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接小丫了,茶几上是给你拿的点吃的,回头你收着哈。我走了。”
姚白兰走后,郁寒青看着桌上的水果和糕点,糕点和水果都是好的,这些东西也要花个十几块钱,一般人家真舍不得买,“你这个二姐人还可以。”
懂得感恩,可以深交。
“嗯嗯。”姚白竹点点头,“水果容易坏,咱们留点吃,剩下的让王妈带走吧,我的事王妈和她儿子没少跑腿。”
要不是王妈,郁寒青在外面,还没那么早发现姚白竹不见了。
“好。”
陈美玲没敢在两人面前说,却跑到陆兴国面前狠狠嚼了舌根。
话里话外,姚白竹被流氓强了,郁寒青戴绿帽子了,陆家名声毁了。
以后他们家的人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陆家的脸面被丢光了。
陆兴国听她这么说,脸越来越黑。
自从不当厂长,没了工作,陆兴国这日子就没了盼头,闲着没事就在小区里溜达。
只是小区也不是个不透风的墙,他家的事情,被传的很多人都知道。
他懒得听人嚼舌根说坏话,便渐渐地减少了外出下棋,打牌的次数。
这次姚白竹失踪的事,左邻右舍都知道了,今天还有人问他儿媳妇找到没有。
他说找到了。
那人先是为他高兴,笑了笑,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过了一会,才跟他说了一句找到了就好,其他的还是想开点吧。
陆兴国刚开始没明白,现在想来,估计就是指的这个。
于是,当天晚上,陆兴国就喊郁寒青去他书房,让他跟姚白竹离婚。
“像姚白竹这样不干净的女人,咱们陆家不能要,马上离婚,让她滚出陆家!”
自从这女人嫁到陆家,惹出了多少事来,一点道德和礼仪都不讲,看谁不顺眼就骂就打的,闹得是鸡飞狗跳,让人看笑话。
现在,更是连清白都没有了。
陆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到太平洋去了。
“白竹比你们谁都干净,要说不干净的就要滚出陆家,那第一个就是你,第二个就是陈美玲,你俩可都进过局子的人,是国家盖过章的不干净的人。”
自己一身的毛,还说别人是妖怪。
“你!”陆兴国气得头晕胸闷,“这能一样吗,你这关乎男人的尊严,你难道想被人在背后骂绿头王八吗?”
男人自己可以穷可以丑,可以没用,甚至可以做坏事,可绝对不能让自己戴绿帽子。
“你当王八我都不会当。白竹清清白白,以后别听风就是雨,有空查查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吧,别顶着一片草原,还说人家头发绿!”
郁寒青说完就摔门走了。
留下陆兴国一脸懵,
“不是,你说清楚了,我帽子怎么了···”
哼,又想转移矛盾,陈美玲人老珠黄,怎么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美玲虽然年龄大了,但是若是对方年龄也不小呢,这小区里,可是有不少死了妻子的老鳏夫呢。
不行,他得问问陈美玲。
陆兴国一回房,还没来得及开口,陈美玲就立刻问,“怎么样?郁寒青怎么说?”
