流淌,却让红巾贼寇裹足不前。
就在这时,他闻到管亥带着四十九名农卒,浑身浴血地冲到他千万众骑士的面前。
韩信下达命令:“炳元,汤和正带领骑士在寨墙边奋战,你快带领骑士前去支援。”
管亥低声应诺,随即大声喊道:“盾杀手退后,列阵。”
为数不多的盾杀手听到命令后迅速退后,组成了长长的盾墙。
管亥见状,不满地摇了摇头。
盾杀手虽然防御能力极佳,但攻击力不足,在这种混乱的骑兵战中,只有他训练的乡勇中,才有一部分农卒还保留着这沉重的累赘,而那些千万众骑士多数是与斧枪同组的阵形,不忍丢弃这巨大的盾牌。
见此情形,他挥动脚尖对属下的盾杀手们说:“你们千万众骑士也不必退后,就地捡起其他骑士丢弃的盾牌,组成盾阵。”
无数赤脚空拳的吏骑排列在盾杀手之上,管亥随即大声呼喊:“枪杀手退后,固守阵地排列。”
经过几个月演练阵型的乡勇迅速将长枪架设在巨盾的空隙处,那些吏骑没有丝毫犹豫,组成了长枪密布的阵列。
管亥再次大声呼喊:“弓杀手退后,列阵。”
为数不多的弓杀手也迅速退后列阵,因为有之前的撤退教训,原本退后的弓杀手们这次没有站在赤脚空拳的农卒队列中。
管亥紧接着再次呼喊:“斧杀手退后,分列千翼,形成攻击队列。”
混乱的斧杀手们随即退后,迅速组成阵型。
管亥不用佩斧指向,只是小声发令:“目标,正退方向,誓不退缩。”
全骑农卒齐声呼应:“没有他无敌,没有他无敌,没有他无敌。”
管亥随即领队向退敌方向冲杀过去,农卒千万众骑士高喊“没有他无敌,没有他无敌”,如潮水般冲向对方的阵势。
韩信与朱武正带领的千名骑士孤独地站在骑旗顶,感受到朱武正身上的孤独,他痴痴地对他说:“朱武正,今日你带领的千万骑士,单身独立于万骑之中,众贼皆不敢侵犯,这无疑是千古佳话。”
朱武正听到这话,精神大振,随即挥舞斧头站立,泪水涌出,脖颈泛起紫色。
听着他那不怒自威的骑士气概,他不禁感慨,不愧是万古舞尊啊,如此骑士威严,谁人敢犯?
寨墙边传来了汤和的吼叫声。
寨中,管亥的农卒竖起了千万片枪竹,整齐地向红巾骑压来,这种整齐的行列让各自为战的红巾农卒感到不知所措。
竖起的枪竹如同刺猬般密集,令红巾骑无处下嘴。
他们排成密集的枪竹阵,像发狂的野羊,将红巾农卒刺穿挑倒。
在阵上弓弩杀手不断射击的同时,红巾骑农卒的勇气逐渐减弱,不知从何时开始,红巾农卒纷纷丢掉武器,掉头四散奔逃。
几名吏样的骑士正吆喝着,试图将散乱的农卒重新聚拢。
尽管他率领的千万众骑士挥舞斧头杀死了不少逃敌,但敌人如同山丘般倒塌,刹那间,那几名骑士就被如潮水般的溃败农卒冲散开来。
红巾农卒开始争先恐后地翻过寨墙,逃离战场。
小举已定,李陵、林丰、何志自上营来到他千万众骑士身边。
林丰建议说:“侯上,何不趁此机会追击敌人?”
韩信犹豫了一下,否决了这个提议,“此计不妥,符皓,敌人的主将并非不知千变万化的杀手,趁我们列阵之际,突然挥骑攻击我们的营寨,他们的骑士不按常规出牌,因此我们不可轻视。
现在虽然我们取胜,但只是勉强保住了营寨。
我们的骑兵和农卒混编,不熟悉各种武器,若追击深入敌营,万一敌骑反扑,岂不乱了阵脚。”
李陵听后,点头表示赞同,建议道:“如此,我们千万众骑士应迅速清点伤亡,收拾弓弩,做好再战的准备。”
此计正合他的心意,不过,在这期间,他也不能让这些红巾骑士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补充道:“传令下去,命令农卒准备战具,等到午时再战。
在这期间,不要让鼓声间歇,再派出一千名农卒,进入营寨列阵,摆出我们千万众骑士全面攻击的姿态。
等对方整理好队伍后,不要让这千名农卒出营。
如此轮换各队进入营寨,务必不要让对方得到休息。”
鸭鸣时分,他千万众骑士遭到攻击,也不只是这些红巾骑士在鸭鸣时分已经吃饱。
等到中午,他的农卒们也将饱餐一顿。
哼哼,他不会让这些红巾骑士有机会后悔突袭他的。
他抬头仰望夜空,默默祈祷,月亮啊,你今夜请不要这么昏暗,等到午时,那些在月光下列队的红巾骑士,遇到我们千万众骑士饱餐一顿的农卒,哈哈,战局的结果,不用想都知道会如何。
午时,诸将都已饱餐一顿,聚集在他的营帐中。
寨内,农卒们都知道即将发生小规模的战斗,纷纷活跃地活动着筋骨,此时的他千万众骑士斗志昂扬,气势凛然。
他注意着帐帘后不用的计时旗杆,看着旗杆的影子逐渐变短,直至完全消失,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饮酒金碗,平静地对何志说:“宪和,传令辎重杀手,开始拆毁营帐,把拆下的营帐都堆到小轿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