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安愣怔脸红的模样,莫锴只觉心情大好。
原来,她并不是对他彻底的无动于衷,她还是会有这般惶措的模样。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莫锴阔步向前,将乔安堵在了他和衣柜的中间。
坚实的身躯就在面前,乔安又退无可退,近距离感受到莫锴强势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间。
两人气息胶着,良久,莫锴探手去取乔安手中的衣服。
指腹擦过乔安的手背。
莫锴看到浓密卷翘的眼睫重重颤了一下,嘴角一勾,“乔总监,不打算回避一下吗?”
看着乔安落荒而逃的背影,莫锴觉得近来所有的不快和阴霾,好似都烟消云散了。
他摩挲着手中的衣服,想到它曾经附着在一具完美的胴体之上,不由喉结一滚。
良久,莫锴才将它换上,神色坦然地走了出去。
乔安直到莫锴回去才平复住了自己如擂鼓般咚咚不停的心跳。
对莫锴,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实在太难了。
他总是能润物细无声地影响到她的情绪,以及她的生活。
今天方子聿的那句话不是没有入了她的心,相反,如重重一击。
她原本也是这样希冀着,莫锴可以成为湛湛和歆一的爸爸。
她也想湛湛和歆一,能拥有其他小朋友所拥有的父爱。
看着床上已经入睡的湛湛和歆一,乔安的思绪由点到面的发散开,过往记忆纷至沓来。
湛湛和歆一是早产儿,自出生就在保温箱待了整整一个月。可是孩子的父亲,却不知道在哪里。
乔安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也试图寻找过,但身边毫无蛛丝马迹。
以至于当时,她对那份丢失的记忆,格外在意,也有寻求过医生的帮助。
丧失的记忆,只限于那一段,医生诊断结果是心因性失忆症。
不同于脑部受创这种外力造成的失忆,这种更多是心理原因造成,可能是遭受痛苦打击之后,对创伤事件本能地选择了遗忘。
乔安最初还有些耿耿于怀,但后来也就释怀了,既然是这段记忆叫她悲伤到身体都无法承受,何必非要记起,何况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心里看开了,自然也就不纠结了,只是终归也有些遗憾,没能让她的两个孩子,感受过父爱。
莫锴显然是最好的,但她没有立场去强求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待自己的孩子。
何况以后,他如果成家,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只是,单单想到这种可能,乔安就觉得心拧得生疼。
终究,还是很难放下。
乔安轻叹一口气,关掉了房间的灯,回了房。
几天后,周末。
连轴转忙碌了好几天,乔安终于有空带湛湛歆一回到了北郊的家中。
乔安一早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听到客厅有动静,想着湛湛和歆一应该已经起床,掀了被子趿着拖鞋就走了出去。
清晨阳光倾洒进客厅,将这个空间不算大的地方镀了一层柔和又温暖的金光。
最近一直睡眠不足的乔安半眯着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姿逆着光立在餐桌前。
乔安上下眼睑一阖,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脑袋瓜子抡了一下,喃喃自语了一句乔安你也是够了。
梦里梦外眼前都会出现那个男人可不就是疯了。想来是那次在蓝昕家被他撩得后遗症不轻。
她顺手挠了挠自己睡得跟炸过一样的乱糟长发,忽略眼前自以为的幻像,转身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
水咕嘟咕嘟下肚,乔安终于清醒了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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