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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赶到的时候,正看见唐初雪踩在司空陨的断臂上,恶语相向,用最美的脸说最不近人情的话。

曾经的美好在她口中烟消云散,她对司空陨只剩恶意,怪他不举,怪他让自己脸面尽失,怪他自作多情害自己错嫁……

“唉,神君呐神君,小仙写这段的时候,确实是代入了想要将您踩在脚底的情绪,谁让您当初是非不分来着,您应该不至于回去找小仙算账吧?”

“要是真找了,我就说是命笔自己写的,和我没关系。”

见司空陨又被踢了一脚,缘起捂住眼睛,只露出一条小缝:“神君呐,都被打了这么久,您快点反抗呀。”

许是被挚爱之人伤透了心,司空陨任打任骂,如同一堆烂泥。

等闹事人走后,缘起才走进屋,俯下身,看着他,叹气:“公子呐,世人都说情字难解,但您对唐小姐的情,还是放下吧。”

“我可以放下天地,唯有情之一物,不得放下。”

“唉。”

缘起无奈,只能扶着他,缓步归家。

那夜司空陨坐在熟悉的宅院里饮了很多酒,紫藤花随风飘扬,为这无边夜色添了一抹亮色。

他从未这般酩酊大醉过,双颊绯红,身体摇摇晃晃,似是随时要倒下。

他在院中舞剑,像少时那样勤奋,一招一式皆是刻苦,仿佛只要足够努力,就能得偿所愿。

紫藤花落下,漫天飞扬,满院子的花瓣,安静祥和,似是在感受他的痛苦。

“阿圆,这是万叶飞花。”

缘起以为他在说什么很厉害的武功,拍手叫好:“公子好厉害!”

“世间万物,一草一木,皆有情志,有情便有灵,有灵者便能聚根。”

“陨公子,能与草木通情?”

“我不能。”

“哦。”

缘起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司空陨高大的身影宛如巨石般砸在她身上,害她差点没喘过气,心想着神君怕是要送她早登极乐,实是品性高洁,助人为乐之举。

“这些年只有你一直陪着我,谢谢。”

也不知是不是衣衫有些单薄的缘故,缘起竟能觉察到后背处有某人滚烫的眼泪落下,砸在她的背上,叫那处肌肤灼热无比。

不愧是天神之泪,果真不同凡响。

“我是公子的人,陪着公子是分内之事,不必挂怀。”

“我这一生,无人爱我,唯你而已。”

这天大的误会,缘起惊得没敢喘气,屏住呼吸,大脑飞速旋转,想着该如何解释这等误会。

“公子啊,我……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乐子人而已。

司空陨果真喝得很醉,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呢喃着:“雪……雪……”

原来是把她当成了唐初雪,缘起松了口气,拍着他的背:“好啦好啦,爱你,姐姐爱你还不行吗?”

……

司空陨的一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忠心为国,却因功高盖主,不得皇帝喜爱。

皇帝这个人一生糊涂,将痴字诠释得淋漓尽致,极易受小人挑唆,不过听了太子几句搬弄是非之言,便设下鸿门宴,要置功臣于死地。

狡兔死,走狗烹,那个为国为民,在战场亦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少年将军,没能死在战场,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他放不下忠君爱国,放不下黎民百姓,放不下舐犊之情,放不下那片痴心,便只能深陷泥潭,逃不开桎梏,死在那场举世哀鸣的大雪中。

得皇帝召见的司空陨并没感到开心,他坐在院子里,看着紫藤花喝茶,左手断臂处的伤尚未好全,总有血迹隐隐溢出。

他喝得很慢,似乎是在想事,与他的伤心不同的是,缘起的心情倒是不错,一大早边哼着小曲,边打扫院子。

“阿圆,今日怎么这般欢喜?”

“因为你马上就要死……”缘起紧急闭嘴,“就要入宫面圣,陛下定是要嘉奖你。”

“近日城中小儿都在传颂我在战场上的事,陛下怕是不悦,何来嘉奖?”

“陛下……”缘起心里想词,嘴里碎碎念着,“陛下是万民的陛下,应是海量。”

“是啊,气量太小的人不宜身居高位。”

“好啦,你快进宫吧。等你进了宫,我还得想想我以后要做些什么?”

