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罗这番精彩的操作，让凌鹿衔高看了一眼，他和夜之城的普通人，貌似真的有些不太一样。
“喂，小子。”凌鹿衔抬了抬下巴，对阿图罗说道：“你有自杀倾向，对吧？”
“嗯？”
阿图罗吃了一惊，一脸疑惑地看着凌鹿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凌鹿衔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别紧张，经历的事情多了，总会看出一些人的想法。
说实在的，能想出抢银行这一招的，不是疯子，就是不想活了。而你，我的朋友，你一个内向仔，显然不可能是个疯子。”
“我为什么不能是被欠款逼的呢？”阿图罗反问道。
“或许有这一重可能吧。”凌鹿衔抠了抠桌子上的涂鸦，说道：“但是你绝对不是一个疯子，因为你不符合麦当劳三要素。”
“可乐、汉堡、薯条？你这说的我都有点饿了。”阿尔贝塔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肚皮。
也不是阿尔贝塔没心没肺，作为阿图罗的老情人不关心他，而且压根儿就不相信阿图罗会有自杀倾向。
毕竟阿图罗有个体面的工作，好吧，是“前”体面的工作。看起来阿图罗的收入不算太高，那是因为还要还dmS的贷款。
就算如此，剩下的那些薪水，也比夜之城大多数的人都要多了。阿图罗不说过的滋润吧，总归还是不错的。
又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时常能接触到上流人士，伺候好了他们，那小费可少不了。
作为dmS旗下的超梦维修师，弊端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是微乎其微。那就是作为大企员工，工作是很忙的。
超梦维修师的日常工作，就是维修那些因为停电，导致损坏的超梦设备。偶尔还要维修一下超梦，这也是阿图罗制作的超梦，如此真实的原因。
恰巧夜之城这鬼地方，你也是懂得。【圣多明戈再次发生停电，又是那些网络黑客干的好事。】这是斯坦利时常提到的句子。
阿图罗有着干不完的活儿，往往上一个干完了，没过多久又出了新的问题。也怪不得都2077年了，那些街机游戏还没有被淘汰。
综合因素结合下来，阿图罗的生活除了累了点，小日子还是挺滋润的，怎么可能会有自杀倾向。
凌鹿衔无语的看了眼阿尔贝塔，你这都快吃的胖成个球了，还惦记着吃饭呐。不是总想着回到佣兵的生活中吗？就这身材，爬楼梯都嫌费劲，还当个毛佣兵。
“我说的麦当劳三要素，是纵火、尿床，虐待小动物。”
阿尔贝塔小手摊开，“别的我不清楚，虐待小动物那是没戏了。”
多新鲜啊，不说夜之城，整个世界估计都没多少小动物。就这，都还在富人阶级手里握着。有谁能奢侈的虐待动物啊，护着还来不及。
阿图罗没有理会阿尔贝塔的插科打诨，直接向凌鹿衔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到阿图罗间接承认的话，阿尔贝塔懵了。
她双手死死的扣着阿图罗的肩膀，前后摇晃着他的脑袋，“阿图罗，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尔贝塔关心则乱，差点没把阿图罗摇背过气去。
“别摇了，脑浆子都要摇匀了。我只是最近太累了，随口说说罢了。”阿图罗解释道。
“你别骗我！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会下意识向右上方看。”阿尔贝塔喊道。
阿图罗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的确有点儿，不过我还没找到，我心里的那个心结。”
往往清楚心结那还好，意味着还能够解决。没有心结那就有些麻烦了，连解决的方法都找不到。
听到阿图罗这么说，阿尔贝塔一下子有些慌了，期待望着凌鹿衔。
凌鹿衔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俩，调侃的说道：“人生百分之八十的烦恼，都是没钱闹的。”
“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阿尔贝塔急忙问道。
阿图罗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却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就没有吭声。
凌鹿衔小熊摊手，“剩下百分之二十，自然是因为钱不够多喽。”
萨沙悄悄来到他的身边，拉了拉他衣服的袖子，小声说道：“这个笑话很不好笑。”
凌鹿衔发现了，因为众人被他这一句话搞的冷场了。
“好吧，开玩笑的，哈哈。”凌鹿衔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随后正儿八经的问向阿图罗，“阿图罗，你刚刚帮迦叶普解开心结，是不是很痛快？”
“嗯......”阿图罗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
既然阿图罗的心结不在生活状态里，那自然就是在精神领域中了。
凌鹿衔“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这就是问题所在。阿图罗你希望依靠自己的超梦技术，来服务大众。
然而dmS公司高层就是一群资本家，他们是要赚钱的。别说是用来服务大众了，他们恨不得自己的客户们，天天泡在超梦里，溺死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说难听点，dmS是在作恶。而你，阿图罗。你良心未泯，不甘心自己的技术，做这些伤害别人的事。而你又是dmS公司的员工，不得不助纣为虐，这些使你的内心饱受煎熬，对不对？”
阿图罗眼前一亮，“对，你说的没错！”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阿尔贝塔也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好像阿图罗也和我说过这些事，我当时还鼓励他，让他和他的老板谈谈来着。”
“是的。”阿图罗苦笑一声，说道：“不过被他拒绝了。”
凌鹿衔继续说道：“那我想，你这次抢银行，应该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凌鹿衔眯了眯眼，从这小子给监狱犯人换超梦开始，就在下一盘大棋。换言之，阿图罗想抢银行的计划，应该是早就在脑子里想过的。
那自然也不是因为欠dmS二十万欧元，才动心的了，不然也没必要，给自己再增加五十万欧元的债务。
“没错，我发现了dmS公司的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摧毁dmS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