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张启灵时隔多年再次戴上张秃子人皮面具,与张楚岚冯宝宝一道踏上前往陆盘水的路途。
无邪莫山山二人则暗中换掉碧游村内新来的一对姐弟,以他们的身份潜伏在村内。
飞机一起飞,冯宝宝便不停的开始按动座椅上的按钮呼叫餐食,空姐对此颇为无奈,只好软着声道餐食正在准备中,请耐心等候。
张秃子捧着飞机上的过期杂志读的津津有味,看着上面一个个衣着简陋的女郎们,时而摇头叹息时而连连称奇。
“好邪恶!”
“白!真白!”
张楚岚白这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一眼,低头看起公司给派发的此次行动专用的联络手机来。
几大区的临时工都在一个绿泡泡群,但从拿到这手机到现在,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是在潜水还是所有人都不在线。
“叮”
张楚岚手机一声新消息铃响,陆东临时工在绿泡泡群里冒头,张秃子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杂志,和冯宝宝一左一右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同时看向手机屏幕。
陆东临时工一段文字消息映入眼帘:“你们好,我想你们其中的某些人我们去年应该合作过,在境外的一次保密行动中,只是没有碰过面,很高兴能和各位新朋友和老朋友们在一起合作。”
冯宝宝的头依旧搭在张楚岚的肩头,把脸转过去看着他,“境外的巴罗斯托逊,我也去过,关根说那群人姓汪。”
“当时这几大区的临时工都去了吗?”张楚岚问。
“不知道,当时我们都被易过容谁也不认识谁,是不是都去了要见过面才知道。”
张楚岚回复这位陆东的临时工一句你好,想试试看能不能炸几个人出来,过去许久群里仍是一片死寂。
这时陆东临时工往群里发了个红包,结果瞬间被抢空就连单身二十年的张楚岚手速也比不上他们。
不禁爆粗口,“靠!这群人果然都在!”
“果然还是红包管用啊!”张秃子摇头失笑。
几个小时后一行三人抵达陆盘水,去往哪都通的快递点取回黑金古刀,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张楚岚打开手机一看,果然群里依然只有陆东的一个人在说话,而且这次发的是语音听起来像是个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一连四段语音,语气舒缓不急不躁。
“各位都到了吧,没人提起集合的事吗?”
“说实话要是没有这次任务,我也不想和各位见面。”
“任务的简报大家都看了吧,陈朵到这里以后曾和一个叫万良材的人有过接触,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万良材我查过了,无异人背景,经营着一家小吃店。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露面,那就由我前去探探路,这次任务我一个人完成也行。”
西南大区临时工发来一段文字消息,“我和你一起去。”
接着就是一大段语音,声音虽为男性却有点女性独有的婉转灵动。
“嗨,大家好我西南的,叫球儿就好,我都不知道你们几个之前居然合作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咱六个凑到一起还真不容易,就是不知道这陈朵手段怎么样。”
西南临时工这话一出,陆中的不再潜水,一大段长语音发进群里,是道低沉而有力的男声。
“浑球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据可靠消息,我们这次行动的情报都是关总提供的,在我们之前来抓陈朵的就是他和他手底下的小队,过程不得而知,但结果就是关总现在已经被停职了,陈朵也没抓着。
档案管理室具体是个什么组织我想各位都有所耳闻,连他们都没搞定的事情,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另外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陈朵有同伙而且很可能就是我们去年的老对手。”
张楚岚转头对张秃子冯宝宝说道:“我们也去吧,但是就跟在他们身后先不暴露身份。爹,你隐藏在暗中策应以防万一,就别跟着我们一起了。”
张秃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咧嘴一笑道:“我可不是你爹,以后称呼上要注意点,别乱认爹呀!”
张楚岚翻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现在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以后我会注意的!”
张秃子一拍大腿,瞥一眼他手里的智能手机义正言辞道:“那你也不能乱叫啊!二十岁的小伙叫我爹,万一传扬出去这不是坏我名声吗!”
张楚岚一怔,终是反应过来这是公司提供的手机,况且智能时代要想入侵一台设备实在太过简单。当即嬉皮笑脸道:“张叔,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别认真嘛!”
“这关乎我的清白,这是能玩笑的嘛?以后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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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盘水羊肉粉店前,一个戴着眼镜面相四十多岁的儒雅中年人走到空荡荡的大街上,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到嘴边,说道:“我问过了,这个万老板应该没什么问题,陈朵来这里是为找一个叫梅金凤的老婆婆。”
这时一名有着披肩金发,男生女相的男子,划着滑板来到儒雅中年人身边,笑呵呵道:“你好啊,肖哥。”
“西南,王震球。”
被称作是肖哥的男子打量这人一眼,继续冲手机输入语音,“梅金凤曾经来过万老板的店里,对他的羊肉粉赞不绝口,但她声称自己平时不爱出门,要万老板将做好的羊肉粉送到她隐居的地方,陈朵要走了她留下的地址,我也要了一份。另外还有一封信。”
张楚岚眉头一跳,就在群里看到西北临时工的信息,“别打开!”
但为时已晚,那封信说话间便被打开。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群双眼赤红的老鼠,绕开王震球直奔肖姓男子而去。
“球儿,躲远点。”
男子淡淡道,双眼渐渐被猩红杀意占据,一连甩出数道凌厉掌风,周遭鼠群尽数化作一摊烂泥。
王震球惊讶于他的强烈杀意,稍微愣神后,说道:“肖哥,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大慈大悲手吧?”
伸手抹了把微乱的大背头,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王震球,“球儿,嘱咐你一句,不要试着和我套近乎。
另外,请你下次务必记住,当我要求你躲远的时候,有多远就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