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吴家迎来一件大喜事,
吴正英的儿子办满月酒。
如果说吴正英是明晃晃的高兴,那陆明杰则是在内心窃喜。
他特意给包了大红包,还给孩子买了一对金手镯。
“我知道你重视我娘家人,但是这些是不是太多了?”
除了陆明杰的这些,她已经买了小孩的衣服和鞋子。
“不只是看在你的份上,你二哥在生意上帮了我很多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要想让人替你卖力,得舍得投入。”
吴真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
以后二哥的孩子,也是她孩子的助力,确实要好好对待。
从知道姚雅静生了后,陆明杰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就连吴真真都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问他,只说做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所以很高兴。
前两天还给她买了件金镶玉的项链。
吴真真特别高兴,当下就戴在了脖子上。
到了吴家,吴真真要去看孩子,陆明杰也跟着一起去了。
去里屋看孩子的基本都是女人,陆明杰一个大男人很突兀。
坐床上抱着孩子的姚雅静,见他过来很惊讶,害怕露出马脚,忙使眼色让他出去。
陆明杰假装没看见,将口袋里的金手镯递了过去,“这是我和真真给外甥的,你仔细收着。”
“这太贵重了吧。”姚雅静推拒。
“应该的,二哥一直辛辛苦苦帮明杰,这些是我们俩的心意。”吴真真劝道。
“是啊,是我们的心意。”
陆明杰重复道。
等人都走后,姚雅静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对实心的足金手镯。
她抠开了手镯下的垫子,发现下面还有一条金镶玉的项链。
应该是给她的。
怪不得他说话的时候,加重了“仔细”两个字。
不过,细看这款式和吴真真脖子上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姚雅静冷哼了一声,将项链放了回去,连同孩子的手镯一起,收了起来。
春节前,姚白竹收到李秋娥的来信,说自己怀孕了。姚白竹很高兴,给她寄了很多东西过去。
李秋娥有正式工作,假期极少,而姚白竹又缠着孩子,两人只在李秋娥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面,其他时候都是写信。
李秋娥在信中写,自己身体弱,刚怀孕的时候,因为没发现,多加了几次班,差点小产,请假卧床休息了半个月,才好,等过了三个月,胎儿稳定了些,就立刻写信告诉了她。
姚白竹想到自己看的老中医医术很好,便跟他说了李秋娥的情况,请他开了些安胎的药,一起给寄了过去。
转眼到了过年,这几天下雪,天气寒冷,路上又湿滑,姚白竹就没让姚白兰来家里拿东西,打算自己去姚家,一来她不好每年都不露面,二来,正好给姚白兰和楠楠送东西。
年前几天,姚白兰给两小只做了身棉袄棉裤,并一些自己做的腊肠、年糕等年货送过来。
姚白竹给她和楠楠各买了身衣服和鞋,打算给她,但是下了雪,就没去成。
正好这次去姚家,给她捎着。
姚白竹没打算在姚家吃饭,打算送了东西,就回来。
可放下东西,正准备走,曹胜杰和姚白荷突然拉拉扯扯的进来了。
姚白荷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留着鲜红的巴掌印,曹胜杰脸上被挠了两道血痕,眼睛猩红。
“你们姚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啊,儿子欠了钱,要女儿还,要不是人家要债要到了家里,我还不知道,原来她一直替姚东海还钱!”
曹胜杰大声喊着,推的姚白荷一个踉跄。
“我不管,今天,你们要是不把从我家借的钱,还给我,这事就别想善了!”
自从亏了钱,曹胜杰对姚白荷的工资特别看重,每次都是自己去替她领。
连个零花钱很少给她。
姚白荷为姚东海欠的钱,一直还不了,借钱的人家等着用钱,就趁着过年找到了曹家。
曹胜杰一听,直接气炸了,拖着姚白荷就要找姚家的人算账。
“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是一家人,”姚远征说,“东海是你小舅子,怎么能算外人呢。白荷是他亲姐姐,帮他是应该的。况且,你上次不是没掏吗,白荷帮点怎么了?”
“狗屁,姚东海那个赌狗,就是个无底洞,谁帮他谁倒霉。姚白荷嫁给我,就是我曹家的人,钱也是我们曹家的钱。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钱给我还回来,我立刻就跟姚白荷离婚,把她扒拉婆家补娘家的事说给大家听,看谁还敢要这种败家娘们!”
张英气的叉腰骂道,“呵,我家白荷嫁给你才是瞎了眼呢,年龄大还不知道疼人,我女儿嫁给你几年,买过几件新棉袄?现在身上穿的还是陪嫁的那一件,还敢说她败家。咋不说你自己没用呢,没用的男人,只会怪女人。还问我女儿的钱哪儿去了,你别拿我女儿的工资啊。吃软饭的男人,你还有脸说别人!我呸!”
“你,白荷嫁到了我家,就是我的人,挣的钱当然也是我的,我拿着理所应当!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给。”
“白荷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脑子进尿了啊你?”
“要那么多彩礼,不是卖是什么?”
“你一个二婚的,娶我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要不是看在彩礼的份上,你以为我家会看得上你啊?再说了,要是嫌彩礼多,当初你别娶啊?怎么,便宜都让你占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什么德行!”
虽然许久没吵架,但是张英宝刀未老。
连着几句把曹胜杰说的没话了?
不过,她口中的“二婚的”,却让其他人都愣住了。
姚白荷怔愣着看向张英,她根本不知道曹胜杰结过婚。
“妈,这是怎么回事?”
张英一脸心虚,她也是到谈婚论嫁时,才打听到的,不过,曹家给的彩礼多,过得又好,张英怕姚白荷错过这村没这店,就没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