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抽出插在马克-4身上的精灵长剑,向着钢铁侠走去。
这柄精灵长剑,整体用精金、秘银和魔纹钢打造而成,拥有十字剑格,整体长度为1.4米,最宽处约二指,到剑尖转角处收缩为一指半。
剑脊铭刻着精灵符文,能够在感受到恶意和邪恶时发出光芒示警。
最关键的是,它对真气的传导性,在陈广感受过的所有材料中,仅次于自己的肉身。
这就让陈广使用它时,摆脱了在武朝后期,用剑还不如用手施展真气攻击的尴尬局面。
那时徒子徒孙们都说他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可对陈广而言,树木花草和铁剑之间的区别,真的不大了。
托尼看他走来,抬起双臂,用掌心炮对准他,钢铁面甲发出混合着金属的声音道:“站住,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陈广一边走,一边安抚道:“别紧张,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但是别紧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用试探都知道,你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坐下和我交流,所以我打算先让你明白一些必要的信息。”
托尼咂咂嘴道:“至少你说对了一点,我确实不会坐下和你交流,我要单方面将你缴械,然后逼问出是谁派你来的,再让你身后的人赔偿我整个实验室的损失,算上那台马克-4,这至少是几百亿美元。”
说着,掌心就发射出一道粒子束,陈广脚步不停,偏头避开。
随后又是两道,三道。
其中一道击中了陈广手中的长剑,他只觉得一道巨大的斥力袭来,击散了不少剑上的真气。
只是现在陈广的真气堪称源源不绝,又迅速将剑身覆盖,人已来到了托尼近前。
托尼看着对方竟然直接用剑抵挡自己的排斥射线,只觉荒谬,就好像看到有人拿刀劈子弹一样。
就算那是高周波武器,这一发排斥射线,也足够让其中的结构报废了吧?
只是当长剑真的往身上砍时,托尼还是觉得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为好,立刻双手双脚喷出无工质离子束,向后倒飞出去。
然而陈广早就料到他会飞,这一剑本就是要斩在托尼的腿甲上,哐啷一声,砍出了个狗牙般的缺口。
倒不是没办法造成更大的战果,可那样陈广就无法保证不误伤托尼了。
托尼的马克-5为了保证轻便性做得很薄,本身的复杂结构又不足以支撑其覆盖更多‘无用’的防护层,每一点空间都必须做到百分百的最大化利用。
因此其中任何一毫米受损,都会影响到其具体功能。只是在托尼看来,只要我无伤,就不需要容错率。
可这就导致此时这条腿的推进光束直接黯淡下去,使他在半空飞行的姿势立刻变得七扭八歪。
毕竟是早期战衣,还是走错方向的便携型号,和后来更新换代了十年的纳米机甲比起来差远了。
陈广紧跟而上,只要托尼不飞出大厦外,顶层这点空间,任何地方都逃不过陈广的追击。
虽然因为老家被入侵,托尼放弃了赛车比赛,急急忙忙赶回来,免除了原着中在赛道上被丧鞭拆机甲的厄运。
可马克-5似乎注定没办法安安稳稳的被淘汰,还是被一个拿剑的未成年人,从四肢开始给剁成了一块块废铁。
托尼索性把身上最后一点挂着的残片给扔了,抬起两条小臂示意对方停止攻击,开口道:“我已经了解了足够的信息,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交流了。”
他心中也是对马克-5暗暗摇头,果然为了便携性放弃容错率是错误的,还是想想其他可以快捷使用战衣的方案吧。
看着托尼身上穿着的赛车驾驶服,陈广歪了歪头,用剑划开他胸口位置的衣服,露出了其中闪烁着光芒的冷核聚变反应堆。
托尼往后昂头,试图距离剑尖远一点,调侃道:“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为了这个发光的小玩意,还是我的身体?”
陈广微微一笑:“其实,还真是为了你的身体。”
托尼当即面色大变。
他当然不觉得这个少年是对自己英俊的容貌有什么企图,而是想起了一切最开始时,那个绑架自己为他们制作杰里科导弹的中东匪徒。
莫非他背后的人,真正目的是劫持我为他们发明战衣?
想到这里,托尼背后冷汗涔涔,后悔投降的太干脆了。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陈广伸手一点昏睡穴,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托尼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黑黝黝的山洞,梦到自己又被一群混蛋,给强迫着用锤子锻打钢铁战衣给他们使用。
就在他忍无可忍,决定奋起反抗,重走老路,用更新换代的技术再偷偷打造一台更强的战衣杀出重围时,梦醒了。
托尼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长叹口气,已经做好了身陷囹圄的准备。
谁知当他看清周围环境后,发现居然还是那一片废墟的史塔克大厦顶层,自己正躺在一张还算完整的沙发上,周围地面都是鲜血和碎布。
“什么情况?”
托尼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试图站起身来。
大脑的指令被执行的很迅速,他直接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惊讶的活动手脚,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出乎预料的好。
完全没有哪里酸痛疲劳,和这些日子钯中毒时的状态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习惯性摸向胸口位置……发现只摸到了一团绷带。但是绷带下的胸口,只是微微有些下陷,绝非外凸的反应堆。
托尼心中一紧,自己用反应堆,可是为了续命的,没有反应堆,心脏中的弹片会流入血管,若是随着静脉跑进大脑,他几乎会当场毙命。
可随即,他苦笑一声,放下了手。
就算不会当场毙命又如何?继续用反应堆,其中的钯元素渐渐融入身体,该死还会死,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
“伱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外面那群人可要用导弹轰这里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托尼回头望去,正是之前那个白毛少年。
托尼皱眉问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陈广正在用一条染血的湿毛巾擦手,转过头来对他微笑道:“不用客气,我只是帮你取出了心脏中的弹片和反应堆罢了。这样你既不会因为弹片而死,也不会因为钯中毒而死,虽然只做了一场手术,但我相当于救了你两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