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礼此时还在将军府。
因隐卫来报,他已知道这一切都是四皇子做下的。
他眸子狠厉,好一个齐珩,竟隐藏的这般深。
他与父皇不同,从未想过登上皇位后,将皇兄皇弟们怎么样。
但他后悔了,他齐珩,该死!
同时,齐君烨的暗卫也查到了四皇子。
云扶的云雀楼也指向了四皇子。
几波人马都来禀报后,云家人便确定了目标,是四皇子。
云知砚道:“看来此事与国师并无关系。他们之间好似达成了某种合作,但这次国师与四皇子翻脸便能看出,国师并未参与。”
云扶也道:“是我误会了国师。”
她唤来喜儿,交由她百两银票,“将这个交给国师,够他府中打伤的那些人,医伤的了。再告诉国师,后面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喜儿接过银票,刚想走,云扶似想到了什么,又道:“算了,我亲自去一趟吧。”
她隐隐觉得,国师能找上四皇子合作,貌似与她的身世有关。
不如她亲自登门,与国师好好谈谈。
云知砚微微蹙眉,“五弟,我觉得四皇子给爹娘下蛊,像是冲着你来的。”
云知礼紧绷着脸,“我会让他将下蛊之人交出来,若不然,将他齐珩剁碎了喂野狗。”
这时,王大管事来禀报,宫中的公公来了,说是四皇子要见太子殿下。
“我先去,探探他的想法。”
云知礼走后,云扶吩咐云雀楼的人盯紧了四皇子府。
若是能将下蛊之人从四皇子府给抓过来,那便好办多了。
这次她不敢再冲动行事,以免热闹了四皇子,他狗急跳墙。
而齐君烨与云家几兄弟,也都派了人,暗查下蛊之人。
翌日,不等他们抓到下蛊之人,却得知了个消息,太子殿下放弃登基,要拥立四皇子登上皇位。
朝堂上顿时都炸了。
但云知礼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听朝臣谏言,早早便退了朝,还将朝臣全都赶出了皇宫,谁也不见。
朝臣全都跪在宫门口,求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云知彰与云知砚自是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想四皇子得逞,却没有半点法子。
他们才不管什么皇位不皇位,他们只想爹娘好好活着。
云知彰与云知砚回到了将军府,云家人也知道了云知礼要放弃皇位之事。
云正青大吐一口鲜血,面色白得吓人,“胡闹,真是胡闹,此事关乎万民,岂能如此儿戏!”
云正青下床,他要进宫找云知礼,他要劝说小五,不要因他而做下如此糊涂之事。
他不能成为大周国的罪人,若是这般,他便直接撞死在宫墙上。
他刚下床,却因为无力,胸口一阵巨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几位儿女赶忙搀他,云知谦道:“爹,您与娘的命要紧…”
不等云知谦开口,云正青赶忙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谦儿,你是长兄,听为父的,现在带我进宫。”
云知谦、云知彰、云知砚、云知澜与云扶全都跪地,“爹,就依着五弟吧。”
云正青面色苍白如纸,指着几位儿女道:“你,你们……”
见儿女们死活不肯让路,全都拦在他的面前,他有气无力道:“王管事,上家法。”
王管事此时不敢忤逆云正青,以免他再吐血。
云正青接过板子,落在云知谦的身上,云知谦半声都没吭。
而后又依次落在云知彰、云知砚与云知澜身上,他们全都面色如常,跪在地上,动都未动。
当板子伸到云扶身上时,云正青又舍不得了,他叹了口气:
“扶儿,你与爹娘最为贴心,想必你最能体谅爹。你能带爹进宫吗?”
可以听出,云正青的声音中满是乞求。
云扶红着眼睛起身,“爹,您注意身子,不要再动怒了。
扶儿依着您,带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