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疏那仇视不屑的眼神,温一依知道来者不善,那一次被绑也是阮疏帮着凌堃做的。
本来那件事后,阮疏被遣到了老家守屋。
可时间倒退后,因为所有人都对她和凌越哥哥的事情模糊不清,阮疏便又回到了凌园,而后又重新跟在了凌越的身边。
她本以为阮疏不记得她了,便不会对她如何。
看来是她天真了。
“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为了两个小公子,温小姐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温一依蹙紧了秀眉,转身跑到了书房的门口,拼命敲着。
“哥哥,你开门,我要和你说话!”
“凌越哥哥,开门!”
温一依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书房里的声音,明明哥哥好像在和谁打电话,正说着事情。
阮疏站在楼梯口看到凌越并未理温一依,勾着唇转身下了楼。
温一依又敲了几次,哥哥还是不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凌越会如此冷漠,甚至不愿见她一面。
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说。
她知道,自己隐瞒实情是错误的,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边是对凌越哥哥的愧疚与自责,另一边是自己内心的苦楚与无奈。
三天的时间,恍若隔世。
温一依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度日如年。
哥哥锁着她,不让她走,也不理她。
她无法出门,无法见到宝宝们,也无法见到哥哥。
这一切都好像是哥哥在对她的惩罚。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孤独地困在这冰冷的卧室里。
温一依的心,在孤单地等待中渐渐被绝望所填满。
她开始怀疑,哥哥是不是变了,是不是不想要她了,只是对她有所承诺,所以不敢面对她。
会是这样吗?
她猛地摇头,哥哥绝不会这样的。
“呜……”可一想到哥哥的不理,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第四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温一依的脸上。
她睁开红肿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空虚与迷茫。
她不知道,今天是否还会是同样的等待与失望。
时间如小溪流水缓缓而过,她流程般地又度过了一天。
第五天的一早,她听到司机杨健和厨房的佣人说话,说需要采购一个灯具。
温一依捏紧了双手,上楼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从后厨房跑了出去,找到杨健开的车,钻进了后座,大衣一盖躺了下来。
没过几分钟,果不其然杨健上了车,启动。
电子大门缓缓打开,车行驶出了玫瑰庄园别墅。
她终于出来了。
哥哥不见她,她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她想孩子们了!
她要去找宝宝们。
车子行驶到商场地下停车库,杨健一路都带着蓝牙耳机听着科幻小说,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后座,等他车刚停稳,便发现后座的车门开了。
杨健双眼猛地睁大,看着后视镜中的温一依穿着黑色的大衣不停地朝外面跑。
他立刻追了上去,追到了转弯的地方,人没了。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我要死了。”
杨健心慌的要死,手都在颤抖,少爷心叭叭地紧张这个温一依。
要是知道是他把人带出来,还弄丢了,少爷估计砍死他的心都有!
他赶紧拿出手机给陈伟打电话。
而就在温一依跑出商场不久,她躺在玫瑰庄园别墅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男人交叠着长腿拿着手机听着,一套深蓝色玫瑰暗纹西装坐在办公桌前,他深邃的眼眸低垂,看着刚刚从民政局送到他手里的结婚证,结婚证上是他和女孩手机自拍截取的照片。
看着【温一依、凌越】的名字并列排在一起,男人冷冽的眼睛里流露着柔情万分。
而在下一秒,陈伟突然敲门,没等凌越说话便直接推门进来。
凌越放下了一直响着未接通的手机,收好结婚证到西装的口袋里,然后点了一支烟沉着地问:
“慌什么,这么急?”
“凌总,杨健打电话过来,说……温小姐她。”陈伟深吸一口气。
“她怎么了?在家又发脾气不吃饭了吗?”凌越说这话时,嘴角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这几日开始他是真生气,生气女孩隐瞒他,可气着气着,想到女孩的经历,他又心疼了。
林儒就算是他的小舅,可他们的事情也已经成为过去,并且两人都没有结婚,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管温一依一开始接近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可现在既然两人已经许了对方终生幸福,他便不会反悔,这辈子,温一依也别想逃离他。
还有两个孩子,叫他表哥?
让他称女孩“小舅妈”?
然后规行矩步地看着,远远地再看着女孩和其他不相干的男人二婚?让两个孩子叫别人爸爸?
门都没有!
何况两个宝宝都像他,特别是大宝,和他小时候完全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他怎么可能放手!
孩子们以后对他的称呼,只能是——爸爸!
而女孩对他的称呼,他对女孩的称呼,也只能是——哥哥、宝贝、老公、老婆。
还有他们的关系,没有礼貌的距离,只有负距离中的床上和床下。
“到底怎么了,说话。”
男人的声音透着不悦。
陈伟知道凌越已经办了和温一依的结婚证,所以他叹气鼓足了勇气,退了一步低着头回道:“凌总,温小姐她……她跑了,她离开了半山。”
凌越原本柔情的眼眸在听到这里时,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保镖一直跟着,没有上前,温小姐上了出租车,回到了……林总的湖景别墅,保镖在外面现在还在等您的指示。”
男人深吸一口气立刻起身大步朝外走。
“凌总,您下午和晚上都有重要的预约。不能离开公司啊!”
陈伟追上,看到凌越进了总裁电梯准备按关门,只能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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