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将凯莉送到了她位于布鲁克林区的住所后,给吉姆和露西通过电话,得知吉姆今晚陪护老何,露西回家照顾依依后,又给张一尘去了电话,张一尘电话里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此间有老夫在此,可保万无一失”。
胡来驾驶“赤备”往“红高跟”夜总会的方向驶去,这是胡来首次踏入布朗克斯区,这里是纽约市五个行政区中最北面的一个,曾经以农业为主,但如今早已成为犯罪率极高的地区。街头巷尾充斥着各种不安定因素,抢劫、盗窃之类的案件时有发生,黑帮势力的触角似乎也在这片土地的暗处悄悄蔓延,为这里的生活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车辆仅仅行驶了不到十分钟,胡来已经目睹了超过6起当街抢劫和斗殴的事件。夜总会就处在这片区域一片灯红酒绿的街区,周围林立着各式各样的酒吧、餐厅,还有一些闪烁着暧昧灯光的成人用品店。
街道上时不时有醉汉踉跄走过,路旁的垃圾桶边堆满了一次性酒杯和食品包装袋,招揽生意的皮条客穿梭在街道上,眼神闪烁地打量着过往行人,一旦锁定目标,便迅速靠上前去,话语里尽是些暗示性的交易内容。
随着车辆的行驶,胡来隔着老远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高跟鞋形状的LEd招牌,反射在湿润的街道上地面上不断闪烁。
夜总会隐匿于一条狭窄而繁忙的街道尽头,紧邻着一座老旧的电影院和几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他把车缓缓驶入夜总会的停车场,停稳后,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如同“极乐”一般, “红高跟” 的门口也站着几个安保人员,一水儿的黑色西装,戴着黑漆漆的墨镜,那眼神跟鹰隼似的,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胡来心里有数,不慌不忙地从储物戒指里提前取出一沓现金备用,至于武器装备,都妥妥地在储物戒指里藏着呢。
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安保人员立刻围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胡来神色镇定,坦然接受检查。没一会儿,检查完毕,他利落地支付了门票费用,抬腿迈进了 “红高跟” 的大门。
一进去,胡来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劣质香水、烟草、酒精和汗味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也让他的耳膜瞬间受到强烈冲击。
门厅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却又显得有些昏暗的大厅,猩红色的天鹅绒帷幕低垂,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五彩的灯光透过水晶折射下来,在舞池中闪烁摇曳,给那些疯狂扭动身躯的男男女女们披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影。
光影下,一些穿着暴露、妆容艳丽的女子正与身旁的男人贴身热舞,正紧紧地贴着身旁的男人贴身热舞,她们的动作大胆奔放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挑逗的意味,时不时还凑近男人的耳边,朱唇轻启,轻声呢喃着什么,直逗得那些男人脸上泛起阵阵带着欲望的轻笑。
舞池周围摆放着一圈圈的沙发卡座,皮质的沙发散发着一股奢靡的气息,上面坐着形形色色的人。
这边厢,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肆意地在身旁女子的大腿上游走,女子则依偎在旁娇笑迎合,手中还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缓缓飘散。
那边厢,几个年轻气盛、戴着金链子的黑人小伙高谈阔论,谈论的话题无非是些炫耀财富、吹嘘经历的事儿,眼神却跟不安分的苍蝇似的,不时扫向周围,手中摇晃着盛满烈酒的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偶尔瞅见路过的漂亮女子,还会吹上几声刺耳的口哨。
作为去过“极乐”的胡来,当然知道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想要获取情报,最容易的莫过于吧台了。他沿着大厅边缘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往吧台的方向走去,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充满暗示性的艺术画作,画中的人物或姿态暧昧,或眼神勾人,看的胡来面红耳赤。
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烟头和纸屑,两侧分布着一间间包房,房门紧闭,但强化了五感的胡来,还是能时不时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劝酒声、划拳声以及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娇喘声与调笑声。
“臭小子……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张不凡提醒道。
“哎呀,系统,忘不了的。”胡来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回答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吧台位于走廊的尽头,长长的台面上摆满了各种酒瓶,灯光在酒瓶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调酒师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动作熟练地调配着各种酒水,他的手法显得有些随意,但仍然吸引了一些客人的目光。吧台前坐着一些客人,他们的眼神空洞,似乎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今晚,让一切放纵!” 舞池中央,dJ 跟打了鸡血似的,扯着嗓子呐喊着,那声音通过音响放大,震得整个大厅都嗡嗡作响。
“忘掉烦恼,尽情享受!” 舞池当中,众人也跟被点燃的烟花似的,疯狂地回应着,喊叫声、笑声、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疯狂的乐章。
胡来记得,在进入“红高跟”大门的时候,两个安保人员在检查完后,也说了相同的话,应该是这个夜总会里经常用来调节气氛的暗语之类的。
“系统,我还以为能让警方放弃调查的地方会是那种金碧辉煌,高端大气的场所呢。”胡来皱眉看着周边的环境,有些嫌弃地说道,“真没想到,这里居然如此的……脏乱不堪。”
“本来就是藏污纳垢之地,粉头再如何打扮,也变不成公主。”张不凡那嫌弃的劲儿都快溢出胡来识海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亚洲面孔男人跟个老鼠似的,悄咪咪地蹭到胡来身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哥们,要不要来点‘洋基公主’一起快活快活?都是伺候过灯塔国驻军的~活好会玩放得开,保证让你满意。”
胡来一脸问号,“什么公主?”
那人嘿嘿一笑,脸上的褶子都快堆成菊花了,说道:“‘洋基公主’你不知道啊,我这里的都是在首尔龙山军营出来的,绝对是好货,哥们是哪里人啊?这可是在国内玩不到的啊。”
“哦,不用了,不用了!”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后,胡来急忙摆手拒绝。
等那人走后,张不凡疑惑的问道:“那家伙是干什么的?”
“拉皮条的,应该是新罗人,所谓‘洋基公主’就是给在那里驻军的灯塔国士兵提供性服务的……哦,对!粉头。”
“这粉头还真能变成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