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枪是怎么搞到的？”
程咬金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几步就从下面跑到李世民身边。
“这玩意儿，陈小郎君可是看管得非常严格，外人根本弄不到。”程咬金眼睛就差点落在手枪上面，一脸羡慕。
这东西，他早就想上手摸一摸，奈何那些陆战队的把这东西捂得严严实实的。
“陛下，你真的太厉害了！”程咬金搓了搓手，伸手就想去摸。
“啪！”
李世民甩手就把程咬金的手打开，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程咬金嘿嘿一笑，也不恼。
“知节，这手枪，就是那陈小子使的？”李世民把手枪抛了抛，又把手指放入扳机护环里面，轻轻摇晃，把手枪转起圈来。
“陛下小心，这东西危险得很，万一走火会出人命的！”
看着李世民的动作，程咬金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声阻止道。
这枪的危险性，程咬金不止一次听陈策提起过。
而且是当着所有护卫家丁队（他不知道陆战队的名字），严厉说了很多次，不要把枪口对着自己，不要把枪口对着人，不要随意玩弄枪支，万一走火打中人，不死也是残。
陛下没亲眼见过手枪射击的画面，估计也不清楚这手枪的威力跟危险性。
听到会出人命，李世民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枪放在桌上。
程咬金眼睛一转，谄媚的说道：“陛下，这枪非常讲究，而且步骤不能错，要不就使用不了。”
“哦？还有这说法？”
李世民看了看程咬金，又看了看李靖写的密信，上面是的确说了要怎么怎么做。
程咬金舔着个脸，继续说道：“陛下，要不让老程来演示给您看看。”
对于什么都不懂的萌新，程咬金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诓骗李世民了。
等以后他熟悉手枪，那时候，自己想要摸一下这枪，恐怕只能在梦里。
李世民想了一下，便指着枪说道：“那，爱卿，你给朕好好演示一下，动作慢一点也无所谓。”
程咬金等的就是这句话。
双手迫不及待拿起手枪，脑海中不断回想，当初薛万彻在自己面前操作的画面。
“陛下，您看，咱第一步要检查弹夹里面的子弹。”
说完，程咬金在枪身上一阵乱按，尤其是枪把的位置。
当初薛万彻就是按了一下枪把柄，然后就掉出一个弹夹。
“子弹？那又是什么？”
李世民疑惑的嘟囔了一句。
“陛下别着急，这枪，怎么不太一样。”程咬金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按钮。
轻轻一按，枪柄掉出一个弹夹。
李世民眼睛一亮，刚才自己看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这枪柄居然别有洞天，能藏东西。
“陛下，用枪第一步，就是装填子弹。”
扣子弹，程咬金会。
三五两下就把子弹扣了出来。
看着黄铜制成的子弹，李世民连忙叫道：“等等，这东西，不是之前你带回来的那个吗？”
说完，李世民从案牍下的暗格里，拿出之前的几枚弹壳。
两者一对比。
手枪的子弹要小巧得多，完整的子弹，都还没有空弹壳高。
“陛下，这是手枪子弹，那个空的，是那种长枪，大枪的子弹。”
陈策跟薛万彻等人没有告诉程咬金其他枪械的名字，他自然不知道。
“哦？”
李世民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示意程咬金继续。
“像这样，把子弹装填进去。”程咬金觉得有点奇怪，通常不是有六颗以上的子弹吗？
这枪怎么只有四颗子弹？
弄不懂，程咬金也不管了，就当这枪本来就只有四颗子弹。
把子弹按进弹夹，又把弹夹放进枪身，想要去按保险，结果发现枪保险是开着的。
