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
随着阵阵修为突破的轰鸣之声自苏白体内传开，那浩瀚的仙气，也在时间推移下，全数没入了他体内。
而他的修为气息......也在上涨至九层九阶真圣之下，逐渐趋于平稳。
苏白能够感受到，纵然是此时......他还未步入仙人之境的他，但自身的实力，却也来到了，近乎仙人的地步。
不过，他很清楚，他这次最大的收获，并非是修为境界的提升......而是，对于剑道的领悟。
现在的他......虽是背负万千因果，但他的剑，却是比之先前，要纯粹得多......或许，已超越先前，太多。
“小子，什么是剑？”
这个时候，天地之间，忽地响起了酒疯子的声音。
苏白闻言，清冷的脸上，忽地涤荡出了阵阵长剑虚影。
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酒疯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白点了点头，“不知。”
“哦，那什么是剑道？”
“也不知。”苏白平静道。
“那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剑道，已经达到了......一个旷烁古今，空前绝后的地步？”
“亦不知。”
苏白回道。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为何，要练剑？”
听到这话，苏白周身一震，神色颤动。
但片刻之后，他，却是看着地面，摇头付之一笑，“练剑，也许......就是为了，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吧。”
此般回答之后，天地一片沉寂。
一众剑修默默无言......先前响起的酒疯子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彻底沉寂下去。
许久。
天地之间，才幽幽响起了一声叹息。
“你可知......如是没有这些羁绊......你的剑道，将会达到一个......更加纯粹的地步？”
“但......没有这些羁绊，苏白，又还是苏白吗？”
“是啊......那样的话，苏白，又还是苏白吗？”
“有意思......有意思......”
两道感慨之声传遍二重天界后，天地之间，也再没有了酒疯子的声音。
而苏白，也在这个时候，收敛神色，转身下山。
他步履平缓，一路走来，都没有裹挟着那一份......独属于剑修的，凌冽锋芒。
但，绝灵山上的一众剑修，却......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聚集在了，那一道瘦弱的身影上。
“他此行，是要去仙神战场吗？”
一名剑修沉声道。
“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于二重天界而言，已然无敌，这九天之上......能够制衡他的，想必，也就只有，诸天仙宫宫主......无上人皇，欧阳允了。”
“他的剑道，于当前九天，只怕，已经达到了，所谓的......顶峰了，或许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传说之中的那一位人族无上人皇，苏承天了。”
“承天大帝的名讳......没想到，被诸天仙宫封锁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人记得......只不过，诸天仙宫强势镇压之下，当前的九天......却无有一人，能够记起，承天大帝的模样。”
“......纵然无人记起，但那曾通彻古今，守护人族的恢宏剑道......却是一直于剑修之中，广为流传！”
“也许......后世之中，能够达到承天大帝剑道之境的，也就只有，苏白了吧！”
“......”
一众剑修低声议论。
那道瘦弱的身影，也在这个时候，愈行愈远。
他的身形单薄，身后，却跟着一名红袍女子。
就在他走出绝灵山时，偌大的山峰之上，万剑齐鸣......似是，在这一刻，为他，送行。
同时间......一股浩瀚的剑气荡开......一众剑修，全数被此，逼退出了绝灵山内。
如此一幕，让不少人都是脸色大变，不可置信。
“这，这，这，怎么可能，灵剑问世，拔剑日的时期还没到......绝灵山内，怎么就掀起了剑气海潮？”
夏渊看着逐渐被雾气掩盖的绝灵山，一脸的震骇。
一众剑修，也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与之相差无几的神色。
没有人想到，这难逢一次的灵剑问世......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更没有谁预料到......这一众剑修之中，除却苏白之外，竟没有一人，能够拔出一柄长剑，获得，绝灵山之剑的认可！
“或许......是我们的剑道，于苏白剑道跟前，都是......米粒之光吧。”
“而看到了皓日之辉的一众绝灵山之剑，又怎会......再对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剑道，生出追随之意？”
一缕剑气荡出，白月仙子的身形，眨眼便追上了苏白。
一同与之掠去的，还有楚小小的身影。
“苏白，等一下。”
苏白止住脚步，平静的看着她，“有事？”
“可否告知一下，你，要去哪里？”
“练剑。”
说罢。
一缕微风吹来，苏白的身形顷刻敛去。
白月仙子看着这道瘦弱的身影，似想再说些什么，但片刻后......却化作了，一道长长的叹息。
“他不会带上我们的，我们，虽不是诸天仙宫之人，但却......是欧阳允一身人皇大道的受益者。”
“苏白，他明白......他身上那万千的因果，与我们无关......他也不会，去沾染，我们的因果。”
楚小小沉声道。
“唉......我就想问一下，他的剑道，究竟是如何而成。”
白月仙子叹道。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可苏白他......并不会告诉我们。”
“为什么？”
“因为，他说了......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这些答案。”
“所以，他要练剑，去寻找，这些答案。”
楚小小看向白月仙子，随即长剑脱手而出，刺入了天穹之上。
“要想见苏白的话，就走吧。”
“去哪？”
“仙神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