“不愿意离,还把我给刺了一顿。这个儿子,我是一点都管不住了。也不知道汀兰这么知书达理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儿子。”
自己的优点是一点都没遗传到。
“那怎么办?明轩明年就大学毕业了,也快到了说媳妇的时候,咱家的名声不能被她给搅臭了,到时候没有好女孩愿意嫁进来就坏了。”
还有就是,不知道她下的药是过期了还是怎么了,她手里的药都快用完了,这两人到现在还好好的。
不仅没有一点生病中毒的迹象,气色反而越来越好了。
真是奇怪。
现在看来,只能用笨办法了。
姚白竹比郁寒青彪悍,把她弄走,对付郁寒青一个人还简单点。
陆兴国眉头皱成川字,“再说吧,郁寒青的脾气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是没辙。”
本来想问问陈美玲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的,但是看她担忧儿子婚事的样子,应该不会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
说完,陆兴国打了个哈欠,就睡觉了。
也不知怎么滴,身体越来越容易累,天天睡得也挺多的,但早上起来还是乏。
见他靠不住,陈美玲自己琢磨起来。
思来想去,光靠自己不行。
但是她又不想让明杰明慧他们知道这事。
辗转反侧,就在纠结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在菜市场遇到的那个人。
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她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个人。
那人现在穷困潦倒,只要许诺点钱,他肯定愿意。
而且,即便是为了孩子,他也不会说出去。
下午听到吴真真的话,姚白竹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楼下吴真真和陆明杰办事,他们能听到,那她和郁寒青办事,他们岂不是也能听到。
尤其前天晚上,两人都没顾上克制声音和动作。
想到这,姚白竹尴尬的脚趾头差点抠出个三室一厅,脸上又红又烫。
郁寒青见状,摸了下她的额头,“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就要去抽屉里找体温计。
“没有,没发烧。”
“还是量一量吧,估计是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今天又跑了一天,吹了冷风。”
郁寒青甩好了温度计,要往她胳肢窝里送。
姚白竹这才小声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她可没有被人听墙角的喜好。
郁寒青哑然失笑,原来她是因为这个脸红啊。
他也不想被人听到房事,而且,陆家这么多人,楼下还有几个小孩和保姆。
以后就是想尝试点新鲜的,两人都放不开。
姚白竹要是知道他是这个打算,非呸他一口,骂他一句龌龊不可。
“要不咱们搬出去住,你的明月小院也装修好了,等后面我把老宅还有我妈的那个房子也弄一下,你想住哪里住哪里。”
其实,他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在陆家,不止他和姚白竹的生活,包括他的生意都不方便。
“咱们就两个人,住不了那么多,装修了放着也浪费。住明月小院就挺好。”
那边距离市中心近,生活也方便,而且,到大学和服装店也不太远。
另一个清晖路上的院子也装修的差不多了,通风一段时间,也可以住。
不过清晖小院得院子之前全都是杂草,需要好好清理一番,重新铺上花草树木。
至于郁家,里面堆满了东西,好久没人住了,也需要重新粉刷一下,现在各种建筑材料也不好弄,她装修的那两栋房子,用的东西还是郁寒青托人好不容易给弄来的。
再去粉刷老宅那一大栋宅子,太费事了。
“行,这屋里的生活用品也旧了,就别搬来搬去的了,回头咱们一起去百货商场重新置办。”
姚白竹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住在这了,但是这间房子也不想让其他人住。
“到时候我再买把大锁,把房间锁起来,等什么时候想来气陈美玲了,我就回来住!”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置办了被褥床单被罩等东西,这些要提前洗好晾晒干净。
东西是在新房子里洗的。
房子里洗衣机、冰箱、电风扇、彩电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全都是郁寒青让人送来的。
还都是进口的。
姚白竹在百货商场看到过,一台进口洗衣机就要六百多块。而一台进口冰箱则要两三千块。
另外还要工业券和侨汇券。
他们房间淋浴间里的洗衣机,是郁寒青买的小型的,而这边则是大型的,连夏凉被和毛毯都可以直接洗。
洗好后,姚白竹和郁寒青抻平床单,搭在院子里晾晒。
阳光明媚,空气中传来洗衣粉的清香,姚白竹突然觉得好幸福。
喜欢的人在身边,美好的生活在眼前。
上一世的记忆离自己越来越远,脑中慢慢地被现在的爱人、朋友所占据。
晒好床单,姚白竹巡视着小院,“院墙边我要种一排的蔷薇藤,让它们爬满墙垣,等花开的时候就是一片花墙,又香又漂亮。二楼书房的窗后,我要种一株芭蕉树,下雨天的时候,听雨打芭蕉,格外风雅。对了,我还要种两株海棠,还有一片月季···”
说到最后,姚白竹突然发现小院不够用了,“算了,大棵的树木还是种清晖路的那套院子里吧,那个花园大。”
“你要是想种也不是不可以,我看隔壁的院子也要卖,要不我们买回来打通了,这样院子就大了。”
“不用了,小有小的美。况且隔壁的院子外墙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了,院子里都是杂草,买来还要费力气收拾。”
碰到喜欢的再买不迟。
两人买买东西,收拾收拾家里,一直等到晚饭后才回陆家。
刚到院子里,王妈就迎上来说陈美玲晚上突然发了高烧,但是陆兴国睡得太沉,根本没发现,而陈美玲烧的昏昏沉沉的,起不了身。直到第二天陆兴国醒来才发现陈美玲晕过去了。
王妈边说边小声吐槽,“你说人睡觉怎么能睡这么沉,我估计人死在旁边了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