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这么小还给那些人下跪,要是他遇到那些事,他身为太子,宁愿死都不可能给那群人下跪的。
玄涧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眼里露出一丝对布锦世的鄙夷。
可是玄涧忘了,当初他可不就是被那些人逼得跳了崖嘛,现在倒还看不起布锦世来了。
布锦世好像并没有发现玄涧的鄙夷,继续自顾自的边说边走进屋子拿药。
篱笆墙前,少女站在原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进屋。
在与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只听到她语气薄凉,不紧不慢道:“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太子殿下,还是回去吧。”
留下来尽给他们添麻烦,什么事都不会做。
少女语气带着一丝嫌弃,没有一点尊敬。
“你!”玄涧气愤转头,却只能看到少女的衣角从空气中划过,进了屋子。
玄涧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看向破旧的茅草屋,眸色微深。
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并不是他不想离开,只是在他还未联系到自己的暗卫之前,他还要呆在这一段时间。
想到这,玄涧抿了抿唇,也走进了屋子。
晚上,布锦世虽然擦了药,但是伤口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我去做饭吧,你休息。”清钰看着男人一瘸一拐的就要下床,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说道。
清钰姑娘好善良哦~
布锦世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清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
布锦世一脸娇羞的低眸,目光落在少女瓷白修长的手上,顿了顿,拒绝道:“这怎么能行呢,小钰你的手那么漂亮,可不能让那些厨房里的油烟气熏到。”
即使脸肿得像猪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油腻,布锦世嬉皮笑脸的下床:“还是我去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此时旁边的玄涧莫名有种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错觉。
玄涧:我好像很多余?
清钰偏了偏头,觉得布锦世的脸肿得有点不忍直视。
“那我去帮你洗菜。”这次清钰说完也没等他拒绝就自己转身先出了茅草屋。
布锦世无奈地跟上,茅草屋里只是想玄涧:“……”怎么都走了?
做饭的时候,布锦世一边翻炒着菜,一边看向那边洗碗的少女。
衣袖被挽到了手臂上,纤细的手臂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布锦世看得差点没流口水,锅里的菜都忘记翻了。
清钰皱了皱眉,对方那么强烈的视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些人应该还会再回来的,所以我们明天要离开这。”
少女说着,把洗好的碗放在一边,站起来,那边的布锦世赶紧上前递了块手绢给她擦手。
清钰撇了他一眼,接过粉嫩嫩的手绢。
布锦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原本,原本我是想再买个大房子的,只是……钱袋子掉了。”
布锦世没敢说是那些人抢走的,毕竟他前面还跟清钰说他一个人打败了那些人呢。
清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一个谎言就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前面的谎言。
“……清钰,你觉得我们要去哪?”虽然没有银子,但是布锦世还是惜命的,他也担心那些人再回来。
毕竟玄涧在他家住了几天了,期间也没有避讳,村里的人都见过他,难保那些人没有从村民口中知道自己在骗他们。
布锦世也不知道去哪,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离开村庄。
“去京城。”剧情里他们就是一路走上京的,不过提议去京城的是玄涧。
这里距离京城特别远,想抄进路就只能爬山,也就是他们摔下山崖的地方,山崖上就是青蔺城,距离京城不远。
不过山崖是垂直的,根本爬不了,所以他们只能绕山。
三人吃完了饭,布锦世也和玄涧说了要离开的事。
原本布锦世是决定明天早上再走,只是玄涧担心那些人会来,所以:“我们天黑就走。”
清钰:“……”黑灯瞎火的,你认真的?
清钰其实很想说,不用着急,那些人被她打得没有三天是下不了床的。
“不用那么着急吧,那些人伤得那么重,应该不会在今天再过来。”清钰还没说什么,倒是布锦世按了按自己的腿,小声说道。
玄涧用怀疑的眼神看布锦世,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布锦世说的什么打了那些人的话。
觉得他是在撒谎,所以才那么急着要离开。
“我看到了,那些人确实伤得很重。”一边的清钰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玄涧看了看清钰,又看了看布锦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拉出了桌子下的小板凳,靠着墙坐下,闭上眼睛。
布锦世有些疑惑的看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和自己躺地上睡觉的人,今天却宁愿坐着睡。
“睡觉吧,每天还要早起。”清钰可不管玄涧怎么睡,她淡漠的说完,自己走到门口,关上房门。
布锦世看她关上门后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疑惑的看她:“清钰,你不睡床吗?”
简陋的茅草屋里只有那么一张床,布锦世下意识地就想让给少女,他没想过自己占。
抱着手臂的玄涧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话,忍不住想到他被布锦世救的那几天。
那几天他一直都是睡地上的,明明身上还有伤,布锦世也没想过让他睡床。
玄涧:“……”要不要那么区别对待!
“你身上有伤,今天就你睡床吧。”清钰自顾自地坐在门旁,连张椅子也没有。
茅草屋里唯一一张椅子现在就在玄涧那呢。
布锦世一脸心疼的看她:“那怎么能行,我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睡地上。”
说着布锦世就要拖着瘸了的腿走过去和清钰换位置。
“你睡吧,要不然我们一起睡床上?”
走到一半的布锦世顿住,有些惊讶少女竟然会说出这的话。
其实他很想好啊好啊,一起睡。
但是,布锦世又想到,清钰毕竟是一个姑娘家,本来让她跟着他和玄涧两个大男人睡一屋已经很委屈她了。
他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名声。
拗不过清钰,布锦世最后还是不安不稳的躺床上了。
第二天,
一大早三人就起来收拾东西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布锦世连衣服都没有几件,米缸也没剩下多少米了。
等他们收拾完,天还没亮呢,灰蒙蒙的。
村子里大多数人还没醒,只有几家比较勤快的大娘早早起来准备早饭。
没有人发现三人的离开。
路上,布锦世看着天一点一点翻起鱼肚,他还是第一次起那么早呢。
三人都带着一丝睡意,路上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直到整个天都亮了,太阳从山顶缓缓地升起,三人才活跃了一些。
临近中午,三人走了几个时辰,玄涧以前可是太子,去哪都有轿子,他还是第一次走那么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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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下面的剧情一直没想出来,我硬写的,可能写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