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就连房俊所言所语之中也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意,而且这种忌惮之情可谓是溢于言表。李渊又何尝听不出其中深意呢?
说白了,无外乎就是觉得当今皇室做事毫无章法可言,但凡有什么稀世珍宝之类的好物件儿,都得小心翼翼地藏掖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皇室给巧取豪夺了去。
“老爷子呀!”房俊看着李渊那饱经沧桑却依然透着睿智光芒的面庞,轻声说道:“有些话呢,就算我不挑明了讲出来,以您老人家这般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超凡的智慧,想来心里头应该跟明镜儿似的,早就有个准数了吧。”
李渊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但并未开口言语。此时此刻的他心里非常明白,在这样一个微妙而又复杂的局面之下,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语都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最好还是保持沉默。
只见房俊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关于那件事儿啊,皇上已经知晓其中内情了。确实是李承乾那小子做得不对,有负于您呐!在这里,老头子我先替他给您赔个不是啦。”说完,李渊便朝着房俊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听到这话,房俊不禁微微眯起双眼,他对于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太上皇李渊还是颇为信任的。然而,一想到李唐王朝后续那些登上皇位的人,他的心里面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之感,总觉得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老爷子啊,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想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活下去而已。可是如今看来,就连这如此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要求,实现起来竟然也变得这般艰难困苦了么?”房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
李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手臂一挥,其身旁围绕着的众人便纷纷识趣地退下。待众人离去之后,李渊亲自为房俊斟满了一杯香茗,并将茶杯轻轻推至房俊面前。此刻,李渊的脸色略显无奈之色。
显而易见,对于李承乾所犯下之事,李渊内心着实感到颇为棘手。毫无疑问,此次事件李承乾确实有错在先。
然而,面对身为大唐储君的李承乾,李渊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若直接对其加以惩处,那么势必会有损太子之威严;但若选择不予责罚,恐怕朝堂之上将会引发轩然大波。
要知道,今日李承乾能够因些许琐事而暗中算计房俊,难保明日不会因其他事由而去暗害更多之人。
好在李二及时归来,并且在彻查李承乾之时发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决定暂时将太子幽禁起来。
如此一来,既算是给了房家一个交代,又能令朝中众臣心安,同时还使得李承乾本人心悦诚服。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再通过一些小道消息的持续散布,循序渐进地化解其中存在的误会。
如此这般操作,不仅可以逐渐消除朝臣们心中的疑虑与不满,而且还有望促使他们对李唐皇室的看法发生转变。毕竟,这才是当前至关重要且需妥善处理之事啊!
“房小子啊!”李渊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朕今日也跟你掏心窝子讲句话。关于李承乾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李家亏欠了你呀。朕心里明白得很,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为咱李唐江山奔波操劳。”说着,李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愁容。
由于李承乾所引发的一系列事端,如今整个李唐皇室已然陷入了信任危机之中。人们对于皇室成员的所作所为充满了质疑和不满。
“房小子啊,咱们皇室和你的关系,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这点你务必要心中有数啊!”李渊目光坚定地看着房俊,言辞恳切。
然而,房俊听后却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紧接着,他苦笑着说道:“老爷子,即便您真能长命百岁,可又能护着我多少年呢?眼下皇室都已经开始动手对付我了,接下来我该如何自处呢?”
说到此处,房俊不禁回想起之前的种种遭遇。先是那李佑为了将自己置于死地,竟然不惜勾结薛延陀外族势力;而后又是太子李承乾妄图借他人之手铲除自己。
想到这里,房俊只觉得满心悲愤:“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实在经不起这般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啊!”
李渊闻听此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他竟也不知该如何向房俊解释这一切。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皇室内部确实存在诸多问题和纷争。面对这样的局面,即便是身为皇帝的他,一时之间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房小子,朕不说别的,只告诉你,李二现在也是懊悔万千,但他的考虑也是对的,李唐的太子就算是犯错,也绝对不能认错。”
房俊对于这一点倒确实不曾产生过丝毫疑虑,毕竟当下的李二正迫切地需要稳定局势。他决然不希望看到房家与皇室之间发生任何冲突。
只见房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老爷子啊,实不相瞒,现今的状况并非由我来抉择,而是我根本无从选择。我所掌控的那些技艺,那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拱手相让。”话毕,房俊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之色。
一旁的李渊听后亦是长叹一声,满脸无奈道:“俊儿啊,你的这番忧虑老夫又何尝不知呢?倘若皇室始终这般只将自身利益放在首位,对天下百姓和朝中大臣视若无睹,长此以往,必然会生出大问题来。”
房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李渊所言,但他心中的顾虑显然并未因此而消散。紧接着,他继续说道:“老爷子,依晚辈之见,若是皇室依旧我行我素,一味地追逐利益,那么将来我恐怕难以再与皇室保持密切关系了。”
因为在他看来,皇室所看重的唯有利益而已,无论是何人登上皇位,最终都必定会逼迫自己交出那些珍贵的技艺。
毕竟,内帑空虚无钱可用,这是谁也无法容忍和接受的局面。而这恰恰正是他们最为忧心忡忡之事。
“老爷子,说句心里话,我交出去,他们就能放过我,您老活着,我或许能安全,可是您老要是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房俊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众人,他深吸一口气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内心深处那深深的忧虑“清楚历史上咱们李唐王朝是何等之乱局!即便如今尚无武则天之事扰攘,但谁又敢断言日后不会冒出个‘李泽天’来兴风作浪呢?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
紧接着,房俊目光转向李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然地道:“老爷子啊,若是将来您们无力再护我周全之时,那我便只能选择离开这大唐之地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尤其是李渊,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然而,在场之人皆明白,房俊这番话语虽听起来似有几分赌气之嫌,但其中所蕴含之意绝非仅仅只是一时之气而已。
显然,他心中已然萌生出这样的念头,若真到了那一步,或许他当真会毅然决然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