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竹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才想起来他说要好好聊聊,
“你刚才要聊什么?”
“回家再说吧。”
郁寒青把围巾重新给她围好。
她刚哭过,冷风一吹,等会脸肯定会干疼。
“可我现在就想听。”
“不行,必须回家说。”
他这么难受,也要让她抓耳挠腮一会。
回到家,换了居家的衣服,郁寒青看着她洗了个脸,烫了个脚,又给脸抹了雪花膏。
“行了吧,可以聊了吗?”
“不行,我还没洗呢。”
姚白竹看他慢悠悠的来了一遍睡前洗漱流程。
这是要床上聊?
可是,她现在并没有心情做这种事。
果然,洗完,郁寒青钻了被窝,还把她也薅了进来。
“我不想要。”姚白竹低声说。
她说完才发现,郁寒青用腿夹住了她冰冷的脚,给她暖脚。
只是想让她暖和一下,并没有那种意思。
姚白竹觉得有点失言,背对着他。
郁寒青把人转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直视问道,“我是禽兽?”
姚白竹低下了眼眸,“不是。”
“我看在你心里就是!”
“郁寒青,对不起。”
姚白竹讨好的抓他的手。
“那我问你,我是谁?”
“人,好人。”
郁寒青气结,真想打开她美丽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我是问,我是你的谁?”
“名义上的丈夫。”
“嗯?难道不是事实上的?”
“是啊。”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
“那你觉得什么是夫妻?”
“额,”姚白竹突然想到现代婚礼结婚誓词中的那句话,“就是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要一起相伴到老,不离不弃的两个人。”
“那你说说,你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吗?有把我们的关系当成真正的夫妻吗?”
“可,”姚白竹想到她生活的时代,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离婚率,还有各种没离婚,但出轨的夫妻,即使是夫妻,互相之间也要留一手,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就被对方坑死,“夫妻也有很多离婚离心的啊,不是每对夫妻都能互相忠诚,相伴到老。”
“是,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不能总往坏处想,如果刚开始,我们都没有坚定的相爱相伴的决心,那以后怎么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怎么度过以后漫长的岁月。白竹,你要对我有信心,要对我们的婚姻有信心。我先把话放这,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婚的,这辈子都不会。就算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了,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他的话太绝对,眼神太坚定,让姚白竹的反驳显得有些软弱无力,“要是你遇到别的喜欢的人了呢?”
“我已经遇到过了,就是你。”
他说的斩钉截铁。
但是明显,姚白竹的眼神并不相信。
只是她没说。
郁寒青看出来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我,对这段婚姻不自信,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
姚白竹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不想违心的说相信他。
她上一世也谈过恋爱,感情上头的时候,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可是没多久,照样移情别恋。
同样的话,却换了个人。
更别说,他还和别人一起对她谋财害命。
诺言并不一定会兑现。
而誓言只在说出口的一刹那最真。
沉默一会,郁寒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还是说,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他冷着眼,语气低沉,仿佛姚白竹只要敢说是,他就会立马拿刀把人砍了。
“没有,我只有你一个。”
姚白竹轻声说。
郁寒青笑了,“怎么?有我一个你好像挺遗憾的样子?”
“没有!”姚白竹忙摇头。
郁寒青这才松开她起身,“好了,今天累了,你休息一会吧。”
看着他下床要走,姚白竹下意识想挽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果然让他伤心了。
她当然喜欢他,也怕失去她。
可是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对于喜爱珍重的人和东西,越是表现的难以割舍。
到最后会越受伤。
她妈妈的出走,和爸爸的抛弃,就是个例子。
她再舍不得,也不影响他们各自奔向自己的美好前程。
只会觉得她哭哭啼啼、恋恋不舍的样子,让人厌烦。
是他们追求幸福的绊脚石。
郁寒青只是想起来刚才回家忘了锁门,所以下床去锁了个门。
回来就看到床上的人缩成一团,被子下传出呜呜的抽噎声。
心猛然一抽,进了被子,把人揽到了怀里,
“怎么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我的错,都怪我···”
感受到身后熟悉的体温,姚白竹才发现他并没有走。
心里突然没那么难受了。
瓮声瓮气道,“不是你的错。”
“一位名人曾说过,让老婆掉眼泪,一律是老公的错。”
姚白竹翻过身,面对着他,“名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句话。”
“我啊,这不刚说过吗?”
“噗~”,姚白竹被逗笑了。“好土的笑话。”
“有用不就行了,”郁寒青亲了下她哭红的眼睛,“好了,还是笑更适合你。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说出来,不许憋在心里,更不要在心里攒着,你要记住,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
“好,你也是。”
“那我现在就有一个不满意的地方。”
郁寒青接着道。
姚白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原来他对自己并不满意吗。
她眼中的小心和脆弱让郁寒青心疼,
“你以后可不可以对我多一些信任和信心。”
原来是这,姚白竹松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好。”
郁寒青把人按进自己胸膛,“其他的,还和以前一样,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
刚被公安抓了的时候,陈美玲并不担心,她上次也被抓了,最后不也没事。
但是当公安告诉她,在她给郁寒青和姚白竹的端去的汤碗中,发现了安眠药,她才开始恐慌。急忙辩解道,“这两碗带药的汤,是给我和老陆,我们两口子准备的,我们年龄大了,经常失眠,要吃点药才能睡好。”
“那你为什么要下到汤里。”
“药片不好吞咽,下到汤里,见效快。”
“那陆兴国怎么说,他并不知道药的事情。”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但是他确实是睡眠不好。你不信可以问问他。”
“王水生说是你指使他杀人。”
“他污蔑我的。”
审了几次,陈美玲死活不认,虽然她死不承认,但是有王水生的指认,还有药碗的证据,她也逃脱不了关系,但是谁承想,没两天,王水生突然改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