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铁槛寺之后,贾琛便径直来到了贾政这里。
“政二叔可在?”
刚到贾政的住处,贾琛便开口向贾政房门口的小厮问道。
“回二爷,政老爷刚刚休息了一会儿,这会正在用膳。”
贾琛闻言,便让小厮带他进去,待进入房间后,便发现贾政正坐在桌前,面前一碗白粥,两个小菜。
“政二叔,怎么吃的如此清淡?”
贾政闻言,抬起头来,见到是贾琛,连忙挥手示意道:
“啊?原来是琛哥儿啊,快快坐下。”
待招呼贾琛坐下之后,贾政又看着贾琛身后的小厮,开口嘱咐道:
“去,再端些饭食来,给琛哥儿!”
“是,小的遵命。”
待下人们端来些吃食后,贾政就向贾琛解释道:
“琛哥儿,并非二叔不想吃些其他饭菜,实在是现在是在咱们阖府大丧期间,饮食活动都有所章程,实不能坏了规矩。”
贾琛闻言,心中一阵嘀咕:
“二叔啊二叔,你在这里恪守礼制倒是本分 可你那宝贝蛋子,可就不会了,罢了,看你吃的这么香,还是等会再给你说吧!”
随即贾琛就将小厮端来的白粥和小菜,也都移到身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你还别说,这粥熬的还可以,黏糯可口。
见贾琛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贾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用巾帕擦了擦嘴角,向贾琛问道:
“琛哥儿啊,你找二叔我,可是有什么事?这水月庵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咱们今天也是第二天了,过了明天,咱们就可以回府了。”
贾琛让李二虎回来调集亲兵赶往水月庵,贾政自是听到小厮禀报了,但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水月庵那里都是他们贾家的女眷,贾琛调集一些亲兵,去保护那些女眷的安危。
贾琛闻言,开口回道:
“好的二叔,侄儿这里确实有件事 要给二叔说一下,不过并不着急,待用完膳后,侄儿再与您细说吧!”
贾政闻言,也没细想,只当是水月庵那里发生了些许小事,于是就接着用起膳来。
待二人用过膳后,一同坐下,小厮上过茶水之后,贾琛端起茶杯抿了几口,便开口问道:
“琛哥儿,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可是水月庵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贾琛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向贾政躬身一礼后,便开口说道:
“小侄这里先向政二叔您,说声失礼了。”
“啊?”闻言贾政连忙站了起来,将贾琛扶了起来,然后疑惑的开口问道:
“琛哥儿此是何意?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是宝玉又闯祸了不是!”
见贾琛如此做派,贾政根本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家的那个逆子!
闻言贾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向贾政说的道:
“本来只是水月庵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水月庵的庵主静虚师太,暗地里强抢民女,又杀人谋财。侄儿我将亲兵调了回去,将她的一干党羽,都给抓了起来。”
“但未想在搜捕过程中,却发现宝玉兄弟,与一对男女僧尼,在房间内厮混,水月庵毕竟咱们贾家不少旁支女眷,也在其中,侄儿只能当时就对宝玉做了惩戒,不然日后你们那些旁支族人,又该怎么看待怎么主家子弟?!”
“但毕竟侄儿乃是庶出,嫡庶有别,二婶她又记恨与我,所以侄儿前来对二叔您来请个罪,还望二叔海涵。”
贾琛话刚说完,贾政顿时就暴跳如雷:
“什么!宝玉他这个孽子,堂堂家庙之中,他怎么可做这种腌臜事!”
“琛哥儿,此事你并未做错,若是二叔我当时在场,必会打杀了这个孽障!”
贾政简直气的二佛升天,这贾家东西两府大丧,这混账东西还敢这般厮混,还是在他们贾家家庙之中,若是传出去,他们贾家还有何颜面在这神京城中立足,混蛋玩意简直是猪狗不如!
“政二叔,当时在场的,除了一些丫鬟婆子外,便都是些咱们贾家的女眷,侄儿已让琏嫂子她派人去封口,只是当时二婶她,一直不依不饶,想用老太太施压,让侄儿放宝玉一马,但毕竟怎么多贾家的族亲看着,侄儿也不好不做惩处,所以才打了宝玉三十大板,故而待回府之后,二婶她必定会去找老太太来寻侄儿的不是,届时还请二叔帮忙解释一下。”
贾政闻言,顿时一拍桌子,开口说道:
“琛哥儿你放心,此事你做的非常好,宝玉那个孽障就是被你二婶那个愚妇给惯坏的,此事若是她真敢报与老太太,二叔我一定会力顶你,你就放心吧!”
“如此,就多谢二叔了。”
闻言贾琛对贾政一礼,这贾政虽说有些迂腐固执,但这种人也是最好把控的,只要做的合情合法,他便会全力支持。
至于贾琛为何多此一举的来通知贾政,一方面是免了贾母那边的麻烦,另一方面就是贾琛嫌贾宝玉挨的不够狠,教训的不够,所以才告知了贾政。
这不,贾琛才刚刚从贾政住处离开,贾政就带着小厮,黑沉着脸向贾宝玉的住处赶去,看情况,这宝玉有伤在身,也免不了老父亲的一顿毒打。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贾琛就听下人们议论到贾宝玉所住的房舍内,在贾政黑沉着脸进去后,便就发出了一系列的怒吼和哀嚎声,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当夜随行的府医,就接连几次进入了贾宝玉所住的房舍,第二日贾琛才得知,连续两顿教训,再加上恐惧和害怕,贾宝玉当夜就起了烧,府医和丫鬟们一直守两半夜,才退了下去。
不过这就跟贾琛没什么关系了,在铁槛寺第三日过了之后,贾琛便随着贾家的众人,离开了铁槛寺,返回了自家昭国公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