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礼面露嘲讽:“父皇到如今还看不明白吗?现如今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
“来人,再端上一碗,父皇病了,若他任性不肯服药,给他灌下去!”
太监又端上一碗,但平时皇上威严惯了,再说此时他还清醒着,谁也不敢上前给他灌药。
“将药给孤!”
云知礼接过药碗,吩咐太监将皇上按住,他上前:
“父皇,不要怪儿臣,儿臣都是为了你好,若你肯乖乖吃药,便可以少吃些苦头,若你不肯吃药,儿臣只能得罪了 。”
苦汤子入喉的那一刻,皇上知道他完了。
他赢了一世,没想到竟被自己的儿子给打败了。
皇家这场博弈,比的便是谁的心更狠。
他齐元承狠辣了一世,唯独认回云知礼这件事上,他心软了一次,却栽在了这次上。
药喝完,云知礼刚把药碗放回桌上,齐君烨牵着云扶进了门。
云知礼恭敬道:“皇叔。”
齐君烨瞧了他一眼,“还有你皇婶呢?”
云知礼面上立即现出委屈。
云扶掐了齐君烨一下,“莫跟五哥开玩笑。”
齐君烨乖乖道:“是,夫人。”
皇上睁大眼睛望着这一切。
此刻药还没有生效,他还是清醒的。
“你,你们……”
齐君烨冷冷看着皇上,“就如皇兄所看到的这般,七皇侄是我找来的,之所以安排那个假的,便是早就猜到你不会真心待他。”
“皇兄啊皇兄,说来,你这一世也是个可怜之人,你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也从未爱过任何人。
不仅你的儿子,还有你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你利用的对象。”
皇上怒道:“你,齐君烨,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若不是朕心善,在你幼年,朕便不会留你。”
齐君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皇兄,你能放过我真的是你心善吗?你怎么不提是母后苦苦相求?
母后看到了你弑父的场景,她用此来威胁你,才放过我一命。”
“母后真的舍得将你弑父的证据公之于众吗?她只是不想看到她其中的一个儿子杀了另一个儿子而已,这对于一位母亲来说,该有多心痛?”
“可你呢,你丝毫体谅不到母后的良苦用心,却将她的药给换了,因此母后的身子越来越差,她是死在了你的心中。”
齐元承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胡说,你胡说,朕没有!你那时还年幼,你知道什么?”
齐君烨冷冷望着他:“皇兄莫不是忘了,我天生早慧,一岁启蒙,两岁之时便已识得了上万字。
父皇多次带我上朝,加之父皇处理朝政之事也从未瞒我,偶尔还会考下我的政见。”
“那些年那些事,我虽忘了,但我让身边之人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既然皇兄做了太多错事,得了失心疯,那这个皇位还是让给七皇侄吧,你好好养病才是。”
云扶紧握齐君烨的手。
一边心疼他,一边又不想他如前一世那般,落下弑兄篡位,暴戾凶狠的骂名。
齐君烨似乎也明白云扶的想法,他转头温柔看她,“夫人,我们走吧,这里留给皇侄处理吧。”
云扶:“好。”
云知礼望着二人的背影,好气好气。
皇叔每天见了他,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他,让他唤妹妹一声“皇婶”。
他偏不!
待他登基后,他会封妹妹为公主,狠狠打皇叔的脸。
他要时时刻刻提醒皇叔,他娶的人是他的侄女。
不等云知礼再说什么,皇上已经神志不清了。
云知礼吩咐道:“高公公,将这里看好了,父皇病了,谁都不见!”
“是。”
云知礼随即也离开了,他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另外,这皇宫也要好好清埋下了。
。
四皇子府
四皇子紧紧盯着国师,质问道:“今日国师为何不戳穿太子?这明显是他的阴谋。”
国师解释道:“凭着朝臣与百姓们的拥护,即便本国师戳穿太子,他们也会找理由说服自己不信,还会搭上本国师,四皇子真的要这么做?”
四皇子微微一顿。
国师说的也有道理,今日明显是云知礼做了充足准备,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了计划的。
但他现在见不到父皇,若是与人说父皇没得失心疯,一切是齐桓的阴谋,恐怕没人相信。
四皇子拱手,“还望国师帮我。”
国师假搀了四皇子一把,“四皇子不必这般,只是相互帮忙罢了,我的事还望四皇子也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