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开发队得的这一分有黄锋乌龙的嫌疑,当然这事明眼人都选择看破不说破,而张少梵对于此的理解是赶紧反超比分,让这个失误造成的影响尽快消散。
裁判吹响哨音,比赛重新开始。
此时黄锋已经密语通知大家火力全开,全力进攻。张少梵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不一样的感受,他对于2号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从这个角度看2号也是一位有血有肉,情绪也会波动甚至稍稍失控。因为他的要求明显和吴用教练的战略部署有冲突,吴用教练多次强调了隐藏实力的重要性,毕竟小组出线已无任何悬念,后边的淘汰赛才是硬仗,但也许他自己最清楚刚才那个失球的原因,所以2号的情绪多少受到了影响,让他发出了一个不太合适的指令,当然他的指令场上的球员是会无条件执行的,当然唯一的变数是张少梵,张少梵需要冷静的处理后边的比赛,当然有一点是不冲突的,那就是进球,获胜,这是必须的。
随着黄锋的指令发出,整个球队的竞技状态有了质的的变化,场上观众最先发现了端迷,他们突然发现好像足球会一直在智慧学院的队员脚下,脑开发队员一下子甚至都无法接触到足球了,因为他们无论采用何种抢断方法都很难抢到球,除非他们恶意犯规,但是犯规除了让他们吃牌,同样也解决不了拿不到球的问题。当然看台上懂球的人都看的出来,智慧学院全队失球后仿佛一下子球技得到质的提升,现在场上形势有点像高中生和小学生踢球,降维打击。
很快有质量的助攻一个接一个的传向张少梵,张少梵当然来者不拒,持续输出射门,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场上的形势似乎变得有些诡异了,智慧学院全队都如同球王附体,唯独前锋有些逊色,几次必进的球都没有射进。张少梵此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还是很尽力的踢球,但是对方的守门员似乎已经研究透了他的射门习惯,几次封堵都很好的预判了张少梵的射门角度,提前做出了守门的动作。
发现的问题的张少梵随即做出了调整,他开始有意识的跑出禁区,然后密语倪卫准备突袭,张少梵设计的方案是,边锋传中给自己,自己带球突入禁区,佯装射门实际助攻,倪卫负责最后一击。
很快,计划就得到实施,边锋持续的给张少梵输出弹药,张少梵则来者不拒,接球后带球稍一前插在对方后卫还没有完成封堵之前就抬脚佯装射门,实际是一个边线助攻,球传到倪卫上空,倪卫一个精准的头部接球,胸前停球,然后一脚抽射,足球应声入网。
2比1.这个进球,对方的守门员毫无反应,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张少梵身上了,他甚至都没看清楚是谁完成的射门,球就进了。
此时场边的吴用大声喊了一句注意防守。这是一句暗语,全队都知道,吴用在提醒全队要隐藏实力,不能锋芒毕露。而一个进球似乎也射醒了有些愤怒的黄锋,他听到吴用的喊声瞬间也明白过来,连忙密语知会大家,继续隐藏实力,做好防守,能够取胜就可以,不用强求比分多少。
很快观众席的那部分懂球的人就发现,又是一个进球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智慧学院刚才如若神助的球技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褪去。俩队控球时间慢慢的又开始对半分了,刚才的足球似乎只和智慧学院的队员一家亲的现象也得到了明显变化。两队互有断球,比赛进入了焦灼期。
此时张少梵知道,自己必须要进球,有机会还要多进几个。尽管刚才的球是自己助攻打进的,但作为队里唯一的前锋,一场球没有进球这是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结果。
很快,张少梵开始密语频繁的和中前场的队友进行沟通,很快,机会来了。智慧学院边卫再次化身边锋带球突进边线,一脚精准的传中球直接找到了跑动中的张少梵,张少梵迎着足球高高跃起,就在他全力用头准备直接攻门的时候,他的面部和一个坚硬的后脑勺撞在一起,尽管张少梵的体质决定了他可以接住这样的巨大冲击力不至于受重伤,但这种直接的撞击还是让张少梵整个脑袋嗡嗡乱叫,整个面部也传来了巨大疼痛感。张少梵本能的掩面倒地,痛苦的在地面扭动着。
撞击张少梵的不是别人就是王霸,他看出了张少梵刚才那个球有极大的进球概率,所以他拼劲全力高高跃起希望可以先于张少梵顶到球,在不计也要撞飞张少梵破坏这个必进之球,但是他还是没有控制好知己的身形,知己的大脑袋撞到张少梵的面部的瞬间,他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力,但瞬间发生的碰撞他也无法收住。
王霸看着张少梵掩面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又好像也没做对什么。他只能呆立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面对突变,场边的王娟最先有了动作,她清楚的看到了刚才的撞击,连忙指挥队医抬着担架飞奔向张少梵,她自己也披了一件红十字背心冲进了球场。
裁判最先赶到,他一边用手抚慰着张少梵的额头,一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张少梵此时实际上已经度过了最疼的阶段,他修习过疗伤功法,这点撞击对于他来说小儿科,但是他的内心此时是有想法的,所以他必须要最大化这次犯规,他掩面低声的回道:“裁判,我现在面部很疼,眼睛有些模糊,我需要下场检查一下。裁判,这是恶意犯规。无球冲撞。”
裁判看着医疗队员已经过来接管了张少梵,他站起身来来到王霸面前直接出示了一张黄牌,然后手指向了点球点。这个裁判还是做出了必要的克制,他没有直接红牌罚下王霸,但是他还是准确的判罚了点球。
此时张少梵已经被两名队医用担架抬到场边,队医正在紧张的给张少梵面部降温,同时认真的检查这张少梵的面部,王娟也关心的蹲下身子,双手抓着张少梵的一只手,关心的注视着双目紧闭的张少梵。
随着队医双手为张少梵做着面部按摩,张少梵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密语建议点球让黄锋来踢,美其名曰,我们的守门员踢点球,就是要碾压他们。
吴用自然是要顺水人情的,而黄锋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很快,黄锋就跑到了点球位置,他认真观察了一下对方守门员的站位,同时和守门员对视了三秒,都是同行同位置,黄锋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守门员的心态变化的。黄锋随即向后走了几步,然后开始慢慢加速,接着就是抬腿一脚,黄锋起脚是抽射的动作,但是触球前最后一秒却变为推球脚法,足球被黄锋稍一加力,就贴地射入球门,而此时的守门员则按照预判已经飞身出去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足球贴着地面不算快的滚入了球门。黄锋这一脚的确展示了碾压之势。
3比1.
