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钰在昨天已经找辜将军聊过了,他“非常赞同”辅助女皇。
辜将军:如果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们相信吗?
安妤汐笑意加深了一些:“好,朕会重用他的,你身体不适,就先回去吧。”
安妤汐觉得她当初救对人了,这个云清钰果然忠心。
清钰出来不出意外的,又看到了奕汵。
“奕大人似乎是很闲?”
男人勾着一抹淡淡的弧,看起来心情不错。
闲?
是挺闲呢~
他昨天晚上刚派人去了宏源城,相信那里很快就会有好玩的事了呢。
“丞相大人果然深得女皇厚爱,不过丞相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啊。”
深邃的眸子看着年轻的丞相,语气意味深长。
对于清钰拉拢了辜将军这件事奕汵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啧~不得不说,如果对方不是将死之人的话,奕汵觉得他这盘棋可能就要输了。
可惜啊~
清钰表情淡漠,其实她心里很想给某人一拳,靠,这家伙肯定又要搞事情了。
这妥妥的反派角色啊。
——
那天后两人又是几天没见,因为过几天是花灯会,所以早朝推迟了几天。
宫里在布置花灯会的布局,宫里宫外一片热闹,只是在这热闹下却暗藏杀机……
花灯会自然是晚上才好玩。
此时繁星镶嵌在夜幕上,时不时眨眨眼,仿佛也在看底下人们的欢乐。
宫里大臣们带着家眷,侍女提着小花灯来来往往给大臣们上点心酒水。
家眷和大臣是分开坐的,大臣们分别坐在女皇左右手下方,有独立的椅子和四角小桌子。
而家眷那边是几个人一起坐在圆形桌子上,刚坐下就是一顿商业互夸。
大臣这边就严肃多了,都不敢说话,默默地吃着自己桌子上的点心。
“今日大喜,众臣不必拘束。”上坐的女皇大手一挥,说道。
“是……”
大臣们虽然都点头应下,但是他们又不敢真的不拘束。
人女皇只是客套一下他们可不能当真,要不然指不定呆会得落下个不敬之罪。
清钰倒是真的不拘束,毕竟她拘不拘束都是那一脸淡漠的样子。
奕汵地位太小,坐在距离清钰比较远的位置。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关注年轻丞相的一举一动。
因为距离女皇比较远,奕汵可没有前面那些大臣那么放不开手脚。
瓷白的手撑着侧脸,淡漠眸子落在那边唇色微白的人身上,嘴角勾着似有如无的弧。
在丞相的眼睛转过来的时候,奕汵没有任何躲避,两人的目光相撞,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
清钰淡淡的收回眼,眉头微皱,这家伙怎么老是看她?
在年轻丞相收回目光后奕汵只是挑了挑眉,随即移开了视线。
看着首坐上揽着黎月晨的女皇,奕汵的眸子冷了一些,只是勾起的弧度却加深。
今天晚上怕是又要出事了呢。
女皇,呵~
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深处含着些许讽刺。
年轻的丞相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温淡的眼神有些无奈。
除了奕汵,没有人看到清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座位。
清钰走到一处凉亭前,掩唇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温热的红。
年轻丞相眼神清冷,缓缓拭去嘴角的血,看着某处道:“云一”
“大人”一个暗卫听到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单膝跪在丞相面前。
“多带些人保护好女皇,不要让人伤到了陛下。”清钰背着手,抬头看着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亮,惨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是”云一点头,随后消失在原地。
“丞相大人还真是对女皇忠心耿耿啊。”暗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奕汵语气淡漠,听不出是在嘲讽还是夸赞。
说实话,换做以前,有人三番五次打乱自己的计划奕汵肯定会亲手解决对方。
不过……
如果是丞相大人的话,啧~
还是算了吧,反正她也帮不了女皇多久了。
此时的奕汵还没有意识到,他总是在为她找借口,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敌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害对方。
“奕大人怎么也出来了?”清冷的人淡漠地转身,眼神平静如月下的寒潭,危险又神秘。
奕汵淡笑,自顾自走进了亭子:“丞相大人都能出来,在下为何不能?”
清钰刚想离开,亭子里的人眯了眯眼,慵懒清淡的声音传来:“丞相大人不进来坐坐?”
“不必。”清钰连头都没回,冷漠又无情的离开了。
留下奕汵愣了片刻,一声淡淡的笑从喉咙溢出:“呵~”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原本淡漠的人此时眉眼弯了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搭在石桌上,微凉的感觉让奕汵突然想到那天扶着清钰的手。
也是这么冰冰凉凉的。
奕汵皱了皱眉,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过于关注对方了。
“大人,开始了。”
就在奕汵还在自我怀疑的时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黑衣人,垂着头道。
奕汵点点头,也不再纠结了,起身往宴会走去。
还没走到宴会,奕汵已经听到了那边的混乱声,大臣家眷的惊吓声和侍卫喊着保护陛下的声音。
奕汵下意识看向清钰的位置,没有人?
再转头,看到年轻的丞相站在女皇面前,而在清钰面前还挡着几个暗卫。
这次的刺客依然不是奕汵的人,他可不会那么蠢,让人抓到自己的把柄。
所以那些刺客也没管奕汵,他们的目标是女皇。
清钰面前的暗卫都上去跟刺客缠斗在一起了,而其中一个刺客看准时机,提剑刺向安妤汐。
年轻的丞相眼神微冷,手中没有武器,她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空间里拿出东西。
奕汵看得心一紧,下意识朝那边走过去,只是很快又停了下来。
只见,那边,丞相大人用宽大的衣袖一卷,刺客的手腕被衣袖卷住往旁边偏。
同一时间年轻的丞相抬起脚踢在了刺客身上。
刺客被踢得后退了几步,那边暗卫也及时赶了过来。
“咳咳……”清钰捂住唇,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因为来不及拿帕子,殷红的血落在暗色的衣袖上,瞬间暗了一片。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条拿着雪白帕子的手。
清钰侧头看了奕汵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擦干净嘴角的血。
此时清钰觉得这个世界的自己仿佛一个移动血包,动不动就放点血。
血浸湿的衣袖被年轻的丞相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身后,一边擦着嘴角。
旁边的奕汵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担心。
又吐血,要是再这样下去,对方肯定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奕汵就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为什么呢?
她死了就死了,自己为什么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