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辜开着车在在沙漠里极速行进,六个小时之前他就离开了队伍,安东的鸟飞过来带了消息。
没办法吴辜只能先行离开,出于安全考虑吴辜把渡云溪留了下来拜托他多关照一下吴斜他们,张海客非要跟着出来,他们两个轮流开车,张海客开,他轮换。
安东的鸟在前面带路,吴辜开车就在下面追,又追出去将近四个小时,终于看见了一个貌似是废墟的地方。
白鹰盘旋着飞在上面时不时的叫两声,吴辜知道地方到了,车子开不进去,吴辜直接下车,已经快要亮的天,现在还有些冷了,吴辜找了找车子上想找个衣服穿。
结果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在安玦云他们开走的车上,吴辜有些无语的搓了搓胳膊看着张海客:“给件衣服,我快要冻死了。”
张海客颇得意的看着吴辜,一脸得逞的表情笑着,吴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早就发现了,就是不说。
“你故意的!”
张海客赶紧躲开他踢过来的腿,从后座位上扯了自己的背包过来掏出来衣服递给他:“我的衣服就是你的,不用客气!”
吴辜非常想拍开他的手跟他说滚蛋,但是他现在很冷,凌晨的沙漠,温差大的离谱,伸手拿过来穿上,一时间吴辜心情有些低落。
明明差不多高,为什么张海客的衣服穿着这么大?
收拾了两下把晃荡的衣服重新调整一下戴上帽子,嗯,只剩下半张脸了,心里一阵可惜,想着回头一定要找黑眼镜问一问有什么办法增肌。
毕竟自己比张海客小一圈,显得自己是在下面的,这太丢老吴家脸了。
他在这边扯着衣服上的松紧带动来动去,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背着背包的张海客看着他的背影笑的嘴角快要裂开了。
他们两个带上东西之后把车锁了,吴辜的车停在一个很隐蔽的拐角,周围有岩石遮挡一般看不见。
抬头看头上的白鹰,就像是在等他们一样,果然他们走进废墟的时候白鹰开始继续往前了。
虽然是凌晨但是看不清楚,两个人打着手电筒一边前进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这里的废墟和另一边那个很像,但还是有些区别。
他们两个在这个废墟里发现了很多已经被沙掩埋的神龛,扒拉出来一个,里面供奉的什么已经不见了。
这些东西让吴辜想起来了塔木陀里西王母古国的那些,感觉是相似的但是这里的显得更多一些,几乎三步就有一个。
两个人没有过多停留,跟随白鹰一点点前进,废墟的断墙的非常多,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古城废墟。
一直走到白鹰不再移动,开会的盘旋在一块地方,两个人赶紧过去,就发现那是一片坍塌的墙体,张海客看了看这些断墙。
“最近刚塌,应该是安玦云他们。”
吴辜皱着眉头,白鹰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布条上面是用血写的危,虽然他不担心他们几个的安全问题,但是能让他们通过白鹰通知自己就说明碰到了什么不容小觑的东西。
白鹰扑腾着翅膀一点点的下落最后停留在了一块石头上,不停的发出一声一声的啼叫。
就在这个时候,坍塌的墙体下面突然响起来了哨子声,断断续续的,虽然听不出来从哪里传出来的。
吴辜蹲下来仔细的听了听,把脖子上缠着的蛇拿下来放到地上,那条蛇在地上爬来爬去最后钻进了一个缝隙里。
他们两个也没有闲着,既然声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就肯定要把这些石头弄开一些,两个人搬运着这些石头。
好一会那条蛇又从下面爬了上来,嘴里叼着一块红色的东西,吴辜停下手里的动作。
蹲下来,把手伸到蛇头旁边,那蛇一侧头松开嘴把东西放到他的手里,张海客的手电筒打过来看清楚的时候吴辜愣了一下。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上面的血腥气大的很,仔细的看了看吴辜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阿桑的围巾,上面都是血。
吴辜的表情变得凝重,张海客也明白过来,但是好在刚刚下面还有哨声,就说明还活着,两个人根本没说话,手上搬石头的动作更快了。
将近半个小时,他们终于看见了下面,那是一个石井,上面被一块大石头压塌下来了,一个人根本推不动,他们两个费了好大的劲把石头推开。
一瞬间血腥气直接扑面而来,张海客把手电筒打下去就看见下面有几具尸体,浑身上下都是血,血腥气应该就是他们身上的,吴辜皱着眉头想看安玦云他们在哪。
但是根本看不见,张海客从背包里拿了绳子捆在那个大石头上确定不会有问题看着吴辜:“别担心,我先下去没问题了你再下来。”
吴辜没有说话,张海客直接翻身跳了进去,扯着绳子很快的降落,在尸体堆积的上方两米位置张海客看见了一个通道,嘴里叼着手电筒转了个弯看里面。
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张海客挑了挑眉,踩着井不规则的上下钻了进去之后探头和上面的吴辜说了一声:“还活着,都在下面。”
听见他这样说吴辜才松了一口气,扯着绳子也跟着降下去以后钻进通道里,这个通道很窄但是往里走一些,就出现了一个空间,应该是密室之类的地方,不算小。
进来以后就闻到了血腥气还有空气中的灰尘,皱着眉头走进去,看见张海客蹲在那旁边就是安玦云他们皱着的眉头这才松开。
走过去还没开口,安玦云就先开口了,他的嗓子似乎很干,看着身上也不怎么好。
“抱歉,出了点事,需要你来救我们。”
吴辜撇了撇嘴看着他:“闭上你的嘴巴,这么大岁数了说话真不好听,你们救我那么多次,我救你们一次怎么了?”
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些生气安玦云也就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听他说话,不然吴辜生气了,他身上那条蛇可能会咬人。这一点他们几个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