而伤愈起身的张少梵已经恢复了竞技状态,他跑到黄锋身边和他来了一个大大拥抱,而黄锋则第一时间送上关怀的问候同时表示了感谢。两个男人无需太多言语,张少梵只是默默的看着黄锋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就相视一笑,快速的跑位到自己的位置。
比赛再次开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胜负已分,剩下的时间已经是垃圾时间了,只关心结果的人已经开始陆续起身离开了。此时距离比赛结束不到10分钟了。
张少梵跑到禁区后和王霸有一个短暂的碰面,张少梵只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暗示王霸自己没事。然后张少梵就又进入了前锋的状态。
王霸也接收到了张少梵的信息,他内心稍稍舒缓了一下,同样也恢复了竞技状态,只是他本能的离张少梵远点,他主动换位防守倪卫了。
距离比赛结束不到2分钟了,几乎是最后一次进攻,此时脑开发队已经全局压上了,他们知道输了,但是气势上他们还是要争到最后,而此时张少梵一个人在对方禁区边缘游荡,因为再压向前方自己就越位了。张少梵背对的球门看着足球在中场持续倒脚传递,他密语知会己方队员,的球后开大脚给自己,他要完成压哨射门。
很快,足球就被智慧学院的中场球员得到,他看了一眼张少梵的位置,抬脚就是一脚远射,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急速的飞向张少梵,此时张少梵旁边已经没有球远了,他必须急速向己方方向跑去。很快张少梵在前场接到了球,此时他的身后只有一名对方的后卫。张少梵一个转身停球,然后就是带球前插,他轻松的晃过了那名后卫,接着就是一个单刀赴会,带球冲向球门。此时张少梵只需要面对守门员了。
张少梵的急速前插已经把对方后卫远远的抛在身后,张少梵带球进入禁区了并没有停顿,在点球位附近,他抬脚怒射,足球擦着守门员指尖重重的砸在球网上。张少梵完成了一次不算太难的单刀球,球进了。
比分定格在4比1 ,此时裁判吹响了终场的哨声。对于张少梵,这无疑是一场美妙的比赛,当然最关键那份收获是不能言表的。
回到更衣室,吴用做了简单的点评,然后就是安排了接下来的事宜。按照比赛进度,一个月后开始踢淘汰赛。所以,接下的任务就是重点研究对手,同时全队演练一些特殊战术配合,准备迎接接下来难啃的比赛。
回到宿舍,张少梵面对王娟的关怀他直接转换了话题。他认真的对王娟说道:“我没事,我修习过疗伤功法,这点小碰撞不会伤害到我的。不过,我的确有件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娟看着一脸认真的张少梵笑着回到:“难得你主动征取我的意见,说说看,什么事。”
“我吧,修习冥思功法的时候收集不少卷轴碎片,然后呢我一时无聊就合成了一些卷轴,你也知道按照帝国法令,这些卷轴需要先送到卷轴商店由那里的专业人士解读后再根据卷轴的价值进行接下来的分配和处置。要说这法令为了国家安全我是没啥意见的,但是如果要是这个顺序稍稍调整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张少梵只能隐晦的问道
“你这是明显是要知法犯法,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啊?还是你打算拉我下水,和你一起走上违法犯罪的不归路?”王娟何等聪明,张少梵这么一问她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张少梵闻言连忙启动隔绝魔方,他也意识到这种谈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场合,杜绝任何潜在风险。
王娟看着张少梵急速构建的魔方笑着问道:“干嘛,你能隔绝一时可以隔绝一世吗?”
张少梵笑着回道:“我知道,你一定懂我意思,而且一定会有建设性意见,好了。拜托你了,姐。”
看到张少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王娟也不打算逗他了,她正色的说道:“其实,据我了解,帝国绝大部分大家族都会有一支自己的解读卷轴的队伍,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因为大家族在培养自己的嫡系子弟的时候即使合法的已开发完毕的卷轴也都是需要解读后才能够更好的修习的。所以他们明面上是干这些事,但背地里做什么就不得而知,那就属于家族自己的核心机密了,而且这些核心机密同样受帝国法令保护。所以问题来了,帝国的法令会不会在保护隐私不得窥探的同时也保护了一些违反法令的隐私呢,这一点我相信就算制定法令的人都无法直面解决。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无解,那就只能遵循立法的另一个重要的观点,那就是俩相伤害取其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