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说着无意,但是张少梵却听着有心,张教授的话让张少梵更加确定自己的一个疑惑,那就是第一场球第二个进球张少梵隐约感觉到足球在进网前诡异的变线,尽管张少梵到现在也不能确认是否真的存在变线,但是随着他对意念力的重新理解,以及他施展金蝶化蚕功法后,集全力是可以短暂隔空移物,尽管那个功法会几乎瞬间耗尽张少梵的体力,但是可以取得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张少梵本不想投机取巧,但是他必须要让自己心明眼亮的接受上一场的失利,技不如人输了心服口服,但如果对手用功法取胜,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张少梵拜托王娟约一下张教授,张少梵想要当面和张教授做个沟通,他相信张教授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对于张少梵的请求,王娟一般都会最大限度的支持,听到他想见外公,王娟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而且起身一把拉上张少梵就往外边走去。边走边笑着说道:“别人见外公的确需要预约,我见吗就没有那么多说法了。正好我要给外公送点心,你不是有时间吗,给我当挑夫吧。”
张少梵闻言那是一脸的坏笑啊,心里不由的感慨道,对于王娟,自己真是得一知己足矣了。
张教授的宿舍和张少梵在一个楼里,张少梵在二层,而张教授应该是在顶层,至于顶层是几楼,张少梵其实并不知道。按照学院的安保规则,学院教授及以上的人员是享受特殊安保服务的。他们的宿舍居住楼层是会被刻意隐藏的。
王娟带张少梵进入电梯后,直接触动指纹按键,摁下了顶层键。
电梯缓缓上升,按照张少梵的心算,如果按照一般的电梯速度,到达顶层的时间可以推算出,这栋楼的顶层应该是10到18层之间。没想到智慧学院的宿舍楼这么高,实际上新世界的建筑从外部是看不出楼层数量的,所有建筑无论大小,建筑外部都会加一层保护膜,一方面是加强建筑物本身的结构强度,同时也可以有效的防御外部武器直接攻击建筑物。
电梯门打开后,王娟带着张少梵走出电梯。张少梵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楼层,出乎他的意料,这个楼层从过道区域来看和自己的楼层格局,装饰几乎一模一样。
王娟很明显轻车熟路的,她带着张少梵走到整个楼层的过道的尽头,她突然停住脚步,笑着说了一句:“王叔叔,我来给外公送糕点,芝麻开门。”
王娟突然对着空间喊了这么一句,让张少梵还是有些诧异,但很快他就知道,王娟这是在和张教授的门禁守卫人员在沟通。
很快过道尽头的墙体出现了一道门,那扇门整体展开后就应声打开,一个面容清瘦但眼神锐利的的精干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笑着看了一眼王娟然后目光犀利扫向张少梵,他笑着问王娟:“你带这位学员来有没有和张教授预约啊,按照张教授的要求,他一般不会在宿舍接待客人的,这个你该知道啊,娟儿。”
“我当然知道了,他和别人不一样,我悄悄告诉你啊,这位同学是我的老板,而且我的外公其实和他也有业务合作关系,所以,他是有资格来宿舍和张教授交流的。懂不啦?”王娟略显调皮的回道
王娟的话让这位被称为王叔叔的中年人有些为难,他不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少梵,他的眼神就像一台扫描机器,似乎可以从里到外把张少梵扫描了一遍。
“好吧,娟儿。张教授现在应该是在写书法,我进去请示一下。稍等片刻。”守卫王叔叔回道
王娟无奈看了一眼王叔叔,然后转身笑着对张少梵说道:“老板,我是不想为难王叔叔,就请你稍等片刻吧,外公一定会同意见你的。”
张少梵笑着回道:“能理解,是应该配合王叔叔,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约莫几分钟后,王叔叔开门走了出来,他侧身肃立再大门一侧,看着张少梵说道:“张总请进。”
王娟笑着抢先一步走了进去,张少梵也赶忙跟着进去。
进出第一道门后,张少梵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几米的过道,王娟快步走到过道尽头,伸手触摸了一下墙体,墙体瞬间出现了一道门,门随即应声打开。
王娟笑着对张少梵说道:“好了,老板请进。”
张少梵也没有再客气,抬头挺胸缓步进门。
进入房间后,王娟又一次从跑到张少梵前面,笑着对房间内书桌边正在写书法的张教授喊道:“外公,您要的糕点到货了。”
张少梵连忙跟着上前,躬身站立在书桌前,说道:“张教授好,学生张少梵有些疑惑想请您指教一下。”
“刚才王忠进来可是说的我的生意合作伙伴,我孙女的老板要见我的,你现在自称是我的学生啊,要是你是以我的学生来见我的话,我可不要接待你哦,这是我的私人空间,是我销售家庭天伦之乐的地方,可不是我为学生答疑解惑的地方哦。”张教授边认真的写着书法,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少梵闻言稍显尴尬,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的确应该事先和您预约一下,等您有时间再到您的办公室请教,但现在这个事有些紧迫,加上王娟同学说刚好要来给您送糕点,我就打算借她的光尽快今年,要是打扰您的清悠,学生在此给您赔罪了。”
“你可以说说你要说的事,老夫倒要听一听值不值的老夫放下这支笔给你答疑解惑一下。”张教授笑着说道
张少梵一听有戏,连忙认真的说道:“其实学生就是想说一件上一场决赛赛场上出现的诡异一幕,学生觉得有人在场外利用一些厉害的功法改变了足球的运行轨迹,导致了进球。”
张少梵直奔主题,把自己怀疑的事按照确认的事向张教授直接表述。
张教授闻言猛地停笔抬头疑惑的看着张少梵,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尽管他听到了张少梵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还是不能相信张少梵说的事是他能够发现得了的。
