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云身先士卒地率领着八百名亲卫铁骑,如疾风般疾驰而去,将身后的大部队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当行至三里之外时,韦云终于望见了前方阎苍等人的身影。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毫不犹豫地舞动起手中长戟,口中怒吼一声:“阎元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随即拍马加速,向着阎苍和尤班冲杀过去。
此时的韦云犹如战神附体,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面对那些企图阻拦他前进的秦军士卒,他视若无睹,任凭他们将手中的长枪刺向自己。
然而,这些攻击对于韦云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丝毫无法影响他冲锋的步伐。
“去死吧!”韦云怒喝一声,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阎苍发动了雷霆一击。
一直在阎苍身旁护卫的尤班敏锐地察觉到了韦云的攻势,他毫不迟疑地转身迎敌。
但可惜的是,此刻的韦云已然将自身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只见韦云手中长戟一挥,尤班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便被其一招狠狠地扫落于马下。
阎苍听到身后传来尤班的惨叫声,心中不禁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刹那间,阎苍咬咬牙,毅然掉转马头,直面韦云汹涌而来的杀意,同时嘴里大声呼喊让亲卫队迎战。
韦云见阎苍转身应战,当即舍弃了倒地不起的尤班,转而全力冲向阎苍。
韦云如同一头人形凶兽一般,其手中长戟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朝着阎苍劈去。
阎苍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举起手中那杆长枪奋力抵挡。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传来,这一击之下,阎苍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双臂传来,胯下那匹战马竟然也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四蹄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而阎苍本人则更是不堪,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很明显,刚才那一击已经伤及到了他的肺腑。
看到阎苍如此狼狈的模样,韦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阎元珣啊阎元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手中的长戟舞动得愈发迅速,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向着阎苍疯狂袭来。
此时的阎苍已然身受重伤,体内实力十不存一,全凭着系统给予的加持才勉强能够支撑下去。
面对韦云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也只能左支右绌地进行招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韦云的每一次攻击都犹如重锤砸落,使得阎苍身上的伤势不断加重。
尽管系统能够暂时提升他的实力,但对于所受的创伤却是无能为力,无法进行有效的修复。
就这样,一方气势如虹,越战越勇;另一方则是强弩之末,苦苦挣扎。
正所谓久守必失,在长时间的激烈交锋之后,阎苍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韦云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抓住机会猛地一挥手中长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阎苍的胸口急速刺去。
阎苍察觉到危险临近,急忙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抵挡,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又是“当!”的一声脆响,韦云手中的长戟轻易地挑飞了阎苍手中紧握的长枪,并顺势狠狠扎进了他的胸口之中。
刹那间,鲜血四溅,喷射在韦云的脸上。
阎苍顿觉心口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同时刺入一般,令他几近昏厥。
很明显,这一击已然给他带来了足以致命的重创。
“宿主遭遇致命伤,是否使用起死回生修复伤势?“
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骤然在阎苍的脑海深处响起,阎苍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满脸苦涩地望着眼前傲然而立的韦云。
倘若自己的尸首不幸落入晋军之手,即便是动用了这起死回生之术,恐怕也难以确保自身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去。
难道说,身为穿越者的自己当真敌不过所谓的天命之子么?
经过一番激烈交锋之后,阎苍已然清楚地意识到,相较于秦帝白任而言,眼前的韦云才更像是受到整个世界眷顾的天之骄子。
此人无论是智谋、武艺,还是其背景以及能力都是堪称世间罕有。
如今,韦云竟然将自己这个穿越者成功击杀,这种被老天赋予了一切的人物,真的是自己能够击败的吗?
正当阎苍满心绝望之际,忽然间,从他身后传来一声焦急万分的呼喊:“师父!“
尤班尽才虽然被韦云一招扫落马下,但所幸并未遭受太过严重的创伤。
当亲眼目睹阎苍被韦云的长戟无情地刺入心口时,尤班整个人如遭雷击,内心深处瞬间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悲痛和绝望。
他怒目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下一刻,无尽的悲愤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尤班紧咬牙关,浑身颤抖着,将心中所有的痛苦、愤怒以及对敌人的仇恨都汇聚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
只见他怒吼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挥,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韦云狠狠地刺去。
而此时的韦云,因为成功地杀死了阎苍,原本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下来,这种解脱感让他的心神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力气也像是突然被抽走一样,在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面对尤班这饱含着满腔恨意的凶猛一击,韦云大惊失色,匆忙之中只得迅速抽出还插在阎苍胸口处的长戟,然后转身奋力抵挡。
由于他太过轻敌,并没有使出全身的力量去应对,只是随意地挥戟一挡。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这把跟随韦云多年、由名家精心打造而成的长戟,竟然在与尤班长枪碰撞的瞬间断裂成了两段。
面对尤班这继续杀来的一枪,韦云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只能仓惶地侧身闪躲。
尽管他避开了致命的枪尖,可尤班这一枪还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胯下战马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