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地再不需要它,一溜烟的就溜回了白星的丹田之中。
被熟悉的力量包裹,安全感满满。
白星也不在意,身后的‘白星’调整了一下站位,很快,每个‘白星’面前都出现一面等身高的镜子。
极为壮观。
苏时轩两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显然是没见过如此行事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却又莫名的觉得,此计甚好,妙极妙哉。
有了镜子作为参照,白星的动作越发标准,以标准之姿,挥剑数百次,便请教黑衣人下一个动作。
如此反复,枯燥且无味。
没几日,白星就将所有的基础剑招都过了一遍。
动作标准到无可挑剔,纵使黑衣人想打他,都无从下手。
紧接着,黑衣人将所有剑招融汇贯通,在白星面前演示了一遍。
黑衣人的动作极为流畅,每一个动作,力量都恰到好处,狂野豪迈又不失优雅。
这还是白星第一次见识到剑的美。
怪不得,剑为百兵之君。
白星很快就将其记下,自己跟着练了一遍。
这一次,白星不再需要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动作标不标准。
动作还是那几个动作,只不过是夹杂了其他动作,令其动起来。
一开始,白星偶尔还会同手同脚,被剑抽了几次后,标准划一。
镜子被撤去,空间立时大了不少,可供‘白星’们发挥的场地也大了不少。
白星带着众多‘白星’一起舞剑。
一套剑法从最开始的生疏,到最后的娴熟,期间白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练了多少遍。
最后,又十分娴熟的练了百遍。
白星喘息着停下,一旁的苏时轩也跟着停下。
白星抹着头上的汗水,问:“几日了?”
苏时轩娴熟的答道:“回公子,从您习剑开始,已经第七日了。”
对此似乎并不意外,白星匆匆“嗯”了一声,便将众多‘白星’尽数召回。
无数道流光疯狂涌入白星体内。
所有的感知、体悟几乎同时涌入白星体内。
白星有些承受不住,身体晃了一晃,苏时轩第一时间上前搀扶。
白星扶着额头,晃了下脑袋,虚虚的道:“我......无事......”
说着,白星直挺挺的朝地上摔去,苏时轩心中一惊,双手用力,将白星扯了过来。
白星柔若无骨的搁在苏时轩肩头,宁乘风整张脸都绿了,捏紧拳头,忍了忍,深呼吸。
白星本想支撑起脑袋,直立起身来,刚抬眼就看见宁乘风瞪着自己,那眼神,啧啧。
白星翻了个白眼,故意搁在苏时轩肩头哼唧。
甫一听见自己的声音,白星不自觉的抖了一抖,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苏时轩怔了怔,脸上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像是安抚福宝和阿黄般,顺了顺白星头顶的毛发。
白星顿时有种过电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舒服,酥酥麻麻的,舒服到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是头皮发麻才感觉舒服,还是因为舒服才头皮发麻。
这一刻,白星忽然懂了福宝和阿黄为何都喜欢顺毛,特别是苏时轩的顺毛。
因为,真的很舒服啊。
白星忽然有些不想起来了,这会儿,就算有人骂他是狗,他也能欣然接受。
狗多可爱啊,他就很喜欢。
众多‘白星’的回归,令白星头痛欲裂,苏时轩的顺毛,如同给他的脑袋做了个按摩。
头痛也减缓了许多。
白星舒服的享受了一阵,感觉好多了,这才恋恋不舍的直起身来。
头上的舒适感瞬间消失,白星的头又痛了,阵阵酥麻感在他的极力挽留下褪去。
白星的神色有些遗憾,他收拾好心绪仔细感受一番,身前又出现了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很大,像是一面墙。
白星面对着镜子挥出一剑,姿态很是随意,动作却极为标准。
白星眸光大亮,“什么叫孰能生巧?这就是啊!”
白星又将那些基础的剑招使了一遍,就像是吃饭喝水般随意,动作、姿态却无可挑剔。
无论是发力的部位,还是出剑的角度,都无可挑剔。
整个过程就像是做过无数遍,收放自如。
基础剑招过了一遍后,白星片刻不停的开始舞剑,身姿矫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若不是亲眼见着,说白星打小开始练剑都有人敢信。
黑衣人眼里的幽蓝跳跃,不自觉的点头,似乎对此颇为满意。
苏时轩与宁乘风早已经目瞪口呆,即便是他们,光是那基础的剑招,他们就练了好几年。
每天千遍,将动作和姿势刻入骨血。
而白星,却用了短短七日。
却抵得过他们数年之功。
“千幻身。”
宁乘风无声呢喃着,眸光闪烁,指尖轻轻碾动。
苏时轩嘴角不自觉翘起,眸光绽放着异彩,无声的笑着,笑意盎然。
白星收势,神采飞扬,显然对此颇为满意。
忽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白星一惊,反射性的闪避开来。
宁乘风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这才没在两人面前出糗。
他清了清嗓子,回头,露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笑容。
即便这个笑容有些僵硬和别扭,但宁乘风的底子好,一张脸像是还没长开,只是平日里冷着一张脸,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
这般看上去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是甜弟的感觉。
白星回过味来,又侧头看看噗呲笑着的苏时轩。
摇摇头,这俩一看就撞号了啊,没可能喽。
也不知为何,白星忽然有些惋惜,本就不赞成,如此,他应该高兴才对。
白星摇头,宁乘风可是长公主之子,不可能嫁过来,他也不愿苏时轩嫁过去受苦。
以苏时轩的性子,定会被欺负的。
若真叫他棒打鸳鸯,他也下不去手啊。
没可能好啊,妙极,善哉。
这般想着,白星心头一松,好似一块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落了地。
听得苏时轩的笑意,宁乘风清咳一声,脸上飘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朝白星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嗓子里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得遗憾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