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跟你说话,跟狗说话呢?”
耳钉青年嚣张至极地骂道:“你他妈喝了二两猫尿,又不知道这是哪儿了呗?”
因为迟迟不能回家,田宇等人心情本就不好。
再加上之前饭馆那次,田宇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
作为江湖人士的田宇,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相反,面对那些搞不清楚定位的选手,田宇从未吝啬过拳脚。
所以,在耳钉青年说完的瞬间,田宇就没有任何预兆地出手了。
“嘭!”
田宇手中的劣质玻璃杯,刹那间在耳钉青年的脑袋上碎裂飞溅。
“我艹!”
跟在耳钉青年身后的两名同伴,见大哥挨了收拾,怒骂了一声后便往上扑。
他俩的动作很快,但刘山河三人的速度更快!
反应速度最快的李伟均,顺手就抄起了桌上用于摆放烧烤的铁质餐盘。
“啪”的一下,劈头盖脸的就砸在了一名对伙的脸上。
“咕咚!”
那名对伙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儿,整个人就向后一仰,直挺挺地倒在了台阶上。
而刘山河的出手,依旧是极具观赏性。
他向左侧横拉一步,右腿屈膝,向上一顶,另一名对伙也是瞬间抱腹。
而刘山河攻势不减,左脚跟点地,猛地向前就是一脚抽射。
“嘭——!”
对伙宛若沙袋一般,横飞出去了两米多…
跑在队伍最后头的刘旭勋,一见被李伟均偷袭的对伙,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
他本着一个重在参与的原则,仗着自己一百八九的体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嘭咚!”
对伙挨了刘旭勋一击泰山压顶,当场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解决完两名对伙后,李伟均三人同一时间将目标,对准了耳钉青年。
“嘭!”
“嘭!”
“……”
此刻的耳钉青年,在田宇的手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打得左右翻飞。
田宇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喷“垃圾话”的选手。
相比于在精神上击溃对手,他更习惯进行物理上的拯救。
“你妈了个比…”
耳钉青年即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但人家嘴确实够硬,半点没服软。
“咣!”
“咣!”
一见耳钉青年挨了顿胖揍,依旧底气十足,李伟均率先不乐意了。
他拎着铁质的餐盘,瞄准了对方的后脑勺,就是一顿输出。
李伟均边打还边骂道:“你不是挺有能耐吗?”
“你不是还要跟我们讲一讲,滇省的江湖路吗?”
“你不是跟我说在这儿,治保还没你好使吗?”
“来,咱今天就做个实验!”
“看看究竟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手里这餐盘子硬!”
李伟均一阵排山倒海般地输出后,耳钉青年顿时鼻口窜血。
不同于田宇暴风骤雨般的全覆盖打击。
李伟均手里那餐盘,就跟他妈装了导航似的。
他的每一次出手,似乎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抛开最早打后脑勺那几下,李伟均主攻的就是耳钉青年的耳鼻喉,加上嘴巴这一块儿。
所以,即便耳钉青年实际上受的伤,并不算特别严重。
但经过李伟均这么一顿整,他的模样确实是凄惨无比。
并且,双刘二人对耳钉青年,本就心怀怨气。
眼下逮到机会,那难免也会进行一番疯狂输出!
“来,你告诉告诉我自制州是啥意思!”
“去你妈的,今天我们揍死你,你看有人给你收尸吗?”
“来来来,你倒是告诉我一声,这他妈是哪儿啊?”
“……”
田宇四人围着耳钉青年,足足打了得有两分钟才作罢。
而之前还嘴硬的耳钉青年,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
这会儿,他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你这比样的,在湘中市跟我扎刺,我一天最少揍你八遍!”
李伟均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对着地上的耳钉青年太阳穴,又补了两脚。
“行了,咱抓紧走吧!”
田宇一见地上的耳钉青年生死不知,当下也不愿意继续多做停留。
左右张望了一眼,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他当下就朝着李伟均三人挥了挥手。
“行!”李伟均三人也清楚,自己并非本土作战,惹出事来很难收场。
所以田宇付过饭钱后,四人转身就走。
“诶诶诶!兄弟,你们别急着走啊!”
就在此时,躲在小仓库里的时尚青年,忽然跑了出来。
“唰!”
田宇四人,瞬间停下了脚步,目光一致地看向了时尚青年。
“四位兄弟,你们好!”
时尚青年颇为江湖地抱了抱拳道:“我叫刀小东,来自……”
“行了行了,哥们咱也别叙旧了!”
李伟均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追你的这个人,人家背景也不一般。”
“咱要是再吹两句牛逼,那甭管是被对伙碰上,还是治保的抓住,那事情都小不了!”
自称刀小东的时尚青年,微微一怔后,试图说道:“那你们最少给我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
“不用了!”
田宇随口回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用不着整这些!”
“有缘再见吧!”
随后,田宇四人不顾刀小东的再三挽留,很快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刀小东则是在原地逗留了一会儿后,找了个电话亭,打了个电话之后离去。
…
晚上十一点,第二人民医院。
耳钉青年的病床前,站着六七名纹龙画虎的壮汉。
“阿林,你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身材相对瘦弱,站在人群正中间的中年男子,问了一句。
耳钉青年阿林,浑身上下满是瘀青。
尤其是经过医生处理之后,更是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儿。
隔远看,就跟那调色板似的。
听到中年男子的询问,阿林磨着牙根说道:“我之前在追一只肥羊…”
“羊呢?”中年男子又问了一句。
“不见了…”阿林低着脑袋,声音细不可闻。
“嘭咚!”
就在此时,阿林所在的病房,被人瞬间一脚踢开。
刀小东手里端着一把老式猎枪,歪着嘴角回道:“谁说羊不见了,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踏踏踏!”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脚步声响起。
十余名青年跟在刀小东的身后,宛若潮水一般涌入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