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俊动了。
《青莲锻体法》虽然只是修真界中的一门精妙的锻体入门术,但我们都知道,修真界的秘籍,哪怕再入门,放在江湖中那都是一等一的秘籍。
比如说西南一个小修真门派的入门修真法门是《呼吸吐纳十三式》,只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入门中的入门。
这个门派小,就没那么多秘密,一次不经意间,这门秘籍就流入到了凡人们的武林江湖中。
立即就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什么《易筋经》、什么《功力膨胀术》、什么《洗髓经》之类的和《呼吸吐纳十三式》比起来,那都是糟粕。
《青莲锻体法》也是如此,而且同为入门秘籍,《青莲锻体法》在品阶上还是比《呼吸吐纳十三式》要强上太多了,甚至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愤怒之下,李明俊出招毫无保留。
强大的肠胃让他身体内有充足的能量,足以支撑他高强度的搏击动作,长时间的。
强大的肺脏,让他呼吸悠长,别人全力挥出三五拳就气喘吁吁了,李明俊一口气打出上百拳也依然是呼吸不乱。
黑西服们自然是忠心护主。
现在不是考虑自己小命的时候,因为如果端木贤有任何受伤的话,端木家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
“来得好!”李明俊哈哈大笑起来,一拳打出,当面一人变直接被他拳锤击飞出去了。
一击得手,李明俊越发癫狂。
“赵客缦胡缨……”他开始高声诵读起李白的《侠客行》了。随着“缨”字念出口,他一记鞭腿踢出,一个黑西服“啊”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吴钩霜雪明……”又是一脚踢出,又是一个黑西服飞了出去,这次连惨叫声都没有。
“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每一句念出,必有一人被李明俊击飞出去。
拳壮诗势,诗涨拳劲。
李明俊刚刚念到“五岳倒为轻”时,地上已经没有站着的黑西服了。
他挠了挠头,似是很不过瘾一般说道:“哎呀呀,后面还有十句呢,不念出来实在是不畅快,要不……你让我打十拳?”
此言一出,端木贤立即吓的面色惨白,不可抑制的向后退了两步,颤抖着嗓音说道:“你……你敢打我?你是修真者还是一般练武的?”
听到这问话,李明俊心中一动,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依然笑着走上前去,控制住力量,打了端木贤一拳。
这一拳力量恰到好处,会让端木贤疼,会让他肿上几天,却不会让他现在立即就崩溃。
“我打你了!”
说完李明俊又是一拳。
“我又打你了!”
然后再一拳。
“哎呀,我第三次打你了!”
然后只听“啪啪啪啪”一阵爆响,李明俊拳如雨下,打的位置全部都是端木贤的脸上。
端木贤只觉得自己的脸肿胀难受,好像被套了一层保鲜膜一般,昏昏涨涨的很不舒服。
李明俊笑的很贱:“哎呀,我打了你一二三四五……多的我数都数不清了,你要怎么办呢?”
“你……你有种!”端木贤费力的说道。
不得不说李明俊的力气用的恰到好处,端木贤现在还没怕到不敢呢,依然敢说狠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哎呀,姐,他都不知道他是谁了,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发发善心告诉他?”李明俊扭头问目瞪口呆的霹雳虎。
霹雳虎正在惊讶李明俊怎么那么厉害呢,猛然听到李明俊发问,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就告诉他呗!”
“哎,我说,你好像是姓端木,他们说你叫端木贤!”李明俊对端木贤说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叫端木贤了!”端木贤没好气道。
“哎呀!”李明俊怪叫一声,“原来你知道的啊?”
“哼,少油嘴滑舌的!你以为打了我这事就算完了吗?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你真的完蛋了!还有你们‘诚信安保’,也完蛋了,我知道傅天麟有些本事,但我要走法律途径,我要告到他破产!”端木贤歇斯底里道,“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保安,竟然和我这样作对!”
“法律,你和我谈法律?”李明俊嗤笑道,“难道不是谁强谁就是法律吗?”这句话说出后,李明俊就觉得奇爽无比,没有什么比原话奉还更让人打脸解恨的了。
“混蛋,我是端木贤!我爷爷是端木永!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死定了!小子,你死定了!你知道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只能按照秒来计算了!你真的死定了!”
端木贤歇斯底里的喊道。
“哦?是吗?”李明俊说着又踹了一脚端木贤,这一脚把端木贤踹出去三四米远,疼的端木贤龇牙咧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阿俊!”霹雳虎走到李明俊身边,担忧的说道,“端木家的势力很大的,不但在苏南市,在省里也有很大的势力的,要不……我把这件事担下来怎么样?到时你尽管走就是了!”
听霹雳虎这样说,李明俊心中感动自是不必说。
他认识端木永,自信端木永了不起训自己一顿,起码不会杀掉自己的。
但霹雳虎根本不认识端木永,也不知道他认识端木永,此时却能说出这种话。要知道有些事不只是说说而已,这种话说出来,起码就是一条命。
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
但有些人,仅仅认识一天,便可以生死托福。
李明俊忽然觉得,无论傅妞妞是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来“诚信安保”兼职是来对了,如果不来这里,怎么能够遇到生死相托的伙伴呢?
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笑着拍了拍霹雳虎的肩膀,说道:“来不及了,端木永已经来了!”
霹雳虎“啊”了一声,顺着李明俊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一袭白色布褂的端木永龙行虎步的从工厂大门口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似是有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