“我此番入宫,只怕再无归期,日后不能看顾阿圆,阿圆要好生照顾自己。”

“一定。”

缘起自动掠过他说的那句再无归期,只听见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想也没想就应下来。

司空陨在将军府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何尝不知此行死路一条?

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明知是条死路,他也只能踏上去。

缘起打扫完院子,自觉无趣,想着还是去看看神君如何重返天界,于是,便使了银子,偷摸混进皇宫。

这不瞧还好,一瞧竟又瞧出事端来,皇帝用来射杀司空陨的那架弩车,那箭端上竟沾染着魔气。

自古神魔不两立,世间万物皆伤不得神,唯有魔族可与神一战,能将神挫骨扬灰,消散于六界。

魔族中人好生厉害,竟能寻到无烬神君历劫的痕迹,要趁神君历劫时将其射杀。

缘起扮作宫女,眼瞧着司空陨站在中心台上,一副大义凛然,生死不惧的模样,还在念叨着忠君爱国。

“臣此一生,淡薄孤寡,是陛下赐臣以报国机会,让臣建功立业,护国佑民,臣跪谢君恩……”

缘起一边赶过去,一边忍不住吐槽:“他都要你命了,你还谢君恩,反了他,不香吗?”

眼见局势不稳,皇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他信了司空陨从前并无叛乱之心,但今日他所为,他也绝不会相信司空陨还会对他尽忠,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司空陨有来无回。

“公子,小心!”

缘起冲过去时,只来得及挡箭,她盘算过要是神君被魔气所伤,这九重天上无人能将他救回来,但若是她被魔气伤到,神君应是有能力救她。

应该吧。

司空陨叩谢完君恩,正端正站着等死,被突如其来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没多想便将人揽入怀中,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那支带着魔气的箭还是刺入他的身体。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现在怎么办?”

“我要死了,阿圆是来救我的吗?”

缘起看着那团魔气在他周身晕染开,伴随着伤口侵入五脏六腑:“快走,不准死在这里。”

宫中侍卫一拥而上,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聚集一堆黑云,下起黑色的雪花,黑云间似有雷鸣声,是个十分怪异的天象。

“魔族作祟,天界这帮废柴,这都不来帮忙吗?”缘起只想骂人,“你们神君快死了,这是瞎了眼,看不到吗?”

司空陨嘴角含笑:“阿圆,真是可爱!”

“你闭嘴吧,人家要你命,你还非要来送命,真是愚不可及!死了也活该!”

“阿圆教训的是。”

“我不会武功,难不成今天我们要一起交代在这了?”

“别怕,哪怕是死,我也会为你拼出一条生路。”

司空陨说的是真的,他用内力将箭矢震出,三两下便从侍卫手中夺来兵器,带着缘起拼命向外厮杀。

“我的神君啊,你到底行不行?”缘起一面躲避侍卫攻击,一面怀疑这位半死不活,命定中要死在皇城里的神君大人。

皇帝瘫软在龙椅上,怒道:“反了反了,司空陨你果然早有谋反之心,叛臣贼子,快诛之!”

司空陨执剑而立,比那台上的皇帝看着更具威严,那样睥睨九天的神情,缘起曾见过,便是那日无烬神君站在她面前,惩戒她时的模样,不近人情,不怒自威。

“今日臣不能死在这里,臣此一生,未有谋逆之心,但若陛下伤了臣最紧要之人,臣必反。”

比起受伤后依然勇猛无比的司空陨,缘起更像是猪队友,她在这种危难关头,竟被那破裙摆绊了一跤,摔倒在地,膝盖大片青红,似有蔓延之势,侵袭全身。

司空陨在她身边杀出一条路,蹲下身看着她,很是关心:“你受伤了?”

“是啊,好奇怪,明明只是摔了一跤。”

“笨蛋,扶着我。”

一群人打不过一个断臂又受伤的人,实在可笑。

太子见久久拿不下,便把唐初雪弄过来,要她劝降司空陨。

唐初雪颤颤巍巍地站在城门口:“夫君,你……别再挣扎了。”

司空陨的眼中不再对她有丝毫情意,甚至用剑指着那个曾经的爱人:“夫君二字,你当不起。”

“司空陨,其实我是爱你的,你放下剑,我们回家,好不好?”

