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给老子一起上啊!她就算再厉害,难不成还能一下子把咱们所有人都给打死?”
那受伤的乞丐呲牙咧嘴地叫骂着,他脸上的伤口因为愤怒而变得愈发狰狞可怖。
其余的乞丐听到这话后,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顿时躁动起来,一个个开始跃跃欲双方一直对峙着,只是越拖下去,形势肯定对却对姜梨等人越发不利。
越来越多的乞丐如潮水般涌入这个狭窄的小巷,将姜梨她们逼至墙角,令他们退无可退。
姜梨别无选择,只得挥动手中的骨鞭,她已经警告过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骨鞭犹如一条凶猛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离得最近的四五个乞丐。
刹那间,这几个乞丐便被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姜梨刚才那一击竟然还保留了足足五成的力道!
甚至连骨鞭上倒刺都没有开!若是她全力施为,恐怕这一鞭子下去,便能当场要了这些人的性命。
一旁的中年男子目睹此景,惊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娇美的小姑娘,竟拥有如此惊人的身手。
就在这时,姜梨轻盈一跃,站到中年男子和泽儿身前,将他们牢牢地护在了自己身后。
紧接着,她再次高高扬起手中的骨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怕死的尽管来!”
随着又一道清脆的鞭声响起,数个乞丐应声倒地。这群乞丐人数多,但在姜梨面前却是丝毫占不到半点便宜。
又过了一会儿,几乎每一个乞丐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挨了几鞭子,疼得他们哭爹喊娘。
然而,即便局势已经如此明朗,这些乞丐们依然不肯罢休,依旧死死地围着姜梨等人,形成一种诡异的僵持局面。
有的身子弱的,直接躺在地上疼得起不来,站起来的也在勉强硬撑,但是就是谁都不肯走!
就在此时,只见苏柚宁与陆怀安宛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那道矮墙之上。
原来啊,方才那一声尖锐的哨音清儿也听到了,她知道这是丐帮的哨声!
而清儿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分辨出这哨音乃是出自丐帮之手,原因无他,只因她的爷爷昔日正是丐帮中的。
爷爷也有这么一枚哨子,所以清儿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碰巧陆怀安的府邸距离此地并不甚远。
于是乎,清儿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转身折返,直奔陆怀安的府邸去搬取救兵。
清儿心里清楚得很,她自己的身子孱弱,别说是与人交手,就连刚刚追姜梨都差点丢了!
要不是听到哨声,她还不知道姜梨的位置,她现在去了也帮上什么大忙,反而极有可能甚至拖姜梨的后腿。
清儿看来最为要紧的事情便是尽快搬来救兵,爷爷之前曾多次对她提及,丐帮之人向来难缠至极,且个个都是认死理、油盐不进之辈!
一旦被他们给缠住,那就很难脱身,清儿赶回府中将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柚宁。
紧接着,她领着二人一路循着那些乞丐们,成功来到了小巷,经过这一番折腾,清儿已经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见此情形,苏柚宁连忙让清儿先行回府歇息去,可是清儿却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半步!
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姜梨平安无事才能回去,苏柚宁只好让清儿在小巷外面等待,自己和陆怀安则冲了进去。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清儿的心忽然间安定了许多。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会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一群乞丐仍旧紧紧地围绕着姜梨三人,站在高处的苏柚宁冷冷的开口喝斥:“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都给我离她远点儿!”
听到声音的姜梨缓缓抬起头来,当看清来人竟是苏柚宁时,竟还有闲情逸致朝她抛出了媚眼。
看到这一幕,苏柚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得了,这位姐肯定又是喝高了!
那群乞丐闻声也纷纷抬起头来,当他们看到又来了两位身着锦衣华服的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嫉妒。
受伤的乞丐更是冷笑一声,然后再次拾起之前的那番说辞:“瞧瞧,这不又来了两个有钱人,明明是咱们受了欺负,可到头来却反倒要我们离她们远点!这世上哪还有天理可言啊!”
另一名乞丐则满脸愤恨地瞪着苏柚宁,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都让人欺辱到家门口了,难道还不许我们奋起反抗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凭什么这般瞧不起我们!”
对于这起事件的大致经过,苏柚宁其实早在赶来的路上便已从清儿口中知晓得一清二楚。
面对乞丐们的指责与控诉,她同样报以一声冷冷的嘲笑:“呵呵,没错!我就是瞧不上你们!”
乞丐先是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但很快他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瞧见了没有?听到没?他们终于承认啦!他们承认啦!我早就跟你们讲过,那些所谓的有钱人全都是虚伪至极、假仁假义之徒!”
苏柚宁那清脆的声音又再度传来:“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四肢健全,头脑也并不比他人愚笨,更谈不上比谁差劲,可为何要如此自暴自弃,甘愿沦落至此,终日以行乞为生!”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饱肚子填饱肚子,你们却舍弃尊严向他人跪地磕头,眼巴巴地去讨要那点儿残羹剩饭!”
“就这样,还整日在这儿自怜自叹,埋怨旁人轻视自己。殊不知,恰恰是因为你们首先看不起自己,所以才会令他人对你们不屑一顾!”
乞丐听了苏柚宁的话恼羞成怒,用力一挥手臂,大声叫嚷道:“简直就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你们这帮从娘胎里出来就衔着金汤匙的家伙,有何颜面来教训我们?”
“你们哪里晓得这世间生存之艰难啊!对于我们而言,仅仅是能够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