“谁跟说的这些话,你不会是输不起吧,年轻人。”张教授抬头严厉的。
“如果真得是技不如人,学生一定会心服口服,但是有人使用功法外力改变比赛结果,学生也绝不会束手待毙。很快就要进行第二场比赛了,如果真得存在学生刚才说的事,那就意味着这样的比赛我们学院队将毫无胜算,而且对手在实力强于我们的前提下还要借用外部力量来羞辱我们,学生绝不接受,我想张教授应该也不会接受吧。”张少梵义正言辞的回道
张教授闻言,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毛笔。他手一抬,原来书桌旁空无一物的区域出现了一组宽大的沙发,张教授缓步走到沙发旁坐下,然后又示意王娟坐在她的旁边。
王娟乖巧的坐在张教授旁边看着有些拘束的张少梵笑着说道:“坐啊。”
张少梵看了一眼张教授并没有按照王娟的提示坐下,他还是需要张教授的首肯的。
“坐吧,年轻人。我这个沙发可是没有一个外人坐过啊,这可是老夫专为家人制作的沙发哦。”张教授的言语开始带了些温度了
张少梵闻言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他知道,张教授已经更进一步的接纳了自己。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你的猜测,还是你真的发现上一场比赛有外部力量在干扰比赛进程,甚至改变比赛结果?”张教授目光犀利的看着张少梵问道
张少梵缓缓起身,然后看着张教授的鼻尖回道:“学生在老师面前不敢说谎,在您刚才的话出口之前,学生的确是怀疑,但现在学生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的确存在外部的力量在助力军事学院获胜。”
张教授看着张少梵原来严肃的面容开始露出笑意,他缓缓抬起手示意张少梵坐下。
“本来,你如果不提出异议,老夫也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这并不是老夫不关注本学院的竞技结果,更不是老夫认同这种有失公允的利用隐秘手段获胜,只是老夫有一点不能理解,他们本来靠自身的实力就可以轻松获胜,但是他们还是使用了外部力量,只能说明一点,他们一边是太看重比赛结果,一边他们的决策层又显得不够自信。”张教授笑着说道
“张少梵,你要明白,胆敢在皇帝观看的比赛里使用功法场外干扰比赛,除了对手疯狂更代表对手强大,老夫只能告诉你,军事学院一定是藏龙卧虎,强者如林,他们同时也是帝国军界顶阶的存在,军界大佬即使皇帝都不能绝对控制,因为帝国军界有一个自己内部的组织,名为军魂组,那是一个不受帝国皇族管制的组织,一般都是上一代军界领袖参与的组织,由于他们已经卸掉国家职务,所以这个组织会很超然,但是由于他们的身份实际上对于帝国军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组织被皇帝安排到皇家学院军事学院里,本质是为了让这个组织回归帝国组织架构里。为之所以跟你说着个组织,是因为,上一场比赛。老夫再观众席看到这个组织的一位故人,如果老夫所见不错的话,这位故人至少百年没有露面了,而一场比赛老夫不光看到了他,而且看到他虚弱的被人搀扶着离开了观众席。是什么能让这么一位高阶隐士身体出现如此状况呢,老夫以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使用了一种功法,短时间内耗尽了他的体力。而这种功法很像是一种被称为金蝉花化蝶的意念功法,此种功法据说可以利用意念力隔空移物。”张教授缓缓的说道
张少梵闻言,精神大振,他已经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信息,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对方出手的人也是使用了金蝉化蝶的功法,而自己同样掌握了这门功法,自己不说可以以彼之道还以彼身,至少也可以和对手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的尽力一搏了。
张教授说完也不由的摇了摇头,他缓缓的抬头看着张少梵说道:“今天老夫和你的说的话你不能向外吐漏一个字,尤其是黄锋更加不能透漏半句,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事情也许不那么公平,但是存在即为合理,既然军界这么看重这个冠军,而且他们的实力也算是实至名归,让他们代表帝国去参加世界比赛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结果,我想皇帝也认可军事学院队获得这个冠军。所以,你可以全力以赴,老夫也会为你们加油鼓劲,但是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可以了,记住,即使输了,也不会有人会怪罪你的。加油吧,年轻人。”
张少梵正待回话,但是张教授示意他暂停,然后张教授缓缓起身对着王娟笑着说道:“外公要尝尝我的娟儿带来的糕点好不好吃了。”
说完张教授又转身看着张少梵说道:“俗事老夫已经和你说完了,要是不吃糕点,老夫就不送了,你可以自便了。”
听到张教授下了送客令,但是张少梵怎么看不出张教授的言外之意,连忙起身笑着说道:“其实学生也想尝尝糕点。”
王娟笑着说道:“那还不快来,晚了你就只能吃渣渣了。”
张少梵连忙来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餐桌旁,他快步走到张教授身旁的椅子旁坐定,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嘴里。
新世界的的人类进食只是一种纯粹的味觉体验,只有高阶人士才有能力享用这些美食。张少梵吃的这块糕点,入口即化,可以算是人间美味了。
尽管他还想再吃一些,但是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张少梵知道,自己已经得到想要了解的信息,而且张教授已经破格接待了自己,现在自己该识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