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还好，头还在
“没有！”
“完全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
“而且那些留下来的人家，确实是发现几袋粮食。”
县令见县尉信誓旦旦，一下子就懵圈了。
“这帮怪人，耍的是什么主意？”县令完全不解。
而在方城县的北边，无数乌桓骑兵，正在玩命地飞驰着。
“快，速速遣人到后方看看！”蹋顿一边策马，一边回头朝乌廷喊去。
回想起出城的时候，蹋顿便觉得那群黄巾军应该没有发现他们。
结果没走多远，便有城内的斥候来报，说这黄巾军开始往另一边行动。
吓得蹋顿直接慌了神。
若是没有这城墙作为掩护，几波箭矢下来，他们身上，怕是每个人最少都能收集到数十支箭矢。
所以拼了命地一路狂奔。
同时又生怕后边的黄巾军追赶上来，故而才急忙命人前去探查。
而在前边，似乎来了一伙骑兵，看样子，是自己人。
“大人！”
“终于找到你了！”
“咱们在草原上的部落，遭到辽东那边的的公孙康攻击了！”
斥候满脸焦急，但见到大军匆忙往回赶，又显得有些好奇。
但肯定是不会直接向蹋顿问去。
只是蹋顿得知这消息之后，顿时急了。
前有狼，后有虎。
乌廷急忙上前询问情况，得知之后，也被吓得不轻。
“又是公孙！”
“怎么一直是这些公孙的人。”
乌廷想着，前脚驱逐公孙瓒，后脚这公孙康就来了。
难不成是知道我们南下攻打黄巾军，这才出兵攻打我们吗？
一想到这里，乌廷连连下令，让身后的骑兵紧紧跟着。
一旦后方被攻破，这士气定然是大跌的。
眼下也顾不得被这黄巾军追杀，乌廷更是希望，将他们黄巾军引上去。
最好是与公孙康的军队相遇，这样还能威慑一下公孙康的军队。
不过情况刻不容缓，乌廷也没有时间去做局引导，只能一路狂奔。
而此刻，公孙康的部队，此时正穿过辽西郡，往右平郡而去，正欲继续北上，直接到达乌桓境内的白檀。
直接出其不意，对乌桓发起进攻。
幽州如今没了公孙瓒，没了刘虞及其家小。
以及这朝廷软弱无能。
袁绍不知所踪。
公孙康觉得，此乃天助我也！
“来人，拨兵一万北上！”
“剩下一万，随我往渔阳郡而去！”
公孙康高举长刀，肆意喊着，脸上尽是贪婪之色。
宛如这幽州，即将是他的一般。
另一边，齐宁率领众人，也已经在并州境内。
身后乌泱泱的人头，也在来回涌动着。
他们便是从草原上带回来的游牧民族。
其中绝大部分是鲜卑人，剩下一小部分，便是匈奴人。
对于齐宁来说，两个民族长得都差不多，索性混合在一起。
而在这群俘虏中间，长长的银甲骑兵则是将这支俘虏队伍分为左右两边。
这俘虏队伍的外围，则是数以万计的迷彩服士兵，银甲士兵和各类人马看守着。
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费数十天时间，才勉强来到并州边境而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阴馆县不远处。
途经先前陌刀军团与匈奴人决战的地点时，众人纷纷朝那堆积成小山的地方看去。
和玉跟在齐宁身后不远处，而与和玉一同骑马的，有三名鲜卑侍女。
四人也被这景象所吸引过去。
“那是，京观？”和玉熟悉汉人文化，对这东西，也自然知道它的名词。
这座小山，上面的人头经过连日的高温、降雨，以及各类飞禽走兽的啃食之下，早就白骨化了。
此时白骨化的小山，在视觉层面上，更是让人胆破心惊。
和玉小心翼翼地接近齐宁。
而众人也没有阻拦。
虽说和玉选择嫁给齐宁，换取族人的安全。
但这不足以让李四他们降低防备，反而是更加警戒起来。
只是齐宁下令，无需阻拦。
毕竟和玉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而齐宁又身披银甲。
李四等人又在不远处，不必担心齐宁会有人身安全。
不过和玉在靠近之后，又悄然让胯下战马慢了下来。
“公主，怎么回来了？”几名侍女小声问道。
和玉连连摇头，“你们看，他们似乎对这小山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若是他们的士兵，定然会将其收敛起来。”
“若不是，则很可能是他们的敌人。”
“敌人？”侍女有些惊讶。
这小山般高的人头，最少也有几万人之多吧。
整整几万人，直接被斩杀在此处？
“嗯。”和玉点点头，看向前方的齐宁，心中更是觉得无比可怕。
但回想起来，这连日来，非但没有虐待俘虏，反而每天路上，都能吃上一顿好的。
这可比在草原的时候，过得还要舒心许多。
但眼前的那可怖的京观，还在眼前。
身后那些鲜卑人当中，此时也惊叹声四起。
“你们瞧，那些头骨，都是谁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
“要我说，这些应该是匈奴人的，你说是不是？”
一名鲜卑俘虏，朝队伍中少有的匈奴人问去。
只见这些匈奴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能连连点着头。
“这是真的？”鲜卑俘虏大惊。
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曾想，竟是如此。
鲜卑当中，鲜有人会知道匈奴进攻并州。
而匈奴人，靠近并州，基本上每年都有劫掠汉人的习惯。
所以对于入侵并州，而且还是大规模入侵。
这件事，在匈奴当中就如同常识一样，所有族人们都知晓。
“这起码有十来万人了吧！”几名鲜卑俘虏，一边前进，一边用双眼目测那小山一般高的京观说道。
那不就表示，当初若是一心与这群汉人作对，那他们如今的头，大概会在草原上，和此处一样了吧。
一想到这里，不少人脖子忽然一凉，便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摸了起来。
还好！
头还在。
鲜卑人又朝左右看了过去，发现已经能瞧见汉人的城池，心中又不甚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