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夜苦思冥想,渴望有朝一日能凭借自身出众的才华,彻底颠覆秦国的统治,好让全天下之人都亲眼见识一下未受重用的毕家子弟究竟有着何等惊世骇俗的才能!
只可惜,事与愿违,随着秦国日益强盛,不断收复失地,其国力愈发如日中天。
面对如此强敌,毕嶲清楚此时轻举妄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只得无奈地选择继续隐匿蛰伏起来,静静等待时机。
有道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就在毕嶲苦苦忍耐之时,新任南州都督花南进入了他的视野。
花南此人虽说略有几分军事才华,但在处理政务方面却是捉襟见肘。
在常喻执掌南州的时期,尚有杨时这样的能人志士为其效命出力,辅佐政事。
到了花南担任都督的时期,不论是随他而来、出身于五军护卫军的那些子弟们,还是土生土长的南州本地人,都不具备卓越的治理才能。
面对如此困境,花南心生一计,决定以“科举”之名,广纳本地世家中富有才华的子弟。
就在这时,毕嶲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遇,并成功地崭露头角。
毕嶲不仅展现出了过人的治理能力,还深谙官场之道,善于阿谀奉承、讨好上级长官。
凭借这些本领,他如鱼得水般迅速攀升,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花南的视野之中,最终成为了花南的心腹和得力干将,成为现在的南兴郡治中。
可谁能料到,即便已身居高位,毕嶲内心的野心却丝毫未曾停歇。
他暗中与那些回归狼夷族的青年相互勾结,企图借助一系列阴险狡诈的手段来推翻秦国对南州的统治。
杨时之死,便是他们精心策划后的恶果。
更可怕的是,在这场阴谋当中,“祸害”花南也被视为至关重要的环节之一。
要知道,此时的花南已然年过半百,已有五十四岁高龄。
按常理来说,这般年纪本应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保养身体之上。
花南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戒除酒瘾,但实际上,在背地里,他总是忍不住悄悄地品尝那令人陶醉的美酒。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没过多久,这个秘密便被狡猾的毕嶲发现了。
于是,毕嶲瞅准时机,特意挑选出狼夷族珍藏已久、独具特色的烈酒,恭恭敬敬地献给了花南。
花南起初还有些犹豫和矜持,但当那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时,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酒虫瞬间被勾引得蠢蠢欲动。
最终,他没能抵挡住诱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口下去,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花南体内的酒瘾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遏制。
对于爱喝酒的人来说,醉酒乃是家常便饭。
而花南更是如此,他原本就没有良好的酒品,一旦喝醉,各种胡言乱语、行为失态之事屡屡发生。
这一次也不例外,几杯烈酒下肚后,花南已然酩酊大醉,意识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毕嶲见缝插针,趁机将几位狼夷族的美少女带到了花南面前。
这些少女皆出自广袤无垠的草原,她们或许在肌肤的细腻程度以及气质方面略逊于秦国的女子,然而她们那强健的体魄以及源自草原独特风情的容貌却别具一番迷人的魅力。
面对美酒与佳人的双重诱惑,花南那颗早已沉沦的心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毫无顾忌地沉醉其中,尽情享受着这份放纵带来的欢愉。
可是,过度沉溺于酒色之中必然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南年事已高且身体日渐衰弱,这般肆意挥霍之后,他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迅速从一个还算硬朗的老人变成了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心、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使得他愈发依赖于自己这位能力出众、办事得力的助手毕嶲。
他清楚,绝不能让朝廷中的那些官员们察觉到他如今的真实状况,一旦他们知晓,那么他现今所拥有的所有荣华富贵与权力地位,恐怕都会瞬间化为乌有。
而之所以会去拦截顾青的信件,则是因为他听信了毕嶲的谗言。
毕嶲向他进言道,顾青极有可能会将他的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从而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下令拦下了顾青的信件。
然而,对于这些书信的具体内容究竟为何,他一开始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从始至终,都是由毕嶲一手操办此事,将相关事宜处理得妥妥当当。他只需安安稳稳地端坐于这都督之位,牢牢把控住全局即可。
至于还能在这个高位上盘踞多久,他压根儿未曾放在心上。
反正此刻,无人能够阻挡他纵情享乐就行了。
就在花南继续沉浸在声色犬马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时,毕嶲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弥漫着淫靡气息的屋子,转身朝着自己位于都督府内的那座幽静小院走去。
现如今,他的日常生活与繁忙工作基本上都集中在了这座都督府里。
如此一来,既便于他尽心尽力地为花南效力办事,同时又有助于他全盘掌握整个南州的各种重要情报信息。
“那个家伙走了没有?”
“回上官,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回应毕嶲问话的乃是一名具有典型狼夷族外貌特征的男子。
此人给出的回答却令毕嶲心中大为光火,若有可能,他着实不愿起用这般愚钝不堪的家伙充当探子。
可即便满心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某些特定情况下,夷族人相较自己人反倒更为忠心。
“哼!你难道不明白我想要听到的绝非如此敷衍了事的答复?
立刻给我彻查清楚他们撤离此地的确切时辰,切莫延误了咱们即将展开的事业!”
毕嶲面色铁青,怒声呵斥道。
“……属下遵命!”
那名狼夷族男子感受到来自毕嶲身上的威压,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应承下来,随后便匆匆转身离去。
毕嶲阴沉着脸,目送着手下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