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才回答说:“这么大的事,起因始末我一个局外人怎么会知道。你们才是解开这些谜团的专家呀。只是我想起来一件事,也挺奇怪的,这是真事:
老家我有个远房得侄子,从小就长的五大三粗,高同龄孩子一头。可是从小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说实话,挺招人烦的——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孩子。长大了更是吃喝嫖赌,不干一件好事,不过也没什么大错。他招烦到不知道挨了他父母多少回的打骂,可是就是改不了。
那年他和人一起外出,突然就死了。听所是早上,一块睡觉的同伴起床后,看到他还睡着喊他,才知道他人已经没了。家里人去了,看到的是:好好的,跟睡着了一样。问一起同路的人:他们说什么异样也没有。头一天都还好好的,一起高高兴兴吃的晚饭,夜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家里人想不通,加上他平时为人强势,多有人怨,难免就有了其它的想法。于是报了官,经公处理了。仵作一再检查,也没有找到他杀的痕迹,解破后才发现,原来是心脑血管有了毛病。
家里人心里难平:这孩子为人虽然不好,可就是身体好。两棍子都夯不倒的人,怎么能这样说没就没了哪?他人虽然不好,可毕竟不该死呀,而且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他的父母到现在还都是耿耿于怀------
去年我回去,他妈还和我说:“除非是遇到了鬼,不然这话,鬼信呀!他叔你说哪?”
我无言以对,在心里却不得不想:这件事里,虽然值得想想的地方很多;但是最明白不过的就是鬼太冤枉——毫无来由的又被拉进来顶缸。这样的鬼冤枉见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警官们都笑了:“我们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了,人的冤枉也没能做到尽如人意!这鬼得冤枉吗?也就只能随它去了!”
我也不由的跟着他们笑了:“别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了!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大帮大活人,有时侯都被怨出大天来了,还不是都得一声不吭的憋着。”
女警官笑着说:“远处长!举个例吧?不然,这可有点指着月亮骂光头的嫌疑,我们可也有点挂不住呦!”
我忙笑着说:“我说的这事可于你们没关!
——唉!要说冤枉呀?谁也没有大多数足球人的冤枉深了,真可以说是冤沉大海呀”
周警官:“远处长,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为让全国人伤心,失望的足球人叫屈。你就不怕十几亿人,一人一口吐沫的把你给淹死?”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但是,总不能明明知道一个群体的人都在受委屈,而都不站出来,说一句实话吧!”
“说来听听:大家都怎么冤枉他们了?”
“你们会不知道呀?
——比如:举国同庆大拜年的晚会上,可以说,说的尽是拜年的话,恭喜的词。你看说他们足球人的:虽然是牌最大的明星说的,可也是最闹心话。问:看什么体育运动让人揪心?答:‘足球。’问:‘什么运动看的最让人揪心?’答:‘中国足球!’便引出一片的喝彩!
拜年的精神大餐上,都如此的鄙视和挖苦。其它场合会如何的骂还用说吗!还想像不到,真正的足球人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爱之深痛之切!这正是国人对寄予他们的深情厚望一再破灭后的,真情流露啊!这怪得了谁?”
“可是足球的惨败,于大多数的足球用动员和教练员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不仅没有责任,反而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呀?”
“哦!为什么?还请你仔细讲来听听!”
“五千的文明史,怎么能没有一些糟粕被一起留下来。特别是官员的贪腐,官、商勾结的豪取,官、商、黑恶势力结盟的掠夺等经验和实例,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它们能生生的将一代代的盛事变成亡国,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竞技、娱乐的足球?当足球被商业化,成为商人等一些人牟利扬名的载体后,又怎能避免的了黑恶势力前来分羹呦,或者说,一些人用黑恶的违规手段来谋取更大的利益。一旦再是一个贪腐的官员被派来主管足球后,足球的命运就已经被确定下来了。实际上此时的足球已经不再是一个竞技项目,而是他们这些人获名、取利的工具了。
这样的环境中,多少怀揣着为国争光梦想的少年,从小勤学苦练,流血流汗,长大后却只是他们谋利场上的一个小小的棋子,很多时候还将是一颗弃子!一代人的理想和希望就这样被无情的粉碎了。
我记得有一年,联赛的冠军队,转年竟二十场没再赢球。傻子也看的出来,这哪里还是运动员在比赛?这不更像是开宝和猜宝的赌博游戏了!
