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乔沫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怎么就小了呢？”
萧哲彦下意识抬起手，想去摸她的后脑勺，又觉得不妥，生生止住接下来的动作。
“二十三岁，确实是不大啊，正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时候，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什么念头都有。”
乔沫还是没听懂，一脸茫然的摇头。
萧哲彦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我不会去关心其他病人熬不熬夜，也不会询问其他病人有为什么没有朋友，更不会跟他们说那种玩笑话。”
“那因为，我跟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我只是在恰当的时候，说了合适的话而已。”
乔沫勉强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跟每个人说的话都不一样，不同的相处模式，说不一样的话。”
“这并不代表，他对她就是不同的。”
一时间，她的脑子里有些乱，感觉有点绕。
绕来绕去，回到了原点。
两人互道晚安后。各自回到了房间里。
乔沫躺在床上，看着她那未曾谋面的老公，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她本来想问离婚的事，但是上来就这么直接，会不会显得她太过薄情？
于是就问了句：听说你回来了？
刚洗完澡出来的萧哲彦，听见手机一响，就走到床边拿起来一看。
这么晚了，那个女人怎么还没睡？
出于职业的习惯性，他想也没想，直接就回了条：“孕妇应该早点休息。”
隔壁房间里的乔沫，看到这条信息时，差点叫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嘴。
他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呢？
静下心来想了想，一定是萧晴告诉他的，这么大的事，萧旭是这么沉住气不来问她的呢？
思虑再三，乔沫还是想问问孩子父亲的意思，“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
再次收到信息的萧哲彦，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天。
想不通，又不是他的孩子，问他怎么办干什么？
斟酌片刻，萧哲彦回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或者你可以问问孩子的亲生父亲。”
乔沫放下手机，听到又有新消息进来了，忍不住又把手机再次点亮。
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什么叫她一个人的事？什么叫孩子的亲生父亲？
刚想打字骂他，突然回过神来，婆婆该不会没有告诉萧旭，我为什么会怀孕吧。
所以他跟萧晴是一个想法，这个孩子从始至终都不可能会是他的。
本来还想解释的心情，突然化为乌有。
乔沫觉得倒不如不解释，就让他们一直误会下去，到时孩子生下来，就没人会跟她抢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她立马又回了最后一条消息，“你说的对，我会跟孩子的亲生父亲商量的。”
点击发送，她再次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闭上眼在心里自我暗示：孕妇不能熬夜。
隔壁屋里，萧哲彦正在写工作汇报，看到最后一条消息的内容，他的眉头不由的拧做一团。
没想到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老婆，竟然一点都不避讳给他戴绿帽子的事。
萧哲彦还想再回，想了想就算了，反正两人就快要离婚了，没必要再做费口舌。
精神和肉体同时出轨的女人，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和她有见面的机会。
他虽然记不清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但隐约记得，当时介绍人带着她过来的时候，分明就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在萧家待了三年，竟然被污染成了这副模样。
他纳闷，母亲为什么会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也许在照顾母亲这件事上，她确实是用了心吧。
萧哲彦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给她就给她了，只希望往后余生，两人不要再有什么交集。
当初也是互相利用，他帮她还债，她帮他维持三年的婚姻关系。
如今一拍两散，也没什么好亏欠的。
写完报告后，萧哲彦也收起手机，拉着被子躺下去。
他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洒进来，晒的床上暖洋洋的。
春天果然是适合睡懒觉的季节，想起隔壁还有个人，萧哲彦心想，昨晚睡得那么晚，乔沫应该也没有起吧。
等他穿着睡衣离开卧室，才发现乔沫早就起了。
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两份三明治、两杯牛奶。
可是萧哲彦不喜欢喝牛奶，他嫌弃的皱了下眉，端起来准备倒掉。
刚从厨房出来的乔沫，看见他的动作，急忙出声制止；“别倒，你不喝我喝。”
她就走上前，夺过他手里的牛奶杯，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还不忘教育萧哲彦，“牛奶多好啊，补充钙质，你岁数大了，更应该多喝一些。”
岁数大这个词，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谁让他昨天晚上，说她小呢。
还别说，乔沫挺记仇。
男人只要不是说他不行，别的话都可以不计较。
萧哲彦也一样。
他来到餐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上一口。
一边品尝，一边点头，：“嗯，味道不错。”
乔沫自豪的拍着胸膛，“那是当然，我可是整整做了三年的饭，什么煎炸炖、炒蒸闷烩呛，样样都不在话下。”
萧哲彦盯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泛着醋意的说道：“那你前夫吃的挺好啊。”
乔沫双手托腮，神色从容的看着他，喃喃道：“他没吃过我做的饭。”
一听那个男人没吃过她做的饭，萧哲彦抬起手里的三明治，狠狠的咬下一口。
不管怎么说，他吃过！
这一点来说，略胜一筹。
乔沫可猜不到萧哲彦的那些小心思，眨着大眼睛问：“你为什么对我前夫，那么感兴趣呀？”
听到这话，萧哲彦不小心噎了一下，别扭的说道：“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就算离了婚，还愿意给他生孩子。”
乔沫歪着，头故作沉思状，“我生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婆婆。”
提到婆婆，乔沫瞬间哽咽：“算了，不说了。”
“你就权当，是为了我自己吧，我想生个孩子，给自己养老。”
养老？
她连养老的事都想到了？
萧哲彦轻笑着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想的这么长远，难道就没打算再嫁吗？”
乔沫咦了一声，“再嫁？”
“像我这种离婚还带着孩子的，谁愿意要！”
萧哲彦轻咬下唇，口是心非的说：“说的也是，像你这种条件的，一般不好找。”
“等过几年年纪大点，就更不好找了。”
乔沫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不管怎么说，她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就算是她不想嫁，也并不代表没人要啊！
乔沫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不服气的说道：“我要是没人要，就赖上你，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萧哲彦被她这无理还能辩三分的话气到，“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想嫁人。”
乔沫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我自己可以说我自己，但是你说就不行！”
“那这样说的话，就是你不讲理了！”萧哲彦极速回怼。
乔沫梗着脖子，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撒娇：
“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