一番柔情攻势下,要是早前的司空陨早就信了,然而此刻他以利剑削去唐初雪头上高耸的发髻:“你若再敢上前一步,犹如此髻。”

唐初雪吓坏了,瘫软在地,华丽的衣衫中渗出不少水渍,太子嫌她没用,命人把她拖走。

司空陨对这群人的耐心仿佛在黑雪落下之时烟消云散,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无人可以拦阻他那颗离开此地的心。

二人逃到城外,后有追兵,便只能往山上躲。

司空陨强撑着的那口气终将耗尽,他躺在树下,筋疲力尽:“阿圆,我带你逃出来了。”

“你先别死啊。”

“我累了,撑不下去了,以后你要好好生活,人间喜乐,一一体验,莫要受苦,我会心疼。”

“得在你死之前消弭魔气,否则历劫之后,魔气亦不会消散,你会受魔气侵袭……”

“无妨。”

司空陨晕了过去。

缘起寻了农户安放在屋外,由藤蔓编织而成运送物品的架子。

她把身上所有银钱都放在那里:“行个方便,就当小仙买了。”

随即把司空陨放置于藤蔓上,拖着他向山顶走。

人界雪山之上长有雪藤,可消弭魔气,每年冬天,人们都会上山采摘,挂在屋里,祈愿风调雨顺,事事顺心。

缘起便是要在司空陨死前,找到雪藤,为他消除魔气。

藤蔓在雪地上摩擦,司空陨安详闭着眼睛。

缘起拖着他向山上爬去,她膝盖上的伤蔓延到大腿,并继续向全身蔓延。

肩膀上的藤条在反复磋磨中伤入骨髓,血肉在风雪中晕染开,那些血痕自上而下,似是有与腿上淤痕汇合之势。

原来这便是雷刑。

她不过受了一道,已是无力支撑,本以为回到天界,才会受雷刑之苦,没想到这天罚来得如此之快。

好在天罚罚身罚心,却罚不了凡人的命,至少她不会死。

天降黑雪,不知何时,大雪变成白色,覆盖住原先黑色积雪的痕迹,天地淹没在白茫茫一片中,似有银蛇在山间起舞。

缘起费劲心力,爬到山巅,好不容易找到一簇雪藤,她摘下雪藤,敷在司空陨伤口处,见他没什么反应,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像断气了。

“大哥,你死了,这雪藤就没效了,你晚点再死啊,你又不急着投胎。”

缘起一着急,用力锤了他的心脉,没想到,他竟真的活了过来:“本来没死,现在快被你锤死了。”

“你还活着?!”缘起眉眼上扬,眼见雪藤将魔气压过去,魔气有消散之势。

“是啊,还没死,不过快了。”

缘起估摸着时辰,与他有商有量:“你再坚持一炷香,一炷香后再死,行吗?”

“行。”

虽然雷刑要不了她的命,但凡人会被冻死,尤其是这种漫天大雪里,被冻死是常事。

“你这是准备把自己冻死,和我葬在一处吗?”

“胡说!我才不会死,我得好好活着。”

“你脸上已经出现冻伤的迹象,离死不远了。”

缘起叹气:“罢了,救了你,死便死了,也算功德一件。”

“你可知那一箭没刺中要害,要不得我的命,但我们都受不住这雪山之巅的寒气,来这里会被冻死。”

“目光短浅,我救你的可不是凡尘之箭,而是……算了,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周围安静得可以清晰听见雪落在地面的细碎声响。

两个快死的人,一脸淡然,说起过往,司空陨感慨:“我这一生过得实在凄苦。”

“是啊。”缘起不得不承认,自己下笔挺狠。

“自小被打被欺负,无人关心,空有报国之志,却遇不上明主,徒有顾家之心,却得不到父亲半分顾念,爱护百姓,却被百姓嘲弄,还有那情劫,实在是太过伤人。”

想到这里,缘起自觉理亏,有些心虚,没有搭话。

魔气消散,身死之际,那位凄苦的少年将军,眸色清明,宛若神只,他问:“如此凄惨,夫人,可是解气了?”

缘起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竟看见忘川印于他额迹消散,她诧异不解,似有千言万语,化为一句:“你……你是神君?”

听那些老仙家说,从前神还在世时,最喜欢的便是捉弄人,就像此刻他的样子,调笑耍弄后,无甚在意,嘴角上扬,反问:“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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