这样比赛场上的运动员,又怎么能够成为,真正绿茵场上的战将?
只要大家结合自己的行业和身边事,细想想就不难知道,大多数足球人的苦闷和无奈了。
就如乱世里的百姓,虽然依旧是辛勤的劳作,却无法改变国力的日益衰退一样。大多数的足球人对足球的没落真的是无能为力,而且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愿其它行业的同仁都能以被贪污、*祸害掉的足球实例,引以为戒!远离贪腐,才能永远保持住,如今旺盛的发展形势。才是对,被如此毁掉的一代足球人的安慰!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老周催我过去。我便起身告辞。
警官们相送的时候说:“今天的谈话,很受启发。谢谢了!远先生。”
“别客气!你们是任重道远,辛苦了。这不是我当面捧人:实在是从古至今能让大家都满意的,为民伸冤、解难的,就只有一个被神话了的包公。常人做这项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了。再见!以后有空的时候去水库上玩,那里风景很好。”
刚走进僻静的巷子,背后就吵开了。玉娇先开了腔:“好啊!你可真不拿我们鬼当一回事呀,一声都不言语,就请人去家里玩!这么不把我们鬼谷当回事,好!你就让他们去吧,到时候看我怎么让你知道,什么是难堪。”
我忙劝道:“别呀,好妹妹!这是话赶话随口的那么一说。人家不一定会去的。”
芹姑娘:“好一个话赶话,我倒是从这些话里听出来了,你原来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到我们那里去啊。我们哪,还这么没趣的巴结你,回去我就搬走。娇姐你哪?”
玉娇:“还用说呀!赖在人家讨人烦呀。那不就真是没脸没皮的鬼了。”
我只得叹气的认错了:“看你们说哪里去了。我这把年纪,竟然交到了你们这些鬼朋友,能不珍惜吗?你们知道吗?人最怕的就是死!我是人,当然也不能例外。可是自从交了你们这些朋友,人生最大的恐惧,在我这心里已经是荡然无存,真可以说是视死如归了。老实说,有时候我还真希望早一天脱去这身臭皮囊,和你们一起,笑傲于天上、地下,浪迹于四海之间。”
芹姑娘一声冷笑:“没出息,连鬼都嫉妒。别忘了,人有人的好处,鬼有的鬼难处。别弄颠倒了,老糊涂!”
狗子:“阿姨你们别说了。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家,不能撒了。你们看伯伯多难呀。”
两个大鬼一声叹息:“唉——!就听你这个小鬼的吧。”
我不由得想回头说句感谢的话。却看到不远处,竟跟了好多人,他们投过来:可怜、惊异、不解等等复杂的眼神。看到我回头,才急忙的都停住了脚步。
我只能慌忙,匆匆的逃开!
进了周家,我的心才放了下来。可是到了客厅一看,心不由的又提溜了起来!里面竟然已经有了好多人。老周和我打了招呼,就忙着一一给我介绍。
等他介绍完了,我才找到空子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老周哈哈一笑:“能不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本市的大名人了。一举一动都是新闻,传的快着哪。不过老哥提醒你一下,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让传出不雅的来呀。”
说着,心照不宣的拍了拍我的肩头。
吃饭的时候,老周的女儿过来笑着说:“远叔!包里什么宝贝呀?吃饭还背着!”
“包里没什么,没分量,背身上忘了,就随它吧。”
闺女:“远叔!我已经是大人了,别再拿哄小孩的话来哄我。别动,我拿下来放我屋里,少不了你一点的。”
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笑:“好,随你吧。”
一会闺女回来,趴到我的耳边说:“远叔!你老不来,我真怪想你的。你现在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我拍拍她的手臂说:“好闺女!这世上呀,叔叔也就闺女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怎么能忘了?你爸爸要不是就你这么一棵独苗,我早开口请你爸割爱了。”
闺女笑了:“叔!你是要我做你的干闺女吗?那好啊!”
我忍不住吐出了多年来的心思,笑着说:“不好!叔可贪心,想的是做我的亲闺女,姓都得改了,要跟我姓。可是,开不了这个口呀!年龄越大这种想法越强烈,也许是自私怕冷清了吧。以后呀,你还是尽量离我远一点,免得叔叔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