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令狐冲原本正在和这群长辈寒暄交流,看到陈广后,立刻满脸欣喜的挥舞双臂,招呼陈广过来。
陈广走近拱手,向这些江湖名宿一一见礼。
这些人,他只认得泰山的天门道人和恒山的定逸师太,都是那日在刘正风葬礼上打过照面,只是当时场面肃穆,没有多聊,也不甚熟悉。
而武当和少林众人,他就更是只认得出服饰,记得原着几个名字,却和他们的面孔都对不上号。
直到礼毕,他才得知少林来的正是方证大师,而武当来的是冲虚道长,两位也都是一派执掌。这却令陈广更加疑惑了,于是开口问道:“诸位前辈大驾光临,还望恕晚辈有失远迎。只是不知各位前辈,来我学院是所为何事?”
这些人面面相觑,少林为首的方证叹道:“阿弥陀佛,原来陈少侠还不知道?”
陈广疑惑皱眉,令狐冲狠声道:“那魔教已经聚集青龙堂、风雷堂以及玄武堂的精锐,向扬州直扑而来了!”
“啊?”
陈广心中一惊,这事情他还真没听说,顿时隐隐有些后怕。
自己这要是真跟着青海一枭那帮人跑了,路上面对面碰上魔教的人倒还好说,就怕错过了,好不容易打造的老家可真要被抄了。
其实他都已经有些后悔这么快建立学校传播武道了,就应该先把原着中整天不干好事的那帮人全给杀干净,自己才好没有后顾之忧的大展宏图。
现如今束手束脚,也算咎由自取。好在还没有真正付出代价,尚且来得及弥补。
只是想到此处,再看笑吟吟的四派正道,陈广心中一动,拱手道:“那诸位前辈,莫非来此就是为了护我学院周全?”
“不错!”
天门道人嗓门颇大,一脸傲然:“上次得知魔教白虎堂来寻你时,我泰山也是立即出发,没曾想却晚了一步,既然无事,索性就在半道直接折返回去了。如今这次魔教动静颇大,总算被我门人提前得知,这才赶上。”
少林和武当的人也是点点头,唯有恒山定逸叹道:“我恒山素来与世无争,又是一帮女流,本不愿参合此事。只不过看陈少侠以二八之躯,一人之力,为我等武林独挡魔教,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前来助拳。没曾想……”
说着,定逸看了周围人一眼,爽朗笑道:“没曾想,竟和诸多正道同门如此不约而同,到的时间也近乎一致。”
冲虚捻须微笑:“正所谓得道者多助,不外如是。”
令狐冲兴奋道:“师弟,现在我们这边有恒山、泰山、少林、武当,再加上你我的华山,可谓江湖正道皆雄踞于此,那魔教真要敢来,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正道中人纷纷叫好,只是泰山一人叹道:“只可惜,衡山与嵩山无人前来,如若不然,以此为契机,倒又是一场五岳剑派与魔教之间的决战。”
方证大师叹道:“衡山的中流砥柱刘正风身死,已是元气大伤,莫大先生又是个闲云野鹤之人,倒不一定是视而不见,也可能此事确实未听进耳中。至于嵩山……”
他看了眼陈广,不言自明。
陈广杀死嵩山十二太保的事情,也算人尽皆知。只不过加上他杀死余沧海,最后辟邪剑谱却被费斌夺取的事情,再想想嵩山的平日里的横行霸道的处事风格,估计也不外乎是夺宝不成反被杀之类的冲突,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辟邪剑谱最后是被嵩山夺去了,实际赢家还是嵩山呢,是亏是赚还真不好说。
陈广心中感动,他万万没想到和自己毫无交集的这些人居然会不远千里来帮助自己,当下开口道:“既然诸位正道魁首在此,晚辈总算可以放心了,我这些弟子就拜托各位前辈关照,晚辈这便动身前往黑木崖。”
“欸?啊?这……”听到这话,正道众人都有些傻眼。
定逸性急,直接问道:“陈少侠,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不应该和我们一起,在扬州以逸待劳,等待魔教的人攻到此地,人困马乏之时悍然出击么?”
天门道人也皱眉道:“陈广,你莫要逞强,魔教这三堂任何一堂,都是不亚于五岳剑派之一的实力,我知你少年成名,战绩彪悍,但若心高气傲行事托大,亦是取死之道!”
他说话虽然不客气,但大多人还是点头认可。
众人还要再劝,陈广摇头解释道:“各位前辈,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魔教千余人,若是化整为零,混入扬州城,就是官府也不可能将这群人一一甄别出来,到时在城内巷战厮杀,平民百姓少不得死伤惨重,他们可不会在乎无辜者的性命。”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众人,眸光坚定:“因此,战场必须由我来选!”
“那我们就一起去!”天门道人似是觉得陈广瞧不起自己,一时气血上涌,满脸涨红道。
只是其余正道众人听闻此言,纷纷低头沉思,确实有几人被说服了。
他们毕竟过去没有参与过人数如此庞大的对垒,脑海中还是江湖捉对厮杀那一套,确实有些不适合眼下的情景。
冲虚道长看着陈广,严肃问道:“陈少侠,你真的有自信,能够在野外对付那么多魔教众人么?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其中几个长老联手,就是老道也自认不敌。门下教众以一当十也绝不在话下,面对他们,几乎不亚于面对一支万人军队,你……”
这就是在质疑实力了,正道群雄耳朵竖了起来,其中一些年轻弟子更是好奇的盯着陈广。
陈广的横空出世,这段时间当真是整个江湖的谈资。尤其是白虎堂不明不白全灭在他手中之后,对陈广的评价,更是隐隐向着少年张三丰,少年王重阳这样的宗师级人物倾斜了。
要知道这些人的形象可不单单是实力,死后百年还被一代代神话过,如今陈广在江湖上的声望,就是个活着的传奇,也只有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陈广无所谓的笑道:“我之前所烦心的,也只有无分身之能,无法既保护门下众弟子,又去黑木崖刨了魔教的根。现在有诸位前辈在此,烦忧已去其一,大解我心头之患啊。”
不少人面对他这样的随意态度,心中暗自倒吸冷气。
这就是承认……他是真的有自信,一个人就可以杀尽魔教全军上下了!