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
陈雪茹望着进院的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陆铭，连忙站起身来。
一旁的徐慧真轻咦一声，满是意外地转过头来，见她起身迎上去，跟着起来。
她没想到是何家的朋友，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瞧这情况，肯定有什么急事找人。
“雪茹，这是你家哪位朋友？要不要喊柱子出来。”
听了这话，陈雪茹脚步一顿，看着大步走过来的陆铭，轻轻摇了摇头。
她心里清楚应该是来找何雨柱，暂时先问清楚有什么事情。
“陆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首长有什么急事么？”
陆铭来到她俩跟前站定，笑着点头回应。
他接到陈首长的通知后，从大院直奔何雨柱家宅子。
陈首长今天在开会，等今天会议结束，要与何雨柱聊一聊。
可当他到了何家，却是扑了个空，告知不在家。
问清了何家的去处，他随即开车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他察觉到陈雪茹脸上神情紧张，连忙解释。
“弟妹，不是太急。只是首长回来的时间不确定，这不先把柱子接过去。”
陈雪茹听到这话，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神色放松下来。
不急就不是大事，意味着何雨柱不会被调走，还是目前稳定的工作、生活。
而徐慧真心思机敏，此刻心里泛起巨浪，眼中难掩震惊。
原本以为之前陈雪茹帮忙的事，已经是关系不小了。
看着眼前明显带着军人气质，张口就是首长如何，显然是大首长的亲信。
都找到她家来了，何雨柱在这位不知名的大首长心中地位不轻。
“这位同志，先喝口水。柱子和老蔡就在屋子里，我这就去喊人。”
她有眼力见的不插入话题，只是当客人招呼。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从市井长大的她很明白这个道理。
“小婶，您抱着孩子，这事就我去吧！”
何雨水在一旁搭话，朝陆铭挥了挥手，“陆哥，您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喊我哥。”
徐慧真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何雨水往北屋跑去。
“陆同志，快过来坐！今天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雪茹侧过身，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陆哥，先喝口水。我看你一路赶过来，不差这一会。”
陆铭点点头，有了方大爷的指点，明白面前这人与何家的关系。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平安结，递给徐慧真。
“今天来得急，这个平安结就当给孩子的祝福，平平安安长大！”
主家人今天有喜事，空手上门太不讲究。
这是他路过前门大街，从店里买来的小东西。
礼物不贵重，礼轻情意重。
“哎呀~陆同志，您费心了！那我替小女儿收下了，多谢多谢！”
这个小礼物属实有些出乎意料，徐慧真眉开眼笑地接下，热情地招呼他往里走。
等他们走到院中，陈雪茹刚递上茶杯，陆铭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何雨柱大步走下台阶，迅速朝这边走过来，蔡全无跟在他身后。
何雨水不见身影，被留在屋里收拾卫生。
“陆哥，今儿这是咋了？”
看到陆铭要放下茶杯，何雨柱赶忙摆了摆手，“你喝水润润嗓子，不差这会儿。”
陆铭没有讲客气，快速抿了一口，缓解口中的干渴。
他把茶杯端在手上，朝蔡全无点头示意。
上过很多次何家门，蔡全无在何家待过一段时间，两人自然相互认识。
蔡全无目光扫过徐慧真，看到她伸手摆了摆平安结，马上领会其中之意。
“小陆同志，您有心了！今天招待不周，赶明儿咱们再好好喝一盅。”
陆铭微微摆手：“不用如此，今天仓促来访，倒是我打扰了。”
说完，继续喝了一口茶水，弯腰放下茶杯。
何雨柱见状，不再多言：“蔡叔，那我先走了。有时间咱们再聚。”
“得嘞~柱子，你去吧！雪茹和孩子们，我会把他们安全送回家。”
在院子里，何雨柱与孩子们告别，跟着陆铭走出院门，登上车离开。
夕阳西下，夜幕笼罩整个城市。
灵境胡同的院子中，灯光照亮了一小块廊子，食物的香味飘满屋。
吵闹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洒向庭院。
此刻时间来到了晚上七八点钟，厨房里众多身影里出现了陈首长。
他也是会议结束，刚回到家不久。
何雨柱在这里等了一下午，晚饭时间没有等到人。
到了饭点便下厨做晚餐，和大家一起早早吃过晚饭。
现在是陈首长晚上没吃饱，何雨柱快速弄了碗汤面，填填肚子。
面条的香味勾动了孩子肚里的馋虫，嚷嚷着也要吃面。
这不，陈首长端着碗，和他几个孩子一起，大口呼噜噜吸着面条。
他碗里虽然最多量，却是第一个吃完。
多年的战斗生涯养成了习惯，改是改不了了。
边往碗里吹着气，边喝着汤，将皱着的眉头熨烫开来。
喝下最后一口汤，他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碗筷。
“柱子，你小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绝了！”
说着，他目光看到端着小碗，往自己嘴里扒拉的小儿子，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走！去书房！”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他大手一挥，快步往外走去。
书房里，灯光将黑暗驱逐至窗外。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茶几上茶杯中热气袅袅升起。
“柱子，去年你跟我提出的假设，如今已经出现了。”
说到这里，陈首长眉宇间充满了忧愁，忍不住叹了口气。
去年自己还给何雨柱开解，持积极乐观的态度。
可现实如此残酷，才过了仅仅一年，形势已然发生了变化。
“我亲自去下边进行了考察，里面的问题不少。
你最近没有忘记看报纸吧？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何雨柱略微思索，脑海里立马浮现相关信息，点头回应。
见他愁眉紧锁，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
目前可能还只是苗头，往后是超出他们想象的风暴。
“按照本来计划，今年的钢铁产量是一千零七十万吨。
因为你提供的新技术，东北区相应提升了指标，要达成的问题不大。
这是因为有了投产的新钢炉，才能这么快提升产量。
可其他区也跟着提升了产量，设备都还没有改造到位，这不是……”
说着大力拍了一把沙发扶手，脸上闪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