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芝就是要讨债的,当年没淹死她,如今成了太子针对他们的借口。
李双苗虽被封为太子妃,太子却只是为了借用她一下她的名头而已。
李双汐,李淮义想起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头痛。
钟府管家迎了上来:“李大人,二夫人,二公子,请随老奴来。”
李元明笑道:“有劳钟管家了,不知我大伯和大伯母他们去了哪里?”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二公子,这边请。”
李元明眼睛眯了眯,他刚才分明看到大伯一家被祭酒钟健洪引去了后院。
笑道:“听说钟府的后花园别致一格,开满了各式花,不知能否带我们一观?”
李双汐听到这话,朝李元明看了去,二哥这是想干什么?
钟管家态度虽然恭敬,但语气却不容反驳:“宴席设在前院,我家老爷昨天感了风寒,不便见客,大夫说了,老爷上了年纪,需得静养。”
李元明淡淡一笑,他们不能去,却将大伯一家迎去了后院。
同样是镇国公府的主子,竟还要看人下菜碟。
钟健洪和钟夫人将人迎去了后院。
钟晨阳和妹妹钟嘉微也早早等在那里了,见到他们,四人便朝他们人深深一礼。
四人忙托住他们双臂:“你们这是做什么?”
钟夫人哽咽道:“早就想好好谢谢你们了,可先太子妃,她……若非有她,我家嘉微就入了火坑了。”
钟晨阳道:“不止妹妹,连带着我们整个钟府都要受牵连。何府因为替三皇子私开铁矿,九族被灭。若非有先太子妃的提醒,因着妹妹与何幼琨的婚事,满门钟府怕也是……”
几人朝他们又是深深一揖:“这声谢早就该说了。”
“快,快起来,这声谢,我们收下便是了。”
钟嘉微更是行了大礼:“晚姐姐于我有再造之恩,她虽不在了,可这声谢是我早该说的。谢字太轻,国公爷,夫人,请受嘉微一拜。”
李淮英三人朝李双晚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谁也没料到,琰琰那段时间不仅急着让自己从恒王府脱身,还帮了那么多人。
听说,连贺大将军府,也是琰琰帮的忙。
朱安禾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哎呦,这姑娘,我实在是喜欢。快起来,地上多硬啊,夏天衣衫薄,别把膝盖跪疼了。”
钟嘉微起身时又深深看了一眼李双晚,眼里意味不明。
李双晚知道,打他们一进来,钟嘉微就一直在偷偷看她。
李元乔自见到钟嘉微后,整个人便扭扭捏捏的,低着头不敢看人,耳朵却竖着,不愿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朱安禾瞥眼就看到儿子的那副样子,再结合收到帖子时女儿说的那番话,心里哪有不明白的。
原来这小子看上了钟家姑娘。
钟夫人拿出帕子将脸上的泪抹了,笑道:“特意给你们的请帖上写早了半个时辰,就想好好谢谢你们。”
李双晚了然,难怪,刚才到的时候,还不见什么宾客。
只是没有想到,二房也会跟着来,也来这么早。
李淮英和李元乔随钟健洪和钟晨阳去了书房。
离开前,李元乔还大着胆子抬头偷偷看了钟嘉微一眼。
正好对上钟嘉微看过来的视线。
二人的脸唰一下都红了,慌乱避开。
李双晚和母亲朱安禾跟着钟夫人和钟嘉微,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聊天。
朱安禾把李双晚往边上一挤,便坐到了钟嘉微边上,笑咪咪地看着她。
这姑娘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长得极为好看不说,还端庄得体。
握住钟嘉微的手,就将手上的玉镯褪到了钟嘉微的手腕上。
她常年在西北,平常不爱戴这些东西,嫌累赘。
但今天早上嬷嬷替她梳妆的时候,打开妆奁一看到,朱安禾便取出来戴上了。
玉质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可见价值连城。
钟嘉微吓了一跳,就要取下来还给她:“国公夫人,这太贵重了,小女不能收。”
朱安禾按着她的手:“能收,能收的。”
李双晚一见她母亲戴在钟嘉微手上的玉镯,眉心一个没忍住就突突跳了两下。
听母亲说过,这玉镯还是亲祖母过世前留给她的,也算是李氏一族的传家宝了,一代代往下传,传给儿媳妇。
朱安禾推了李双晚一把,话却是对钟嘉微说的:“听说钟府的后院种了不少花,琰琰正想着如何布置她的青兰院呢,这不巧了吗,今天就来钟府了。钟姑娘可愿带琰琰去看看?”
李双晚哪能不知道自己母亲心思,这是要和钟夫人谈哥哥和钟嘉微的亲事呢。
当着人家姑娘的面不好谈,这才要将她们二人支开。
钟嘉微站起身:“郡主,请。”
等二人一离开,朱安禾便迫不及待地问钟夫人:“嘉微这孩子我很喜欢,不知可定下亲事了?”
钟夫人轻叹一声:“没呢。不瞒国公夫人,才同何府退亲不过半年,我和她爹也想好好给她挑挑。”
朱安禾哪里能不知道钟夫人的意思:“是该好好挑挑,女儿家的亲事便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选错了,第二次就更要格外慎重一些。”
“是这么一个理。”钟夫人笑着握住朱安禾的手,“我今天厚脸皮一回,请国公夫人帮忙掌掌眼,这盛京城,小女嘉微可堪配哪家公子?”
“别的不说,我家嘉微品貌端正,知书达理。”
朱安禾笑着抚掌:“钟夫人刚才瞧见我家李元乔了没?你觉得他如何?”
钟夫人一愣:“少将军少年英姿,屡立战功,护一方百姓安宁,是个顶顶好的青年。”
“那可堪配?”朱安禾笑眯眯地看着钟夫人。
钟夫人大喜,她就很喜欢朱夫人这个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搞那套弯弯绕绕:“自是极好。小女何德何能,怎配得上少将军啊!”
说是这么说的,可眉眼都笑得弯起来了。
那李元乔少将军,她刚才自也是看到了,立马就想到了自家女儿,可人家毕竟是公侯之家,少年有为,哪敢往这方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