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魏王府。
三位皇子难得齐聚,魏王看了两人一眼,悠悠的道。
“如今老大是太子,占着大义名分,你我便是有千般本事,也使不出来,”
“如今皇后被幽静,是个大好的机会,本官提议,先将老大弄下来,再谈其他如何?”
秦王和汉王对视一眼,皆默默的点了点头。
魏王见状,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你我三人联手,将太子最后一条路给堵死,”
“以防太子借助外力,再次翻身!”
秦王闻言,眼睛一亮,轻声道。
“二皇兄说的是唐寅?”
魏王点了点头。
“不错,唐寅为了苏婉儿,与楚玉当街殴斗,这个消息,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吧?”
秦王和汉王,同时微微一笑。
“父皇在朝会上,宣布了此事,此刻,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魏王微微一笑。
“老大无能,在朝中,没有大臣看好他,”
“他还能在太子位置上,也就皇后的母家,靖国公府给他撑腰,”
“除此之外,那个江宴不成气候,就数这个唐寅最为讨厌,”
“如今,唐寅与楚家交恶,便是对付他的大好机会!”
汉王闻言,附和道。
“二皇兄说的不错,只要除掉唐寅,太子就去了一条臂膀,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秦王皱眉道。
“那个唐寅可不好对付,确定要在此时动他?”
魏王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
“三皇弟啊,唐寅与你我,已经翻脸,你不会还想着招揽他吧?”
“唐寅不死,太子难灭,你我的机会可就渺茫了!”
汉王听到这话,第一时间附和。
“二皇兄说的对,唐寅就是个搅屎棍,有他在,太子在朝中,就有了人脉!”
魏王嘿嘿一笑。
“三皇弟啊,礼部新任右侍郎王伯安,可是与唐寅关系密切,”
“这次恩科,有多重要,想必尔等也清楚,”
“本王不要别的,只要会试主考一席之位,其他的,归你们如何?”
这话一出,两人不由怪异的看了魏王一眼。
秦王内心,心思翻滚。
往常,他与魏王合作,只是心照不宣,今日说话,竟然会这么直白?
汉王则是兴奋了起来,论实力,他是几位皇子中,最弱的。
礼部这一战场,魏王有钱侍郎,实力最强大,秦王似乎也有人在礼部,他则是最吃亏的。
魏王的提议,对他最有利。
汉王立马就附和道。
“二皇兄所言甚是,臣弟附议!”
魏王闻言,不由看向秦王。
秦王见状,呵呵一笑。
“你们都同意,我自然没有意见!”
这话一出,三人之间算是达成了暂时的协议,一致对付太子赵睿。
大殿内的氛围更是和谐。
然而,这看似和谐的场面,却是勾心斗角。
魏王提议得到答复,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王暗地里,朝着汉王使眼色。
很明显,他们也在联手防着魏王。
就在三人各怀鬼胎的时候,一名魏王府的内侍,匆匆走了进来。
魏王见状,眼神一凝。
内侍却是硬着头皮,靠近后,附耳在魏王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魏王听完,顿时惊的站了起来。
“什么,太子去御书房请罪,坤宁宫解禁了?”
这话一出,秦王和汉王也是一惊。
“二皇兄,怎么回事?”
两人刚问出口,大殿外,秦王和汉王的人,也在门外求见。
三人各自散开,听取汇报。
不一会,又聚在了一起,总结消息。
沉默片刻后,汉王首先开口。
“二位皇兄,臣弟得到的消息,坤宁宫的确解禁了,不过太子在礼部观政的资格,却是被父皇给夺了!”
魏王和秦王,对此并不意外,显然也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魏王不由笑道。
“太子这次算是失算了,解了坤宁宫之围,却是丢了礼部观政的资格,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秦王闻言,眼神亮了亮。
“太子出局,再剪除唐寅这个祸害,礼部便清静了!”
三人顿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汉王微微一笑。
“唐寅得罪了楚家,楚首辅想来,也不会再护着他了,”
“二皇兄,在礼部多日,要对付他,想来不费吹灰之力!”
魏王嘿嘿一笑。
“此事,二位皇弟,也要一起出力才是,本王一人,却也有些独木难支啊!”
秦王和汉王,顿时呵呵一笑。
“那是自然!”
互通消息之后,秦王和汉王便也散去。
出了魏王府,秦王却是轻声对汉王说道。
“老四,二皇兄之言,你以为如何?”
汉王闻言,眨了眨眼睛。
“三皇兄所想,便是臣弟所想!”
秦王听到这话,顿时嘿嘿一笑,上了自己的马车,快速离去。
汉王也回了自己的马车,很快消失在魏王府门前。
突如其来的消息,顿时让三人的联盟有了松动。
太子赵睿,受到牵连出局,唐寅再厉害,也只是个五品郎中。
局势出现变化,秦王和汉王自然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方才的对话,便是达成了盟中盟,三人一起对付太子,两人一起防着魏王。
......
唐寅自然不知道,自己出的主意,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他带着江宴去了就近的医馆,坐馆的大夫,看过之后,也给出了和冯宝一样的结论。
唐寅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将江宴送回江府,让他好好休息。
受了情伤的男人,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让时间来治愈伤口。
只是,马车刚到江府,还没等下马车,江宴便悠悠的醒了过来。
江宴一醒来,便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唐寅无奈,只能任由这货,拉着自己的衣袖,肆意的宣泄情绪。
“呜呜呜,唐兄,公主没了!”
唐寅见状,不由无语的瞥了他一眼。
然而,看到这货这么伤心,也不忍打击他,不由安慰道。
“江兄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公主殿下即便美若天仙,却也不是你我能强求的!”
江宴闻言,捂着胸口,哭的更大声了。
“唐兄,你的诗倒是很有道理,只是哥哥的心......还是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