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代价是什么?”
剑宗大长老到底是老前辈,不相信有着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不惧域外天魔不说。
还能成为圣子手中剑,被圣子握在手中美美把玩。
这没点投身魔道,献祭寿元的代价,总感觉和假的一样啊。
看着又开始胡言乱语的剑宗大长老,楚河有些后怕的向后躲了躲。
“你以后还是少和剑宗的接触吧。”朱云渺神情复杂的说道。
显然,当年她也是没少和头号望楚石斩天道人接触的。
那斩天道人对化名荆轲,一剑就令他全无还手之力的楚河是日思夜想,求而不得。
就差没在道袍上绣上楚河的名字了。
朱云渺也就是没敢问,说不准这位斩天道人私下藏着多少离人泪呢。
“还有,你要闻我的鞋子吗?”朱云渺拉起裙摆,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楚河连忙摇头。
“哦,那要我闻你的靴子吗?”朱云渺凑近了一些,却依旧没到肢体接触的范畴。
黑云压城的压力下,楚河摇头更甚了。
“楚师弟,休息好了,就继续吧。”杨春雪突然一把拉住楚河的手腕,将人拽走。
......
就在楚河于镇魔司日夜不歇时。
第六峰地下,陈千帆也在进行着自己的悟道。
抱着那片玄武背甲,陈千帆周身泛起亮光。
一直以来,他所修行的道路。
主打一个抗揍。
并在面对楚河,以及亲爹钢鞭时屡立奇功。
可是抗揍亦有不同。
以前陈千帆主攻的方向,用楚河的话说叫‘叠甲’。
也就是够硬。
哪怕是楚河攻势之强盛,也要三五剑才能斩到血肉。
而如今......陈千帆掌中真火涌现。
凤族涅盘真火,可浴火重生。
而后,六道轮回现。
轮转到修罗一道。
陈千帆头颅落地,化为无头之躯。
修罗不死身。
古往今来有数的疗伤续命之法。
当年刑天帝君,以金丹境无头之身存活修行。
直至以一己之力打爆九州修仙界。
用楚河的话说,这叫‘血牛’。
是与硬相对的肉。
二者合一,他便不死不灭,刀砍斧剁,金刚不坏啊。
就在陈千帆参悟时,突然感觉到上面的震动。
“老陈,干活了。”
没有半点法力催动,明明身处地下的自己应该听不见的声音却浮现耳边。
陈千帆收起玄武背甲,打开棺材。
顿时被剑痕淹没。
一路逃窜,刚要破土而出。
却又一头撞在了钢板上。
捂着头顶大包,浑身衣裳破烂的陈千帆出土。
楚河见状顿时担心道:“还没养好伤吗?”
本来是养好了,这都是新伤。
陈千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刚要发作,楚河打了个哈欠:“快走吧,杨师姐还在等着呢。”
陈千帆连忙将头顶大包生按下去,跟在楚河后面。
结果没走两步,遇上了熟人。
虽然此刻第六峰遍地是熟人,可这位还是第一次见。
“楚小友,楚小友慢走。”天机阁阁主胡言笑着拉住楚河。
自朱云渺复苏那天,他就立刻赶来第六峰了。
可先是经历了青云护山大阵的洗礼。
出来后,又看见了他也只在书面上得见的第六峰盛况。
此地闲人聚集,多为在各自宗门内混吃等死,几无贡献的无关大能共襄盛举。
以战力来看,如今第六峰的大能们无疑至关重要。
可从治国来看,整个第六峰炸飞了都对九州没什么影响。
前提是杨春雪不在第六峰。
可见这些大能的成分。
看见胡言来了,仙门大能纷纷拉着他扯东扯西。
什么青云真君多久出狱,出狱会去哪里。
炉鼎仙体精血是否真的能夜战八方,擎天白玉。
有没有把青云首席一并打包,捆回自己仙门的法子等等。
加上他想要采访的对象朱云渺几乎待在小竹楼不出来。
他也没胆子硬闯,故而拖到了今天。
说明来意,递上贿赂后,胡言笑呵呵的看着楚河。
楚河却摸了摸下巴。
他突然想到了些事。
大周万年,天机阁就是小嬴的一大助力。
其情报收集能力,不容小觑。
楚河一直想多从天机阁那里套些话出来。
可就算天机阁将楚河视为贵客,老规矩却并未忘记。
天机不可泄露,除非灵石足够。
让楚河难以如愿。
如果能有一个天机令就好了。
楚河并未回话,沉思起来。
“今天几号?”楚河问向陈千帆。
“二十三。”
楚河拿出传音玉符:“嬴岩前辈,我想借出青字宝库,二十三号宝物。”
很快,一个木盒放在了楚河面前。
核对了秦皇令后,楚河打开了面前的木盒。
半枚铜钱安静的躺在里面。
胡言见之顿时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看向楚河。
“看来前辈认识。”楚河抬手做请。
二人很快去了一旁,祭起天机阁的绝音仙器。
“大锤多少?”
“大锤八十。”
“小......小锤多少。”
“小锤四十。”
胡言颤颤巍巍的拿出半枚铜钱。
二者相合,完璧无缺。
“原......原来楚小友就是夏彻丹前辈的后人。”
“夏彻丹前辈对我天机阁有大恩不能忘,楚小友尽管吩咐。”
楚河满意的点头,将半枚铜钱收起。
天机阁的确没有天机令这样的信物传承。
可只要楚河想,就能无中生有的令其存在。
这就是光阴长河之主的可怕。
何况没有天机令,却有铜钱信物再利用。
这夏彻丹,想来也是自己交代栾语后,栾语留给后人的说辞。
只是天机阁一个情报势力。
胡言、栾语、夏彻丹。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我需要大周晚年间一切情报,尤其是关于凤族先祖朱云渺的。”
楚河交代道,胡言郑重点头。
这份自栾语先祖传承下来的承诺,或许有些人不会认。
可他胡言是讲信誉的人。
绝不会辜负先祖所托。
“想知道什么自己来看不就行了。”慵懒妩媚的声音自小竹楼二层传入楚河耳边。
连带着的,还有一滴温热甚至有些滚烫的水滴落在楚河脸上。
楚河只是一抹,就看见了小竹楼二层的景象。
浴桶内,朱云渺轻一抬手,对着楚河勾了勾手指。
不好!
楚河一把拽住陈千帆,快步向第六峰边缘跑去。
只留下还沉浸在感动之中的胡言。
夜风吹拂,过了半晌胡言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自己是来贿赂楚河,希望能采访一下朱云渺的。
怎么一转头变成自己去帮楚河找朱云渺的情报了。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