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阿婵给拦下了,“你不能进去,只能公主一人进去。”
“圣女还说,公主进去后,她可以说出当年真相。”
阿婵怒瞪侍卫,“滚开!”
云扶道:“阿婵,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去便好。”
云扶正愁毁了阵法找不到人背黑锅呢,但是这个背黑锅的人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阿婵担忧道:“公主,我不能让你一人进去。”
她说着又看向持卫,“你去告诉圣女,让公主进去也行,但必须由我陪同。”
侍卫虽有些为难,但还是进去禀报了。
不一会儿,再次出来后,他说道:“阿婵姑娘既然这么想进去,那你便进去吧。”
阿婵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开来了。
与上次不同,这次没有开启机关,她们顺利进入了圣女殿。
月华圣女再次见到云扶后,看到她那张脸,心中那抹嫉妒忍不住又升腾起来。
她与她那个娘长得一样狐媚,招男人稀罕的紧。
这些人曾经都是自己仰望的存在,直到她被选为圣女后,她才翻身将这些人统统踩在了脚底。
不得不说,上位者的感觉真的好。
“你就是凤伽蛮的女儿?”
“是,月华圣女当年是我娘的婢女,你怕是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了吧。”
提起这个,月华圣女就来气。
凤伽蛮生来就是公主,而她生来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被卖到王宫中做婢女。
直到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当上了圣女,而当圣女的代价便是一生都不能嫁人。
好像凤伽蛮天生就占尽了便宜,而她却靠着牺牲自己的幸福,才能维护住这为数不多的体面。
月华圣女身边的婢女阿依感觉到了月华圣女面上的愤怒,说道:“你大可不必这么羞辱我们圣女,来了圣女殿,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生死吧。”
云扶笑了笑,“哦?都说月华圣女心善,我竟不知来了这圣女殿,还要担忧自己的生死?怎么,月华圣女还想杀人不成?”
阿依怒瞪云扶,“牙尖嘴利,待会就怕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阿婵道:“少废话,月华圣女不是有话与王说吗?那就快说,这么磨叽做什么。”
月华圣女整日待在圣女殿,还不知外面发生的事,“你说什么?王?那阿雪呢?阿雪怎么了?”
月华圣女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觉得乌行雪出事了, 难道他再次动用禁用巫术,反噬到了性命吗?
阿婵冷哼一声:“乌行雪坏事做尽,已经被关进地牢了。况且他自己身子已经不行了,怕是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月华圣女神情有些慌乱,“身子不行了?你们将他怎样了?”
云扶看向月华圣女,“月华圣女很爱乌行雪吗?”
月华圣女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貌似她刚才的反应太大了。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这是自然。”
云扶笑笑,“月华圣女,不妨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当年的一切,我阿爹又是谁,我将乌行雪还给你怎么样?”
月华圣女似乎在考虑云扶所说的话,“你当真愿意放过阿雪?”
云扶点头,“放心,他的命对我没用。”
“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现在就要看到阿雪。”
云扶拧眉考虑了片刻:“好,阿婵,去将他带过来。”
阿婵哪里放得下心云扶一人在这里,她不肯走,云扶道:“阿婵,这是命令!”
“是。”
阿婵这才去了。
云扶站累了,自顾自的坐下等阿婵,阿依想斥责她,被月华圣女给拦下了。
但阿婵回来时,并未将乌行雪给带回来,她面色很是凝重,附耳与云扶说了几句,随后云扶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阿雪怎么了,你们快说,你们将阿雪怎么了,他还活着吗?”
月华圣女吼道。
云扶叹了口气,“抱歉,没能将他给你带回来,他说他不想见你。”
月华圣女闻言似发了疯般,“你休要骗我,是你们害死了阿雪啊,我都听到了,阿雪死了,我要你们为阿雪偿命……”
看到月华圣女这副发疯的模样,云扶也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月华圣女对乌行雪的感情这么深。
阿婵拧眉斥道:“休要胡说啊,是他自己偷用巫术遭了报应了,这又能怪得了谁?”
月华圣女看向云扶,“他待你这么好,你为何要害他?”
云扶自嘲一笑,“很好吗?他将我祖父关在暗室十几二十年,害得我娘有家不能回,害我在外受苦还不算,在我嫁人之后又将我抢过来,用巫术使我失去记忆,迫使我与夫君分离,现在还想用我的孩子来给他续命,这样的好你若稀罕,你拿去啊。”
月华圣女立即反驳道:“你娘不是阿雪害的,是我使用阵法将她拦在了外面,是我传音告诉他,阿雪要杀她,让她快走。
若是我放她进来,或许她不会死在外面,这一切都是我啊。但我没想到,你娘死了,却生了下你,你怕是不知道吧,哈哈哈哈~,你爹根本不可是阿雪啊,这日子怎么算都对不上啊。”
“你娘不仅背叛了与阿雪之前的婚约,使阿雪发狂,他这才开始练禁术的,都怪你娘这个害人精啊,害得阿雪因练禁术受到反噬,她真该死啊。”
云扶斥道:“住口!真正的害人精应该是你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我娘是怎么离开苗疆的。是你告诉她,你与乌行雪有了夫妻之实,她才反对嫁给乌行雪的吧?
我娘曾回来过一次,又是你将我阿娘挡在外面,若是她能回来,乌行雪又何至于偷练禁术呢,这一切都是你啊,若是我娘不发善心将你留在身边,就不会有下面的事,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你!”
月华圣女怔住了,是啊,最该死的那个人是她,若是没有她,若是她没有爱上阿雪,或许没有这么多事吧。
凤伽蛮不会走,乌行雪也不会练禁术,更不会关押老巫王,最该死的那个人确实是她。
但她不甘心,她可以死,但是阿雪不行,虽他从未正眼瞧过她,可她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个少年的笑,那时的阿雪是多么纯真的少年啊。
“既然阿雪死了,我要你们全部人都要为阿雪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