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渐渐消融,天气也渐渐的暖和起来。
只是长春宫却一直清冷。
自从皇后被夺权以后,弘历就再也没有来过。
而富察氏也因为皇后的失职被弘历问责,这让皇后在后宫的处境越发不好。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永琏的身上,在她看来只要永琏争气,将其他人都比下去,那么作为嫡子的他就一定能登上那个位子。
所以就天天逼着他学习。
有些时候甚至为了让他更有精神,皇后居然让他在风口看书。
初春的风寒冷,小小的孩子已经病了许多次,每次皇后都在责怪他的身子不争气。
这让永琏更加的有苦说不出。
这些事发生在长春宫,自然没有外人知道。
弘历因为永琏总是叫太医倒是询问过,只是皇后的回复都是换季天气多变才生病。
弘历也去看过,的确是寻常的风寒,嘱咐了太医好生医治以后就很少关注了。
在这般重压下,永琏彻底病倒了。
“你说什么?哮症,永琏怎么会得这种病啊?”
长春宫中皇后崩溃的哭道。
而弘历则是冷着一张脸坐着,“太医,二阿哥之前都健健康康的,为什么突然间就得了这个病?”
太医额间冒出细密的汗,“回皇上,二阿哥是长期劳累过度,且身体底子薄弱,才导致了现在这个病症。”
弘历眉头皱了起来,“劳累过度?这么点的孩子做什么能劳累过度?”
“进忠去给朕好好查一查。”
进忠领命离开,而皇后此时是悔恨与心虚交织。
她要是知道会有现在的后果她就不会逼着永琏那么努力的学习了。
很快进忠就回来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皇后,然后禀报了自己询问得结果。
除了海兰,后宫中其他妃嫔都来了。
只是刚刚在说二阿哥的病情,所以她们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听着进忠的禀报,她们只觉得皇后是疯了,居然对一个孩子那般严苛。
弘历现在简直是气极了,他指着皇后的鼻子怒道,“毒妇,你怎么能将一个孩子逼迫至此?现在这种情况你满意了吗?”
皇后怎么会满意,她哭着跪到了弘历脚边,“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想让永琏变的优秀,这样才能不辜负你的期望,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储君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真想自己没有听到这话。
皇后这是把自己觊觎储位的心思都给说了。
只是皇后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弘历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还正值壮年,可是却已经有人惦记上了他的位置了。
也许是因为气极了,弘历的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
“看来皇后所图不下啊!”
这话一出猛的让皇后清醒了过来。
“皇上,臣妾一时失言,臣妾并不是那个意思。”
“有些时候无意中的话才是最真的。”
皇后这些话把弘历刚刚对永琏的担心都变成了对富察氏一族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