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与周五爷的火拼,马六手底下能用的小弟屈指可数。
这一次他几乎是动用了他所有能动用的人,但也仅仅只是带来了十五个人。
这些人一下车,没有一丝一毫的废话,由马六带头,直奔战场。
看到来了援军,楚元的势头更盛,一边打,一边怒吼着,犹如一尊杀神。
看到事情不对的老黑一脚油门,以极快的速度开着面包车便朝着外面跑去。
在二楼看到这一幕的徐牧心中懊恼到了极点。
此时张浩几人还没有回来,如果要是回来了,老黑插翅难逃。
火拼仍在继续,老黑的人前进不了,后退不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逃跑了。
这种现象似乎是会蔓延一般,有了第一个便会有第二个,仅仅两三分钟的时间,剩余的几个人在也忍受不住了,大声喊道:“投降,我们投降。”
但马六没有给他们投降的机会,面目狰狞的举起手中的砍刀将他们砍倒在了血泊当中。
“嗷呜,嗷呜!”
就在这个时候,警车到了,不用想,医院的值班人员报了警,从火拼开始到结束,在到警察来,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没有什么意外,马六等人全部被抓上了车。
而这,也是他与邢建国之间的惯用伎俩,前半夜抓走,后半夜放了,也算是给医院、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
开着面包车一路狂奔,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以后,老黑将车子停在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
他并不慌,因为他知道,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那就是田五六手中的沈红。
只要沈红还在田五六手中,那他就能反败为胜。
停好车子,他阴沉着一张脸拨打了田五六的电话。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六子,抓到沈红没有?”
“黑哥,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我现在在茶山镇联防队门口,你过来吧。”
“联防队?”顿时间,老黑的眉头皱了起来:“六子,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回长安啊,在茶山做什么?只要沈红在我们的手中,那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啊。”
电话那头的田五六故作惊讶的问道:“黑哥,咱们输了?”
冷着一张脸,老黑寒声说道:“草他马的,不知道哪里来了个傻大个,一个人一条钢管,硬生生的拦住了我们四十多号人,最后徐牧的援军赶到,我迫不得已逃出来了,其余的兄弟,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电话那头的田五六沉默了。
半晌后,他开了口:“黑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我手中的沈红给徐牧致命一击,这样吧,我带着沈红先跟你汇合,然后我们一起回茶山,只要我沈红在我们的手中,那你就不会有危险。”
听到田五六的话,老黑不疑有他,微微点了点头:“行,六子,那我去联防队找你,我离那里不远。”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没来由的,他的右眼跳了跳。
“操!”
骂了一句,他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随即打着火朝着茶山镇联防队开去。
他距离联防队确实不是很远,仅仅五六分钟的时间他便到了这里。
看到那辆熟悉的面包车,他把车子停在了旁边。
四处看了一眼,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而另一辆车上也走出来了几个男子,这几个男子正是他的小弟。
看到老黑,几个小弟急忙迎了上来:“黑哥,你过来了?”
“嗯,六子在车上吗?”
小弟急忙应道:“在呢,还有一个女的,田哥说等你过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微微点了点头,老黑对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开那辆面包车,我跟六子开一个,等会跟着我们的车子。”
“是,黑哥!”
接着,老黑越过几人朝着田五六的那台面包车走去。
就在他越过几人的一瞬间,那几人的脸色变了,相互对视了一眼,几人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短匕首。
咬了咬牙,几人同时扬起了匕首。
“噗嗤”!
三把匕首同时插在了老黑的背后。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剧痛,他艰难的转过头,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看着几人,眼神之中尽是疑惑。
几名小弟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两步,其中一人说道:“黑哥,对不起了,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送你上路。”
“哐当”!
田五六从前面的面包车上走了下来,一脸微笑的看着老黑,冷笑道:“长安在你的手中,只会血流成河,你自己什么实力,徐牧什么实力,你不知道吗?”
“你.....你.....田五六,我.....卧槽你妈!”
指着田五六,老黑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随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田五六紧了紧脖领子,一脸淡然的说道:“骂吧,骂的再狠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人这一辈子,吃多少饭,睡多少觉,都是有数的。”
“而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全长安而已。”
血,越流越多,老黑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急促的呼吸似乎在诉说着他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但极速流逝的生命却不给他机会。
走上前,田五六蹲下了身体,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凶光:“黑哥,你安心的去吧,长安在我的手中,必定会发扬光大。”
看着呼吸渐渐变弱的老黑,田五六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变得极为狰狞: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不叫田五六,我叫沈云,沈红是我的亲姐姐,当年你跟周五爷联手迫害的那个建材商,他是我的姐夫,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说完,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一道寒光闪过,匕首插进了老黑的胸膛。
躺在地上,老黑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田五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渐渐的,他的瞳孔便的涣散了起来,带着不甘,带着后悔,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