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的是几个手拿长矛,身穿皮甲的男子,从他们那满含警惕,而又略带杀气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们是上过战场的。
原来是郗虑一出现,就被藏在暗处的守卫给看见了,而这里,也确实是管亥的大本营。
对于几个拦路卒的盘问,郗虑并没有慌张,反而是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因为郗虑从他们的穿戴上,基本确定了他们的来路,是管亥的大本营无疑了。
只见郗虑不慌不忙的不答反问道:
“此地可是黄巾渠帅管亥的地盘?”
郗虑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小喽喽顿时神色一凛,随即便把长矛对向了郗虑,然后一脸紧张的问道: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们的渠帅是管亥?”
“快说!再不老实回答的话,你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就是!快说!快说!”
然而,面对一众士卒的盘问,郗虑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士卒的回答,彻底的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你笑个屁啊!”
“再不说的话!我们真的要下手了。”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耐心的士卒,郗虑也不再磨叽了,只见他面带微笑的说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叫郗虑!乃是骠骑将军赵云的麾下,此次前来并没有恶意,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只是想见一见你们渠帅管亥,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郗虑跟明了的说明了来意,相信以自家主公的名望身份,以及威慑力,眼前的士卒是不会为难他的。
果然,在听到郗虑的回答后,在场的几个士卒傻眼了,
“骠骑将军赵云的麾下?”
“骠骑将军不是在幽州吗?他的麾下怎么会来这青州?”
“就是!你不是骗我们的吧!若真是如此,信不信我们把你的嘴给撕烂了?”
郗虑就知道眼前的士卒不会相信他,于是他便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物,并且递到了就近之人的面前。
而那人接过东西一看,顿时愣在当场。
“幽州典郡书佐?”
原来郗虑从怀里掏出的东西不是别个,正是他的身份印信,这一下就不得不由他们不信了,毕竟这玩意可没有造假的。
而周围的人听到那士卒的话后,也纷纷围上来看了起来。
“嗯?还真是幽州典郡书佐的印信。”
“莫非他真的是骠骑将军赵云的麾下?”
“骠骑将军赵云不是还兼任幽州刺史一职吗?如此看来,眼前之人应该没说谎,他就是骠骑将军的麾下。”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嗯!把他押回大寨,交给渠帅定夺吧!”
“好!就这么办!”
说着,几人便商议好了对策,而郗虑则是老神在在的啥也没说,因为目前的一切,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切皆如我所料,拿捏。
只见商议好对策的几个士卒,当即便来到了郗虑的身边,推搡着他道:
“走!随我们回山寨!”
“是死是活就看我们家渠帅的意思了!”
“哼哼!我猜你大概率是完了,因为当年镇压我们黄巾军的时候,你们家将军可是没少出力啊!”
然而,面对眼前士卒的冷嘲热讽,郗虑则是淡淡一笑道:
“可不是嘛!当年我家主公,不仅灭了幽州黄巾程远志,邓茂等人,还亲手灭杀了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哈哈哈哈…………。”
“你……你特么的别废话!快点走!”
“再废话就把你裤衩子脱了捂嘴里。”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们快些前面带路吧!”
论耍嘴炮,他郗虑还没怕过谁,几个区区小卒,岂能是他郗虑,郗大军师的对手。
就这样,在你不吭我不言的状态下,郗虑被几个士卒带着,一路朝着山谷中心的大寨走去。
在去谷中大寨的路上,郗虑的眼神却是四处乱瞄,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眼前这片山谷内的房屋,绝大多数都是木头建造的,这让他的内心不由得冒出了一个想法:火攻。
玛德!坏啊!变种的坏啊!没开始谈判劝降呢!就开始想着放火烧人家老窝了。
要知道这山谷里可是住着不少百姓呢!也许百万之众是吹牛逼的,但是几十万人还是有的,你就这么一把火烧了?视他们为何物?置他们于何地?
不得不说!贾诩,李儒没来赵云麾下之前,你郗虑……就是赵云麾下第一大坏货。
大约半个小时不到,郗虑被带到了山谷中心,一座三层小楼面前。
“我们渠帅就在这里住着,进去吧!”
郗虑闻言,当即打眼扫了一遍周围,在发现有许多士卒守卫之后,郗虑才面带笑容的跟着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郗虑便跟着他们来到了一楼正堂,并且见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从背后看去,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给人的感觉很是雄壮,想必此人应该就是黄巾渠帅管亥了。
果然,就在郗虑暗暗猜测的时候,身边的士卒说话了。
“渠帅!抓到一个外来人,他自称是骠骑将军麾下,口口声声说要见你,而且还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渠帅请看!”
说着,那士卒就把郗虑的身份印信给递了过去。
果然,这人就是黄巾渠帅管亥!
而管亥,在听到骠骑将军四个字的时候,明显的身子一颤。
随即便将身子也转了过来,随着管亥的转身,郗虑也终于见到了青州最大的反贼头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面相粗犷,面色黝黑。
眉眼之间,略有莽劲。
只见管亥接过士卒递来的印信,细细打量一番后,方才沉声说道:
“骠骑将军麾下!典郡书佐,郗虑是吧?”
郗虑闻言,当即便上前一步,不卑不的回答道:
“不错!正是在下!幽州典郡书佐郗虑!”
然而,就在郗虑回答完管亥的话,等待着管亥的下一步动作时,管亥却是不吭声了,这可把郗虑给搞迷糊了。
不对劲啊!这管亥不按套路出牌啊!
接下来他不是该问我来此干啥,是不是奉了骠骑将军之命,要办什么事?要传达什么话吗?
怎么就停了呢?别啊!继续问啊!你不问我接下来怎么进行劝降,怎么掌握主动权?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