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这一忙，就忙了三个小时。
看了看凌鹿衔的生命体征，麻醉劲儿还没有过去，便坐回他那个小椅子，观看着他最喜欢的拳赛。
等凌鹿衔幽幽转醒，都已经是中午了。
维克多听到躺椅上的动静，知道是凌鹿衔醒了。
“你醒了，睡的如何啊？”
凌鹿衔伸了个懒腰。
“唔～”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老维你的手艺没得说。这一觉睡的，没让我感受到一丁点痛苦。”
这一点重点批评某个黑医生，麻卖皮做手术不打麻醉。
不过这次安装义体，凌鹿衔居然感觉到了一些异样，不由得看了眼义体值。
果不其然，79\/76，超出了系统的义体值。
看来装这么多义体，还是有些草率了。
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凌鹿衔皱起眉头，语气有些迟疑地开口：“老维啊，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
维克多听到他的话，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凌鹿衔，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嗯，可能是因为疼痛编辑器吧。毕竟这可是第四代赛博组件，对身体多少会有些影响。
别担心，它可能给你带来了一些神经压力，但问题不大。你刚做完植入手术，我就看过你的人性值，还保持在 98%左右呢。
你试着放松心情，慢慢去适应，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只要人性值不低于 60%，一般就不会有变成赛博精神病的风险。不过这段时间你可得多留意自己的状况，暂时先别再安装其他义体了。”
凌鹿衔听了维克多的解释，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老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等等，第四代？凌鹿衔微微皱眉。
凌鹿衔试探性的问道：“老维你说的第四代赛博组件是什么意思？”
维克多愣了一下，没想到凌鹿衔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应该啊，这小子不是康陶的人吗？
维克多有些狐疑，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有些义体是从第一代赛博组件就诞生了的，迭代到第三代赛博组件，也就是你口中说的三型。
而疼痛编辑器属于第四代赛博组件，如果按你口中所说，应该是疼痛编辑器一型。
不过这种一诞生就是四代的产品，效果虽好，一般情况下对人体的影响也更大。不像迭代上去的产品，对人体的影响略微增加。
还好疼痛编辑器是民用品，要不然我还弄不到。一般来说第三代赛博组件，是军中的士官才能配备的，二代赛博组件才是军队士兵的标配。
第四代是俗称的次世代，如果是军用品那得是军队里的大官才有的。就算是民用品，那也是贵的要死，这次我也算是大出血了。”
维克多就是那种，只要被他认可，就会全身心对你好的人。
嗯……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算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凌鹿衔十分感动，“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老维。”凌鹿衔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等我恢复后请你喝酒。”
“哈哈哈，你这孩子，和我还客气什么？”维克多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凌鹿衔晃动着手指，嘴角微微上扬，“老维啊，你可千万别忘了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俏皮。
yue了，神特么俏皮。
妈的，今天怎么了，形容词经常报错。刚刚应该让老维检查一下操作系统的。
维克多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嘲道：“唉，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咯！总是忘记你的年龄其实比我还要大呢。”
凌鹿衔听后则乐呵地笑起来，“哈哈，好啦好啦，就当我是年轻人得了，而且我的心理年龄也更年轻呀！
老维你做事地道，你这个长辈我认可了。”
“能得到你的认可，是我的荣幸。”维克多微笑着说道。
“还在研究那场拳赛呢？你粉的到底是谁啊？”凌鹿衔单手搂着维克多的肩膀，蹲下身来，将脸凑近屏幕，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是赫尔南德斯啦！你看看他，脚下的步伐多稳健，出拳的速度又快又狠！”维克多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欣赏。
接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要是放在过去，那个瘸子马龙早就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可是现在……就连地区赛的那些普通选手，都会使用额外的头部垫层，这种东西可以吸收七成的力道呢。”维克多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凌鹿衔搭在维克多肩膀上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他记得老维看好的拳手不是输了吗？
啧，可能是记忆偏差吧。
话说老维年轻的时候，可也是个拳王呢。
“老维，你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啊。我能摸摸你的奖杯吗？”凌鹿衔问道。
“当然可以，请便。”提起过去的荣誉，维克多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凌鹿衔走向摆放奖杯的柜子，他的目光被一座金色的奖杯吸引住了。他轻轻地拿起奖杯，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
“这座奖杯应该是你最珍视的吧？我看你把它放在c位。”凌鹿衔问道。
维克多点点头，“是的，这是我赢得的第一座冠军奖杯。虽然只是地区级的，但是它代表了我的青春和努力。”
凌鹿衔抚摸着奖杯上的刻字，仿佛能看到当年维克多在擂台上的英姿。“老维，你真的很厉害。”他由衷地说道。
维克多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不，你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凌鹿衔认真地说，“在我眼里，你是夜之城当之无愧的传奇。”
当然是传奇，老维可是夜之城重量级拳赛的第二名，这份殊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维克多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的夸赞。我已经老了，传奇就让你们年轻人去创造吧。”
凌鹿衔放下奖杯，看着维克多，“老维，你还没有老。你还有梦想，还有热情。”
维克多的拳头可还硬着呢，清道夫的人来推销义体，被老维一顿胖揍下巴都给打脱臼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现在的拳击手都是义体达人。而老维可不喜欢安装义体
维克多抬起头，与凌鹿衔对视着，“世界曾经是我的，可现在属于你们了。如果你对拳赛感兴趣，我可以帮帮你。”
听到维克多这么说，凌鹿衔倒也来了兴趣。
虽然他现在的拳法不错，却是被灌输的野路子，全凭直觉行。
若是能被老维训练一番，那可真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