“小郎君不是说，每把枪都有保险吗？用之前需要先打开保险，这枪怎么保险是开着的？”
程咬金自言自语，让李世民非常不爽：“你在嘀嘀咕咕什么，赶紧继续啊。”
“好的。”
程咬金点了点头，想不通的事，咱就不去想。
“像这样，把枪上膛……。”
程咬金一拉枪栓，就从旁边掉出一颗子弹。（这里没有找到这手枪视频，有的都是其他型号的，所以只有按照一般手枪那种写法，弹壳从枪管一侧掉出来。）
一时间程咬金呆住了。
这种情况，程咬金见过一次。
有一个家丁队的，枪上膛后忘记把子弹退出来，晚上陈小郎君检查时，才发现这枪一直处于上膛状态。
程咬金记得，那是第一次看到陈策发火，而且是大发雷霆的那种。
原来这枪与之前自己见过的枪没什么不同。
只是枪一直处于上膛状态。
尤其是刚才陛下还拿着枪转圈玩。
程咬金不由得偷看了一眼李世民，心道，不愧是陛下，命真硬！
“你在发什么呆？”
李世民用脚踢了一下程咬金，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老是心神不宁的。”
“没，没什么。”程咬金拿着枪比划了一下：“陛下，这枪的步骤已经弄完了，现在就剩下射击了。”
李世民一听，顿时有点急不可耐的说道：“快，快射给朕看看。”
程咬金环视了一周，最终把目光望向一旁的圆柱。
“陛下，你看着那柱子。”
说完，程咬金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轻响。
李世民就看见柱子上冒了一股很小的白烟。
这就完了？
先是看了看程咬金手中的枪，然后亲自跑去看柱子上的痕迹。
只见柱子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小孔，至于有多深，看不出来。
这枪，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啊。
若是用弓弩，同样也能射进圆柱。
看着李世民没有之前那样兴趣浓厚，，程咬金觉得是自己用的方法不对，让他轻视了这枪的威力。
于是说道：“陛下，刚才是老程方法用的不对，这样，要不让人送一套铠甲过来，咱们用枪打下铠甲你就知道了。”
“哦？”
唐制铠甲，尤其是精良军备，明光甲是最好的防御铠甲，刀剑难伤。（这是我自我认为的，求别较真，也是为了剧情需要。）
“《唐六典·卷十六》：“甲之制十有三：一曰明光甲，二曰光要甲，三曰细鳞甲，四曰山文甲，五曰鸟锤甲，六曰白布甲，七曰阜绢甲，八曰布背甲，九曰步兵甲，十曰皮甲，十有一曰木甲，十有二曰锁子甲，十有三曰马甲。
明光铠（甲）位列“唐十三甲”之首。”
这枪能能对铠甲造成伤害？
“取一套明光甲进来。”
李世民朝殿外吩咐了一声，不到片刻，就有一个侍卫抱着一套铠甲进来。
程咬金对着侍卫说道：“你侧身拿着甲身，把铠甲靠着柱子。”
尽管不知道程将军为什么要自己这样做，但侍卫很快按照程咬金的要求，摆好了阵仗。
程咬金把枪递到李世民手上，道：“陛下，你来试试，对着甲身最厚的位置，胸口处开枪。”
李世民学着程咬金刚才的动作，眯着左眼，用右眼瞄着铠甲胸口处，扣动扳机。
“砰！”
又是一声。
李世民感觉手中的手枪往后一跳，幸好力度不大，要不就要脱手。
程咬金招了招手，侍卫立马拿着铠甲就跑到两人面前。
不知道是由于距离很近，还是李世民的枪法准，铠甲胸口处出现一个小洞。
让侍卫把铠甲翻了个面，只见子弹洞穿了前面的胸甲，甚至后胸位置的甲身上还留下一个坑洞。
直接打了一个对穿！
“这……。”
李世民脸色一变，这才发现手中这手枪的威力有多大。
还未等李世民细想，又听到程咬金说道：“陛下，你再试着连续扣动扳机试试？”
这一次，李世民没有再试铠甲，因为已经知道手枪的威力。
对着圆柱连续扣动两次扳机。
“砰、砰！”
连续两声枪响回荡在御书房里。
一时间，李世民陷入久久的沉思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