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村的刘鳏夫下了聘,东西不多,当桑余问他什么时候能迎娶时,那鳏夫却趁机提起了条件。
让桑家准备二十两银的嫁妆,他明日便会娶。
桑余急了,二十两,他怎不去抢。
气得桑余将他下的聘全都丢了出去,刘鳏夫也在桑家门口大骂泼妇,丑人多作怪。
招来了半村子的人,过来驻足瞧热闹。
一时间议论纷纷。
桑父被气得喘不过来气,吩咐桑牧将人赶走。
老鳏夫见桑牧要上前赶人,与他同来的几人便想动手。
村中人早就看桑家人不顺眼了,只因桑余连累了村中女儿家的名声,都想将这家人赶出村子。
眼看着桑家人受欺负,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
桑余进了灶房取出菜刀,朝着几人便砍去,才吓住了那些人,边跑边骂:“丑八怪,悍女,活该嫁不出去”等。
一时间村民又是议论纷纷。
这时,两辆马车停在了村中,从马车上下来几人。
顾月见跑过来了几人,忙问道:“几位大哥,桑家住哪里?”
他们向后一指,“后面,那位就是桑家的丑八怪。”
顾月瞧了桑余一眼,姓桑,脸上有刀伤,对上了。
她刚好这几日来怀州,负责这边的生意之事,接到云知谦的传信,便来到了桑家所在的村落。
但不知为何,这位女子会追着那些人砍。
想到主子的嘱咐,她吩咐道:“去帮帮那位姑娘。”
“是。”
顾月一声令下,六名穿云记统一服饰的男子上前,朝着刘鳏夫及带来的几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全都是云记的打手,自小练武之人,云知谦培养了多年。
也是因他刚开铺子之时,有人上门闹事,实在是太被动。
每个州府都有许多云家的铺子,便都会派一些打手过来镇铺子,负责这些铺子的安保。
打手们将这些人一顿胖揍,桑余提着菜刀一时愣住了。
“姑娘为何要帮我?”
顾月这才看向桑余:“请问是桑余姑娘吗?”
“你认识我?”
顾月拱手行礼,“姑娘,我叫顾月,是云记的大管事,是我们东家派我前来。”
桑余望了几眼那些打手,“云记?”
“没错。”
顾月望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眼,“稍后若方便,可随桑姑娘归家细谈?”
桑余疑惑,但看着顾月不似个坏人,又因她帮了自己,便点头答应下来,“好,今日也多谢顾月姑娘出手相助。”
顾月见差不多了,吩咐道:“放开他们吧。”
那老鳏夫恢复了自由,有些不服气,“好,好,你们厉害,你们给我等着,我们这就去找村长,今日若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会让大刘村的村长出面,我让桑家在这村子待不下去。”
顾月轻蔑一笑,“去吧,这桩闲事我还真管定了,我倒也想瞧瞧你有多大本事呢。”
刘鳏夫指了指桑余,带着人跑了。
顾月道:“桑余姐姐,不用理会那人,放心,这事交给我处理。”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
“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家细谈吧。”
桑余点了点头。
有桑余引着,顾月带人来到了桑家,在村民们大眼瞪小眼的目光下,云记的人往下搬东西。
多数是一些米面粮肉菜、布匹、棉被还有炭等生活所用之类,值不了多少钱,但对桑家却是大用。
桑父忙阻拦道:“这……这……”
他瞧着顾月是领头人,忙问道:“姑娘,为何要给我们家送这些东西?我们并不认识。”
顾月忙解释道:“老爷子,您不认识我不要紧,但您认识我们家二爷,当年若不是桑姑娘出手相救,我们二爷怕是要丧命于那些山匪手中了。”
桑余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原来云大哥还记得她。
那位云大哥临走时,还为她留下了云家的地址,可她从未想过他报恩。
在他提出归家要以红妆迎娶之时,她心知自己配不上,便不敢肖想。
桑父也不阻止了,将顾月请进了屋中。
眼看着一马车的东西,全都被云记的人搬进了桑家的屋里,村民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他们也不知道桑家一时交了什么狗屎运,竟有贵人送了这么多好东西。
到了屋中,桑余为顾月倒了一碗水,“姑娘,我们家太穷,喝不起茶,这水您凑合着喝吧。”
顾月也不客气,端起碗便喝了几口。
桑余问道:“那位云大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